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德思禮先生,我是維克多·庫倫。”

弗農·德思禮這時還不像後來那麼痴肥。

在他看來,眼前西裝革履的男人,就像影視裡才能見到的真正英國紳士:身上穿著得體的、來自薩維爾街的純手工西服,氣質好的如同王室成員……

這讓他產生了強烈的受壓迫感,宛如自己是未見過世面的鄉下窮小子。

他急忙站起身,以自甘卑微的謙恭態度,探雙手與凱恩握手。

雙方寒暄落座後,凱恩先談業務。

價格給的比市場零售報價還要高五個百分點。

弗農簡直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哪裡是談業務,這根本就是財神來送錢好吧?這樣的價格去哪裡買不到裝置?於是他很知機的暗示,回扣沒問題。

結果凱恩表示,我就是老闆,不是採購。

讓弗農很是尷尬。

凱恩還是善解人意的,他沒讓弗農太過難堪,主動提起為什麼會有這單業務。

“我是詹姆·波特的親戚,他的母親,是我的姑母。我是個啞炮,生於巫師家庭,但沒有魔力,不能施法。”

弗農更尷尬了,或者說心虛。

德思禮家與波特家的關係不是一般的不好,是差不多老死不相往來那種。

凱恩道:“放鬆一點,德思禮先生。你們的情況我知道。我還知道,從普通人的角度看,巫師們顯得自傲而不知禮數。我生長於巫師家庭,又在普通人的世界生活這麼多年,這方面是深有體會的。”

弗農情緒有所平復,笑的就跟一朵掰開的牛糞蛋似的,給凱恩殷切添茶。

凱恩終於知道德思禮這麼個書著和影視中的蠢貨擔當,為什麼還能混的不錯了。不僅因為會回扣送禮那一套,還懂得沉默是金。

自己搞不明白,也接不住的話,就不去應,而是笑著靜待下文。

這簡直就是阿甘式的大智若愚。看著傻,但傻對了點,就顯得有深度,也有用,這在東方,就叫老天爺賞飯吃。

凱恩簡單跟德思禮解釋了一下,告訴他巫師界之前進行著一場戰爭,波特夫婦不走俗禮,有怕牽累德思禮一家的心思在裡邊。

貴在溝通,前世就吃這個虧。況且凱恩覺得,很多事都是可以開誠佈公的談的。

在普通人家寄養小巫師,還不告訴其注意事項,是想咋地?怕對方不會起誤會麼?

“所以我今天才在這裡,儘管他們夫婦已經不在了,儘管有些東西錯過了就無法補償,比如小達力的降生,週歲慶典等等。但我仍舊要代他們,送上遲到的祝福,這是禮節,也是心意。”

這話就說的很好聽。德思禮也是聽的很舒服。

放鬆下來的弗農話多了起來,熱贊凱恩的知禮和厚道為人。

凱恩也回捧了幾句,一時間賓主盡歡。

見時機已合適,凱恩就談及了乾貨。

他指出,波特夫婦之死,是有功於巫師界的,有巫師念其恩情,暗中關注和保護著哈利。

所以確實存在著這種不是監視的監視,希望德思禮夫婦別太介意。

他還指出,哈利將來是必定會成為巫師的人。他能給達力帶來超乎普通人想象的益助。

另外,血脈覺醒,會有體現,比如盤盞飄起來打碎,或發生其他什麼古怪的事。一般跟情緒有關,儘量不要刺激,是個消災免難的好辦法。

最後,凱恩道:“我們之間的業務是否能做成長單,跟親情濃度有著很大的關係。實利、遠景、情誼,三者是可以同時豐收的,怎麼選擇,相信以德思禮先生的聰明和有禮,必然不會讓人失望。”

就這樣,哈利在人生的啟蒙時代的際遇被改變了。

哈利是八零年生人,如今不過五周歲,需要再過一兩年,才能真正明白家庭冷暴力的概念,並深刻記憶。

現在開始做出改變,當然是有限扭轉,有句歌唱的好:侄子哪如親生子。

哈利成年後能幫到達力,也只是畫了個餅。

可至少錢是實在的,看在錢的面子上,凱恩相信德思禮夫婦會對哈利多些關愛和包容。

他這麼做並非為了將來傍命運之子的大腿。

實際上他從來都認為,他才是真主角,支配人生,主宰命運。

這是目標,也是態度。

成就參天大樹,他一直都在路上,並且做的不錯。

前世,上學時學業不佳,進入社會後發現書到用時方恨少,遂亡羊補牢,勤工儉學,人生路越走越寬廣。

成為輪迴者,更是將‘勤’和‘學’當做法寶,努力成為勞心者,終於在任務世界被卡瑪泰姬的至上尊者古一看重,收為徒弟。

當然,他的老師是鬚髮皆白、年齡高古的老頭,不是弱不禁風、被劇情殺的女光頭。

他跟莫度男爵和奇異博士是師兄弟,走的路則與兩人不同。他更像是古一本人,走的是深化研究黑暗異次元的道路。

古代巫師多瑪姆,將自己與黑暗異次元融合,從而成為特殊的混同體,這是他和古一的系列研究,及力量運用的重要課題。

他前後四次進入奇異博士的世界,最終透過輪迴者開闊的視野和永珍門體系豐沛的超凡器物,書寫出自己的畢業論文——黑暗篇章。

他聯合奇異博士,將多瑪姆跟黑暗異次元剝離,然後打造深邃純粹的黑暗本源,將之點燃,這就是死星。

他因完成了這樣的壯舉,而成為最正統的古一衣缽繼承者,新的至上尊者。

當然,從某種角度講這就是個虛號,遠不如他的綽號‘死星爵主’名至實歸、震懾群雄。

至上尊者是榮譽,也是責任。

有古一、奇異博士等人坐鎮,倒是不用他保衛漫威宇宙的本源地球(編號616),他的主要職責是看守死星,避免其他人覬覦其力量。

黑暗並非邪惡,卻是邪惡的溫床,有的是人打主意,而且基本都不是什麼善與之輩。

他的一大弱點,或者說他的難處,在於他不能像多瑪姆那樣跟死星合一,那樣他就會失去自我,成為黑暗之力的傀儡。那不符合他監管、控制的初衷。

另外,他與死星建立單對單的契約,本身就是一種犧牲。就像黑暗破壞神世界的塔拉夏以自己的軀殼為牢,靈魂與邪惡一直都鬥爭般,這是一種拖延策略,而不是征服,迄今還沒有什麼意志能征服黑暗。

黑暗容器,秩序約束,這是他為自己選擇的人生,他跟黑暗之間的較量,是會貫穿終生的內容。

除非他的意志徹底消亡,否則此契約不會改變。

也是託這契約的福,弒神者那樣的死亡聖器都沒能真正殺死他。

用句比較裝的話說:以黑暗本源的視角看,連死亡本身都會死,區區死亡聖器,怎麼可能殺的死黑暗本源的契約者?

當然,黑暗異次元中的死星,只是黑暗本源的一個面,而遠非全部。

另外,肉體死亡會讓承載他意志的靈魂大損。

多來幾次,他的靈魂孱弱,意志低於契約下限,就會被黑暗力量侵蝕腐朽,灰飛煙滅,萬世不存,永珍門那樣的高維度存在都拯救不能。

但今生,他還是再一次踏上征程,與被黑化的心魔羈絆而行,繼續追求星河般壯闊璀璨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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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做人傑,死亦鬼雄。有我在,便大旗招展,歌聲嘹亮,披甲百萬,覆壓八方,鐵血蟲群,所向披靡!

在如此人生目標前,兒女情長不過是華彩段的和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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