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之心。

看到女兒受到欺負也會如母虎一般。

幾天水米未進的楚嵐兒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跳起來撲向陳通。

陳通躲閃不及,等陳桂蘭將發瘋似的楚嵐兒拉開,陳通臉上已經被抓了幾道血印。

陳通摸著臉上火辣辣的生疼,手上還有血跡。頓時怒道:“瘋婆子,敢打老子!”

陳桂蘭忙求饒道:“陳少您息怒,嵐兒只是太關心女兒,所以才……平時她是很正常的。”

“滾開!”

陳通一把推開陳桂蘭,指著緊緊抱著葉萱的楚嵐兒道:“瘋婆子,敢打老子?你給我等著!”

陳通扔下句狠話就獰笑著離開了。

家中一片狼藉。

陳桂蘭看著陳通決絕的背影,再回頭看著楚嵐兒拼命護著葉萱,真的如瘋了一般。

“唉!”陳桂蘭又是無奈又是憤怒的嘆了口氣,往椅子上一坐。

她拍著桌子怒道:“你說說,老孃這麼做都是為了誰?你心裡想著那個賣國賊,連命都不想要了嗎?”

“陳少是胖了點,但以你現在的處境,老公是個賣國賊,又死在外面。人家不說你克夫已經很好了,你還挑三揀四!”

葉萱奶聲奶氣道:“我爸爸不是賣國賊!”

“小東西,老孃平時是怎麼對你的?現在為了你那死鬼老爹跟我這麼說話?”

陳桂蘭拍著桌子,怒道:“現在家裡幾張嘴等著吃飯,又沒人掙錢。我看,還是把葉萱送走吧。”

楚嵐兒一聽這話,頓時抱緊了葉萱,拼命搖著頭。

“你瘋了!說出這種話來!”楚山河怒道。

“我說什麼話?”陳桂蘭叉著腰道:“幾張嘴等著吃飯,上哪兒弄錢買米買面?你不幹活,你讓老孃出去幹活嗎?乾脆就把小的送出去,也有條活路!”

“咱們一家人就餓死算了!”

陳桂蘭說著,直接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了起來。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到了你們楚家,一天好日子沒有過,你們還都怪我?”

“我早就說過葉平策這個人靠不住,以前窩窩囊囊的,有了一點本事就玩花花腸子。這就是你找的老公!”

陳桂蘭怒瞪著楚嵐兒。

“嗨。”楚山河嘆了口氣,蹲在地上一籌莫展。

楚嵐兒緩緩起身,擦乾眼淚。“媽,你別說了,我出去上班掙錢,養活一家。”

“你這個死腦筋,你當了二十多年的大小姐,能幹什麼活?憑你的長相,隨便找個有錢人就嫁了。你非守著一個死人。”

陳桂蘭恨鐵不成鋼的數落著楚嵐兒。

“我不相信平策哥哥會離開我們,他答應我和萱萱,他一定會回來的。”楚嵐兒紅著眼睛,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她回身望著門口,多希望一回過身,那個人就在門口,衝著自己笑著說,嵐兒,我回來了。

可房門口空空如也,哪有什麼葉平策。

“好好好,你愛怎麼樣怎麼樣!”陳桂蘭擺著手。

正說著,門口突然一陣吵鬧聲。

“出來,給我滾出來!”

一家人忙出去檢視,只見門口圍著一圈子棚戶區的居民。

剛剛來過的陳通在旁邊饒有興味的抽著煙。

“臭biao子,敢得罪老子?我看你還怎麼在這兒待著?”

“賣國賊,滾出我們村!”

一個中年婦女拿著臭雞蛋就扔了過來。

這一下正砸在楚嵐兒額頭上,過期的雞蛋發出陣陣惡臭,順著楚嵐兒的臉頰流下。

“賣國賊,一家子賣國賊的家屬,滾出我們村子!”

千夫所指!

無數的謾罵不絕於耳。

“我爸爸不是賣國賊!”葉萱跺著腳怒道。

“就是賣國賊,你就是小賣國賊!”有人吐了一口痰。

呸呸呸。

眾人都衝著幾個人吐起了口水。

楚山河護著娘幾個到了屋子裡,不斷地有石子磚塊砸在門上。

陳桂蘭哭道:“這日子沒法過了!”

不知過了多久,人才慢慢散去。

拼命堵著門的楚山河頹喪的滑倒在地上,嘔的一聲吐出一口血。

陳桂蘭和楚嵐兒忙過來扶起出楚山河。

楚山河擠出一絲笑容,擺著手道:“沒事沒事,都怪我,沒有一點用,老是拖累你們。”

“爸,你說什麼呢?”楚嵐兒哭道。

一家子人窩在這棚戶區內,一片愁雲慘霧。

松城。

鄭家別墅。

周濤和鄭雲琪看著自己操縱的新聞,一陣大笑。

“這個葉平策還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居然自尋死路跑到了越國赴宴,這不是找死嗎?”周濤笑道。

“這一下越國太子胡金銘倒是幫了我們的大忙!”鄭雲琪道。

“那是當然……”周濤正想繼續說,又閉上了嘴巴,他餘光看著鄭雲琪,發現他沒有注意,這才放心。

鄭雲琪眼神冷冽,嘲笑道:“這個葉平策也真是色心不死,一個松城第一美女楚嵐兒還不夠。到了越國居然還看上了越國太子的禁臠銀睿姬。找死!當真是找死!”

“別得意太早了,葉平策已死的訊息是我們放出去的,屍首還沒找到呢。”周濤冷笑道。

假話說的多了,也就成了真話。

他們得到太子授意,一直造謠葉平策投敵叛國,已經被殺。結果謊話說到現在,連鄭雲琪都相信了。

“找到屍首只是時間問題,我們的人已經到了越國怒江,沿江正在搜尋,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了!”鄭雲琪滿臉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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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濤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點著頭道:“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另外,太子殿下還敦促我們馬上召開松城各大家族大會。”

“大會準備的怎麼樣了?”

鄭雲琪對周濤頤指氣使的態度十分不滿,但現在葉平策已死,太子登基再無任何掛礙。

周濤形同太子在松城的代言人,即便家世顯赫的鄭雲琪也只能伏低做小。

鄭雲琪道:“葉平策身死的訊息一出來,以前一些態度曖昧,不願意投靠我們的也都表示投誠。只有李家,劉家,和汪家這些葉平策的死黨還沒表示態度。”

“哼,到這個時候了還在死撐?”周濤猛地將酒杯摔在地上。“他們心裡不是還想著那個葉平策能回來嗎?那就把那個賤人和小賤人抓起來,家族大會上好好羞辱一番。老婆孩子都罩不住,我看看他們還敢不敢對葉平策心存幻想!”

“抓賤人和小賤人?”

鄭雲琪情不自禁的鼓掌,笑道:“這個主意好!我馬上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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