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

他響水候居然會對一個毛頭小子產生懼意!

此刻的響僖緊緊盯著凌天手中的那把怪劍,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來,現在這種情況下,饒是以傻子都看得出來,這把劍絕對有問題,如果真如凌天剛才所說,他僅僅小試牛刀就讓他的精神意志毀滅,如果全力之下,那豈不是......

響僖越想越後怕,精神意志本來就來之不易,到了他這個階層,修煉精神意志比原力還要重要,方才凌天的攻擊已經讓他損失了近十年的意志積累,現在萬不可再出事,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若是不出手,他的威信恐怕就喪失殆盡了。

所以接下來要想殺此人必須出手果斷,一擊覆滅此人!

響僖眼中的殺氣變得越來越重,現場的氣氛也變得更加緊張起來,凌天對於響僖的這般變化自然是看在眼裡,他外表看似一幅不在意,可心中早就罵了起來,他剛才所說的話就是狐假虎威罷了,他還哪裡能再打出一劍?

本來以為響僖怕死他這樣一說應該能讓他忌憚三分,可不曾想到他的這般做法居然會激怒響僖,這下真的要死翹翹了。

就在兩人對峙的千鈞一髮之際,浮空基地那邊突然響起了整齊的步伐聲,眾人回頭看去,黑壓壓有三千人左右的部隊正在緩緩步入城防軍的防區外,為首的人自然是風笑天了。

凌天不由得一愣,是他的第二團,凌天一喜,他怎麼把他的部隊給忘了呢?

“侯爺,我們團長這是犯了什麼罪?他居然被城防軍包圍在這裡,侯爺難道真的以為我們是一團散沙?”

響僖眉頭一挑,“風笑天,你這是什麼意思?六道出手營救罪犯莫拉,疑是同罪,我正要擒拿於他,本侯做法難道錯了?”

風笑天呵呵一笑,“侯爺有所不知,六道乃我們徵西軍第九師二團團長,是吳雄大元帥親自寫的調令,大秦軍法上說,軍人獲罪,不管事態嚴重與否,都應該交由軍事法庭審判,縱使我們團長犯了事,那也得經過軍事法庭的審判之後方能定罪,侯爺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就痛下殺手,直接越過軍事法庭,這樣做,侯爺您是不是覺得自己就能代表大秦軍事法庭了?”

風笑天語罷,全場瞬間寂靜下來,眾人幾乎面面相覷,風笑天這話可以說是說到響僖的痛點上了。

大秦軍事法庭是正統的軍事機構,它代表著帝國軍方的權威,在整個玉門關戰區,軍方的最高代表只有一個人,那人便是雄踞邊關的徵西大元帥吳雄,這話一說出來,直接給響僖扣上了一個大大的罪名。

即便是身為大秦十二侯之一的響僖也不敢挑戰帝國軍方的威嚴,響僖環顧一週,果然,人群中的話風已經開始慢慢變了,如果不說些什麼的話恐怕真的會變成謠言,響僖深吸了一口氣。

“呵呵,好凌厲的話語,六道,你真是有一個好手下啊。”

凌天微微一笑,“不敢當,小侯爺也不錯,你的手下也不錯,我看看,一共三千城防軍,還有你派來的三個戰將,這些不會都是你的家底了吧。”凌天低頭看了一眼響青雲道。

響僖冷哼一聲,他自然知道這裡凌天的諷刺,變著話罵人呢,“哼,你也就呈呈口舌之利罷了,今天你這個手下要是不出現的話,我敢肯定,你一定會死!”

“不過我也是大意了,我沒有

想到會發生這麼一幕,相信,下次不會了。”響僖說得很重,凌天並沒有在意。

“我殺不了你,不過莫拉犯罪事實確鑿,她不是軍人,本侯殺了她軍方應該管不到吧?”響僖緩緩抬手,眼中盡是嘲諷之意,“六道,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我看你也就是窩囊廢一個,如果我是你的話就自盡了。”

凌天眉頭緊皺,風笑天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侯爺,又忘記了一件事,其實...莫拉已經是軍人了,這是徵召書,上面有吳雄大元帥的印章,侯爺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拿去看看。”

凌天一怔,風笑天給了凌天一個放心的眼神,這讓凌天有些沒反應過來,響僖聞言心神一動,徵召書就從風笑天手中飛到了響僖跟前,響僖低頭一看,確實是吳雄的印章,而且日期還是半月以前。

“侯爺看到了,那就請把人移交軍方吧,畢竟我們的人犯了錯也得我們自己處理吧,侯爺不會要阻攔軍方吧?”話落,三千人大喝一聲:

“我等願為團長赴死!”

三千人一起喊一句話,這場面想想也是令人震撼的,響僖看了風笑天一眼,然後又看了凌天,凌天依舊一幅平靜的模樣,就像一灘深水看不到盡頭。

這一刻響僖才明白,他這是上了套,一個由吳雄和六道聯合的套。

響僖隨即轉身,凌天見狀大聲道:

“侯爺,這是要走了嗎?精神意志修煉不易,近日還請不要動怒,萬一傷了腦核,我們玉門城可就沒有侯爺了。”

“哼!六道,我們這不算完!”

