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章 詢問
一直到傍晚六點半鍾到家，魏家安還感覺胸口隱隱作痛。
或許夏嘉那一發龍尾掃擊，已經刻意減少了力量。但以巨龍的力量標準，就算減輕了力量，依然有著普通人不能承受之重。或者也有自己心理作用的原因。反正他慶幸自己最初遇到的是薇拉，不是這姑娘，不然估計十八年又一條好漢。
“你們跑到哪裡了，怎麼現在才回來？”指望德琳會關心人，除非你的狀況看起來真的很糟糕，果然她的下一句，“現在才回來，等到吃晚飯要什麼時候，我餓了。”
“餓了的話，”魏家安望向客廳的茶几，茶几上每次都擺滿了零食和水果，“薯片、巧克力、牛肉乾、威化餅，不是有那麼多東西給你吃嗎？”
“我想吃熱食。”
“你真挑剔。”
“我不管。”德琳越過他，指揮夏嘉，“夏嘉，我限你一個小時內完成晚飯，不然扣你的零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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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魏家安，她用扣零花錢的方法來要挾德琳的次數更多，紅茶上慢了扣零花錢，忘記準備點心扣零花錢，挑剔晚餐扣零花錢，看電視聲音太大扣零花錢，反正就是扣零花錢。
夏嘉已經走進廚房了，大尾巴熟練地勾住廚房門拉上，最後只剩下一條縫，她探出頭：“扣什麼零花錢，你倒是扣啊，又不是你給我的零花錢，是魏家安給我零花錢。”
她才想起冰箱在廚房外，還沒有準備食材，準備食材沒有油煙不需要關廚房門，又用尾巴推開廚房門。
夏嘉居然學會拒絕了，德琳緩緩看向魏家安。
魏家安發現那一個金髮披肩，穿一條圓領白色連衣裙的姑娘正用奇怪的視線看著自己，他問道：“你那麼看著我幹什麼？”
“你帶著夏嘉去哪裡了。”她的視線在他和夏嘉身上來來回回，“你們……”她說著下意識低著頭，雙手抱胸，看起來在思考什麼的樣子。
魏家安問：“我們什麼？”
本來想到一個很合適、貼切的詞語，突然忘記那是什麼詞語了，德琳感覺很不舒服，她擺擺手：“你不要說話，不要打擾我。”她慢慢走回客廳，一直琢磨著剛剛想的到底是什麼詞語呢？
魏家安目送著她走遠，感覺莫名其妙，他望向站在開啟的冰箱前的龍女僕，說道：“夏嘉，如果要幫忙的話喊一聲。不過要報酬，你懂的。”以前絕不敢那麼說，最多敢偷看一下，現在有過一次後，他變得厚臉皮起來。
夏嘉斜著眼睛看他：“我不懂。再說我……”
魏家安搶話：“再說我就吃了你。”
她哼了一聲不管他，從冰箱的冷凍室拿出半斤裝的小黃瓜條牛肉。
魏家安來到書房，只見薇拉還在看動畫，他在她旁邊的電腦桌前坐下。
書房離餐廳只有一板牆，就算是普通人待在書房裡也可以聽到開門聲，他們在餐廳的說話聲，更何況是薇拉。她懶得出去，她知道他等一下肯定會過來。當他走進書房，她轉過身，眼看著他坐下，問道：“怎麼樣？”
“感覺非常好。”魏家安難得沒有含糊，給予肯定的回答。
他興奮得比劃著手：“從天空往下看，和平時看到的風景是完全不一樣的。和衛星地圖上看到的也完全不一樣。我才知道整個世界到底有多大……說得好像誇張了，反正就是……我也曉不知道怎麼說了。”
薇拉暫停了動畫，聽他語無倫次，露出好笑的表情：“慢慢說。”
魏家安想了想擺手：“不說了，反正就是感覺很棒就是了。”可惜有關摸尾巴的事情不讓說，明明有那麼多感想。
“你們出去了好幾個小時吧？”她問。
“是啊。”他心想著坐在夏嘉的腦袋上俯視壯美的大地，那是自己的祖國，一邊和夏嘉聊天，感覺太棒了。如果每天都讓夏嘉揹著飛一次，那太麻煩人，一個星期一次差不多，他露出會心的笑容，“薇拉，你猜猜我們去哪裡了？”
“哪裡？”她不猜。
魏家安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個個貝殼，還有海螺放到電腦桌上面：“海邊，我們去了海邊，一座很漂亮的小島，你開啟地圖我可以找給你看，這些是我們撿回來的，給你們的禮物……夏嘉本來說要抓一點魚回來，沒有看到什麼大魚。”
薇拉隨手拿起一個海螺，只是簡單看了一下便放下，她對這些自己那個世界也有的東西興趣不大：“你們去了那麼遠的地方嗎，難怪那麼晚才回來。”
“本來我也想就到附近轉一下就算了，突然想去海邊，你不知道求了夏嘉好久。”魏家安說，“薇拉想去嗎？我們下次讓夏嘉再帶我們去一次，我們去海邊燒烤。”
“再說吧。”
眼看她表現得興趣缺缺，魏家安肩膀耷拉著說：“你真的，除開玩電腦外，對什麼興趣都不大啊，喊你去哪裡都不想去。”
薇拉說：“你想去的話，我可以陪你去。”
“我希望你也喜歡，我不想強迫你做什麼。”
“算不上什麼強迫啦。”
這次輪到魏家安了，他擺手：“再說吧。”
他自然看得出，薇拉對自己帶回來的貝殼什麼的不感興趣，他也不在意，只要心意到了就好了、他也是突然想到的，他問道：“夏嘉使用了法術，一般人看不到她，或者看到了也不會感到在意。但是機器不會吧，你說我們那麼出入國境會不會被雷達看到了、盯上了。”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薇拉說，“你應該去問德琳，她應該知道。”
“晚點再問她一下，不然以後那麼隨便出入國境被盯上攻擊了怎麼辦。”魏家安說著，他伸手在老電腦鍵盤上面摁了摁啟用螢幕。
他一直記得和夏嘉的交易，第一次交易而不是第二次交易：“今天和夏嘉聊天，她好像可以自由來回兩個世界？”
“德琳也可以，只是她不想回去。”
“你做不到嗎？”
“我只是戰鬥法師，擅長攻擊法術，對輔助法術不太擅長。”
“可以穿越兩個世界的法術，應該屬於很了不起的法術吧，夏嘉原來那麼厲害的嗎？”
“她是巨龍，得天獨厚的生命，不管是什麼法術隨便學一下就好了。特別是龍語魔法。普通人想要學會龍語非常難，想要學會龍語魔法就算天才可能也要付出半輩子，但對於她來說也是簡單的事情。”
“一個語言那麼難？”
“龍語的發音很特別，除非你是巨龍，人類的喉嚨、舌頭很難模仿。好像動物可以發出、感受次聲波、超聲波，但是人類做不到。人類和精靈、矮人什麼的身體構造相近，精靈語、矮人語容易學，但和巨龍那樣的生命天差地別，那麼龍語就難學。”
“大概聽懂了。”魏家安說，“作為巨龍一出生就在別人的終點線了啊。”
“是的。”
“不公平。”
“是啊，不公平。”他就隨便那麼一說，薇拉一本正經說，“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公平過。”
“話說，薇拉，你好像說過你的身份不方便回去？”
“是啊，不方便。反正姐姐讓我繼續待在這裡，等到那一邊的局勢風平浪靜再說。”薇拉說，她每隔一些天都會翻出布莉亞帶過來她姐姐的親筆信。
魏家安笑起來：“就是這個，你說夏嘉卑鄙不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