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樂朝店門口仔細看了幾眼,“現在還不好說,一會問問杜兵就清楚了。”

“他肯如實相告嗎?”我說。

如果這裡真是陰陽店,那可是秘密,杜兵身為老闆哪能輕易的透露出去。

呂樂十分自信的笑了笑:“沒事,待會兒只要我亮出身份,他一定會說的,開陰陽店的人,也算行內人,對外保密,對內卻沒那麼嚴。”

我兩人在餐館外站了十來分鐘之後,杜兵才慢悠悠的下樓開啟了卷葉門。

他住在鋪子隔壁的樓上,上一次已經見他從上面下來過。

看到我和呂樂站在門外,杜兵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嘴上笑道:“哥們兒,你們既然來吃飯,怎麼不打我電話啊?”

我說,“看時間也快到點了,反正等會就等會。”

呂樂看向杜兵說,“晚上八點開店的餐館不多見啊,你們還營業到凌晨一點半,生意怎麼樣?”

杜兵抓頭嘿嘿笑了下,“其實不瞞你們說,我這還算開得早收的早了,以前那老闆更過分,晚上九點才開門,基本凌晨三點鐘才關門。”

我一聽連忙說,“附近都沒啥人流量,白天尚且冷清,晚上哪有人光顧?”

問這話的同時,我一直留意著杜兵的眼神變化。

一個人如果說謊,眼神大多會飄忽不定,仔細觀察的話,很容易就能察覺到。

“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我們店主要做的是外賣生意!”

杜兵剛說完,門口就來了兩個年輕小夥子。

“吶,他們就是專門負責過來送外賣的,這年頭餓不餓、美麼團的都把外賣業務包乾了,唯獨我們這家小店,自營自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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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賺不賺錢無所謂,主要是方便附近的居民,為民辦事嘛!”

呂樂看向杜兵道:“真沒看出來,你還如此宅心仁厚,替大家考慮啊。”

“哪裡,哪裡,其實嚴格來說,我又不算老闆,這店是我那哥們兒白小刀頂下來的,他說,賺不賺錢都無所謂。”杜兵解釋道。

聽他又提起白小刀,我本來立刻就想問他。

這時候呂樂則是咳了一聲,讓我先點幾個菜,隨後又叫杜兵開了幾瓶啤酒。

等杜兵去了後廚,呂樂才小聲對我說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會我先試探一下他!”

我點點頭。

沒過多久,杜兵端了兩個菜上桌。

呂樂讓他留下來同我們喝幾杯,杜兵倒一點也不推脫,直接一屁股坐下就先幹了一杯。

“沒事,一會兒炒菜的彪哥來了,我讓他炒幾個好菜下酒,反正店裡也不忙。”

呂樂看了我一眼,隨後問杜兵,“你們店裡晚上點不點燈籠?”

我一聽,心裡便尋思,估計是呂樂在試探杜兵。

“點燈籠?點什麼燈籠?”杜兵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一盞黃燈,一盞青皮燈籠!”呂樂直直的盯著杜兵。

“黃燈,青皮燈籠?掛,掛哪兒啊?”杜兵結結巴巴的問。

“黃燈掛在前,青燈掛在後。”呂樂答道。

“有沒有可能,兩個燈籠一左一右?”杜兵問。

“有!”

呂樂突然站了起來,“那要看你有多少斤兩了!”

見呂樂一下站起來,我以為他們這是話不投機,馬上要翻臉了。

可不成想,呂樂突然又是哈哈一笑道:“來之前,有家賓館老闆對我說,在北區這一帶,如果按剛才的話問開餐館的老闆,他們一般都會免費請吃飯。”

我聽得有些莫名其妙,有這事嗎?

估計是呂樂編出來的幌子。

杜兵這時候也是哈哈一笑,“你這大哥,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是啥幫會的,過來跟我對暗號呢。”

“開個玩笑,你別介意。”呂樂衝我使了個顏色。

“沒事,咱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我猜你們肯定還有事留在北區,要不然這破地方,哪能留得住人啊!”杜兵笑道。

呂樂點點頭,“不瞞你說,我們確實有事。”

“是不是同荒村有關?”

杜兵突然靠過來,壓低聲音說道:“從你們第二次來時,我就已經猜出來了。”

我說:“所以有些事,還希望你能幫個忙。”

十里飄香到底是不是陰陽店,剛才呂樂和杜兵的對話,反正我沒怎麼弄明白。

不過,既然呂樂當先開口承認了,那我也就用不著再遮遮掩掩。

“不急,來哥幾個走一個先。”

杜兵舉起酒杯,同我們對飲了一口。

“其實,我之前已經說過,我知道的並不多,你們是不是想問荒村小木樓的事,好,那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這些都是我無意間從白小刀那聽來的,當然其中也有我自己親身經歷的事。”

杜兵說到這裡的時候,扭頭往大門口看了幾眼,見那邊沒人,他才湊過來衝我們輕聲說道:

“上一回,我已經說過,北區這一塊地邪門,不止是荒村和那輛小巴車,連我們附近這片老舊樓區域,也有邪東西!”

我說:“老舊樓的事,我們沒啥興趣,就是想問問小巴車和荒村的事。”

“哥們兒,先不要急,聽我慢慢講,都有關係的。”

杜兵說著從兜裡摸了兩根煙出來,扔了一支給呂樂,然後點上火繼續說道:“我之前跟你說的陰陽先生羅九,你們還記得吧?”

我點頭說,“記得。”

“其實,羅九有段時間一直就住在老舊樓裡。”

“可能你們要問,他住老舊樓裡幹嘛?嘿嘿,我不怕告訴你們,那老舊樓裡的人其實早就拆遷走了,裡面根本就沒住人,只是住了一個鬼!”

杜兵臉色變了變:“說到這個鬼,那可不簡單,據說羅九一路盯他盯了好久,才終於想辦法將那家夥困在老舊樓裡邊。”

我問杜兵,“那鬼同荒村或是小巴車有關係嗎?”

我覺得如果沒關係,不相干的事,用不著扯半天,我只想知道小巴車和荒村的事。

“嘿,哥們兒,我早說了,你先別急,肯定有所關聯,你老這樣打岔,讓我這個說書人,咋說?”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示意他接著說。

杜兵抽了口煙,皺眉思索了下。

“嗯,剛才說到那鬼。”

“要說這鬼,那是不簡單,陰陽先生羅九的大名,你們可能沒聽過,但附近的人都稱他一聲九爺。”

“要說九爺捉鬼吧,那是出了名的狠啊,可偏偏這一次,卻是碰上了難纏的傢伙。”

杜兵說到這裡時,看了我和呂樂一眼,“你們不知道,那鬼之所以難纏,那是因為,這傢伙正是從荒村裡跑出來的!”

“而且,這鬼的來歷和那門前掛紅布的小木樓還有一層關係。”

“願聞其詳,願聞其詳……”

我聽到這裡一陣激動,連忙催促杜兵趕緊接著講。

生怕他像電視裡的那些說書人一樣,每每到精彩處,就給你整一句什麼:“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之類的話。

那時候聽評書,足吊得我心癢難受。

杜兵喝了一口酒,滿意的笑了笑,“不過,在說這件事之前,我還是說說,那間掛紅布的小木樓吧。”

呂樂一直沒什麼反應,我聽杜兵突然要講小木樓,自然是連連點頭。

呂樂鬼魂出現在小木樓一事,至今還是個迷,如果能弄清楚小木樓,興許說不定還能從中找到些相關的線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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