留下這話,響僖轉眼間就沒了蹤影,凌天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回看四周,一陣史無前例的疲憊感湧上全身肌肉,凌天脫力從空中緩緩落到地上,周遭碎裂的劍身石塊突然像活了一般瞬間依附到劍身上,緊接著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原狀,凌天閉眼內視,天鬼本體黑蝶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凌天抬頭撫摸著石劍,他和天鬼的最後一絲感應也斷了,天鬼真的沉睡了。

“團長,您怎麼樣?”風笑天擠開城防軍衝到凌天跟前急切地問道。

凌天緩緩站起,朝著風笑天微微搖頭,風笑天這才放心的看向莫拉,“響青雲,你老爹都走了,你難不成還要扣著莫拉不放?等死嗎?”

響青雲臉色鐵青一片,這混蛋居然敢稱呼他的名字!

真是可恨至極!

“風笑天是吧,敢這樣大庭廣眾之下稱呼本少你還是第一個!”

“響青雲,我就這麼叫了,你能把我如何?”

“混蛋,你!”響青雲正要發火,不料卻迎上了凌天那殺人一般的眼神,響青雲不由得後退兩步,王淵走到響青雲身後小聲道:

“小侯爺,六道實力恐怖,方才連侯爺都在其手中著了道,您難道都忘了嗎?小不忍則亂大謀,侯爺都忍了,我們還是忍忍吧。”

“什麼?你要我忍?那以後還怎麼在玉門城混?我響水家還有誰會服眾?”

“小侯爺,面子以後有的是機會掙來,不急於一時,我們在這裡拖著也沒有意思,萬一惹怒了六道,他的那把劍我們可擋不住啊。”

響青雲這才反應過來,他深深看了凌天手中的怪劍一眼,然後轉身離開,水鬼和肖恩深深看了凌天一眼也離開了,等三人離開,王淵命人解開莫拉的手銬。

“莫拉,你真是好運,去吧,他在等你。”

莫拉抬頭看了一眼王淵,半晌才道:

“監獄的時候謝謝了,你和響青雲本不是一類人,為何要替他賣命?”

“呵呵,人活著哪裡有哪麼多為什麼?好好活著,六道救你不容易。”

王淵說完,城防軍開始有序撤離,風笑天已經命人把莫拉從卡車上放了下來,然後用事先準備好擔架把莫拉抬到了凌天跟前,凌天背起石劍,莫拉朝著凌天艱難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六道,我......”

凌天微微搖頭,打斷了莫拉道:

“不用多說,我都懂,先去療傷吧,風笑天,你帶隊回浮空艇基地,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做。”

風笑天點點頭,然後快速離開,周圍看戲的群眾大部分也離開了,只有少數在不遠處偷偷看著凌天,凌天對此也沒有在意,只不過在他發現在他看向這些人的時候,這些人的眼神總會閃躲,不敢直視。

凌天嘆息一聲,這次真是危險。

最先衝過來的是曹茹和她身旁的一個白髮老頭,這應該就是曹茹之前所說的七叔了。

“為了一個女人,你真是不要命了!”曹茹上來就是一頓臭罵。

凌天拿出一個小瓶子,“這是寒冰.毒晶,你先吃著吧,等吃沒了再來找我。”

曹茹一愣,接過藥瓶疑惑道:

“你就不怕我逃跑或者把你和西戎的關係說出去?”

凌天翻了翻白眼,“你可以試試,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凌天丟下曹茹上了街道對面的酒館二樓,一進門,凌天就被一個獵人擋在了外面,“我們會長說了,現在不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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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眉頭一皺,“你告訴他,我是來見沈楠的。”

“我們知道,會長也說了,你的事情他們一概不知,還請六道團長移駕別處,我們這裡可得罪不起六道團長,言盡於此,望六道先生不要為難於我等。”

凌天聞言抬頭看向二樓,突然大聲喊道:“真是高處不勝寒吶,此去一別,或許很難再有相見之日,但六道永遠會記得今日,望珍重。”凌天有種感覺,沈楠絕不止表面上那麼簡單,她和冉永年的關係不止獵人之家的獵人關係。

凌天隨即轉身離開,朝著浮空艇基地的方向而去,此時二樓之上,沈楠站在窗戶後面靜靜望著凌天逐漸消失的背影。

“冉叔,您為什麼要把他擋在外面?他只想和我見一面而已。”

“我們獵人公會身份特殊,從立國開始便一直是中立地位,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獵人公會才是全天下所有獵人願意捨身忘死效命的地方,這你應該明白的,畢竟,這公會以後還不是你的。”

“我不想要,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你是長女,你不繼承誰繼承?真是孩子氣,馬上就是帝國冬狩了,你得事先準備。”

沈楠嘆了口氣,帝國冬狩,一群貴族自己的遊戲而已。

“和以前一樣,我不會去的,和一群二十幾的小屁孩在一塊,我會瘋掉的,不去。”沈楠頭搖得像個撥浪鼓,說完便離開了酒館,只剩下冉永年一人眉頭緊皺,想著該怎麼才能讓沈楠同意參加冬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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