我們幾人大致商量了一下後,就跟著陳左回了落腳的地方。

一開始,我以為住的地方是在鎮上的某個賓館,結果到地方後,我幾乎又傻眼了。

陳左和白小刀落腳處居然是在鎮上一間廢棄的工廠裡!

我實在搞不懂,這兩人為啥有賓館不住,非要住外邊。

段若雪有些納悶的問陳左,是不是鎮上找不到賓館歇腳,咋好好的非要選這裡?

陳左解釋說,不住賓館那是他和白小刀兩個人事先商量好的,這家工廠位於鎮子口邊,出入都方便。

我說,咱們來取仙骨金篆的事,應該沒多少人知道,用得著這麼隱秘嗎?

陳左笑笑沒再說話,我大致看了看,地方雖然破舊,可好在不算潮溼,收拾一下也還能住人。

白小刀告訴我,之所以會選在這裡落腳,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這個地方以前鬧過鬼。

聽鎮上的人說,這家工廠原本是做木料的,有十來個工人,老闆是外地人。

廠房是租來的,開工那會,剛開始一切都挺正常的,並沒出什麼大事,可就在工廠開工一個多月後,突然就開始不太平了起來,說是只要每到晚上八九點鍾就開始接二連三的發生怪事。

聽鎮裡的人說,工廠每到晚上剛開始會聽見有人竊竊私語,不時有人走動的聲音。

到後來,直接是一個蓬頭垢面的老鬼出現,見人就撲咬,老闆沒辦法,只好轉移了裝置,另外找了地方。

所以這裡一直也就荒廢了下來。

我聽後忍不住看了陳左和白小刀幾眼,他們兩人好像尤為喜歡找‘陰地’住。

上次住義莊,這次住鬧鬼的地方,我發現他們好像很喜歡往死人或是鬼身上撞。

柳昧似乎知道我心裡想啥似的,笑嘻嘻的對我說,陳左這是典型的愛管閒事,哪裡都想插一腳進去。

住宿需要用到的必需品,陳左和白小刀事先已經準備好,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我也早早的睡下休息了。

第二天大清早,陳左就同白小刀催促我趕快起床,我睡眼惺忪的爬起來。

等洗漱完,陳左就讓我去鎮上的譚家。

我說,要不要化個妝,粘個鬍子啥的,畢竟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嘛。

我這樣子怎麼看也不像個陰陽先生啊。

陳左搖頭,“不用了,你到地方後只管按我說的辦就行。”

我半信半疑的點點頭。

之後簡單收拾了一番,就匆匆出門朝譚家趕去。

譚德華在龍骨鎮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屋裡宅子那自然也是鎮上最豪華氣派的。

整個屋子那是典型的兩座大別墅,用古代的話說,這就叫府門別院。

我來到譚家大門口的時候,碰巧裡邊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慌慌張張的從院裡跑出來。

這人四十來歲,嘴角一顆黑痣,由於走的有些急,直接是一頭撞到了我的身上。

“你快讓開,別擋著我!”管家衝我一推,嚷道。

“大叔,你是不是要請陰陽先生?”

我努力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緩緩的開口問道。

“管你啥事,我找鎮上楊先生,你一邊待著去。”

管家狠狠瞪了我一眼,伸手就將我給推了開。

“其實,你們家大夫人的死,可以說是命數,不過人死倒好辦,可惜活人就難受了。”

我淡淡的對著大門裡說了一句。

“你一大清早,在這裡胡說八道啥呢?”

這時候大門裡走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

一看這人的穿著,我就知道是陳左之前說的那個譚家二少爺譚林。

陳左說,這個譚林喜歡跑步,每天清早都會出門晨跑,幾乎從不間斷。

而我之所以說出這麼一句話,也是陳左事先安排好的。

他說,譚林為人多疑,只要我到大門口說這麼一句,他肯定會出來問。

果不其然,我剛說完,譚林就從院裡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

“你咋,知道,我……我們家有喪事?我爸都還沒派人傳呢。”

我見院裡有兩個傭人模樣的人正在擺弄鞭炮,只要這鞭炮一響,就算是發出正式通知了。

“你是譚家二少爺吧,實不相瞞,我是流雲觀的道士,喬楚一是我師兄,這次是專門為你們家的事而來。”

聽我提起喬楚一,譚林臉色不由一變。

之後慌忙叫住管家,把我給請進屋裡。

我心想,陳左的辦法還真管用,只要譚家人肯上道,相信問出葬老青棺的地方也不是啥難事。

在客廳坐了幾分鐘,一個戴眼鏡穿西裝的中年男人緩緩的走下樓。

老遠就朝我打招呼,“原來是喬楚一的師弟,真是失敬失敬。”

“不知小師父該如何稱呼?”

“陸緣。”

我起身回道。

看樣子這人應該就是譚家的家主譚德華了。

“這位小師父,我怎麼看也不像是個道士啊,不知道你是幾時去的流雲觀?”

譚德華身邊,一個肥頭大耳的留著一團絡腮鬍的男人瞟了我兩眼,問道。

這人應該就是譚德華的大兒子,譚松。

來之前陳左早已經給我簡單介紹了下,我看著譚松笑道,“修道之人,不在其形,所謂道法自然,一草一木皆可為道。”

譚德華瞪了大兒子一眼,轉過頭來問我,“不知道喬楚一師父派小師父來,有啥話交代?”

我朝幾人掃了一眼,半眯著眼睛道:“譚老爺,你家大夫人走的蹊蹺,如今亡故,身後事當不能馬虎,否則遲早生變故!”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留意到,譚德華的臉色明顯是跟著變了下。

尤其是我提到,走的蹊蹺這幾個字時。

我不知道,譚家的夫人到底是怎麼死的,可感覺這裡邊明顯有問題。

“那小師父,你有啥高見?”

聽我說完,譚德華臉色沉了下,趕忙望著我詢問。

我故意裝出一副高深的模樣,對著他擺了擺手,“譚老爺,你先不用急,所謂欲速則不達,容我先請一場法事再說。”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之後,我就讓譚德華準備好靈堂,最好不要大張旗鼓,除必要的來賓外,其餘人是能免則免。

可能是喬楚一的名號大,對於我的話譚德華都是一一照做。

當即就讓兩個兒子去老老實實的辦了。

靈堂搭建好之後,我裝模作樣的端坐在棺材前,閉目對著胡亂的唸經文。

陳左說,這麼做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真正的重頭戲就在晚上。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