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會換回來)

“不許動!”

“將槍放在地下,雙臂展開,趴下,面朝下!”

這是四人進入大樓一段時間後才遭遇的情況,被突然衝出來的士兵包圍。

按照一早就溝通過的,四人當了順民,其中羅棟還喊:“我們是免疫體,同時也是病毒攜帶者,你們注意別被感染,之前已經發生過這種悲劇。”

一個帶著氧氣面罩的士兵走過來道:“還是操心你們自己吧。”說著給他套上了不能視物的面罩。

接下來差不都就是囚犯的待遇,即便是表現的很乖覺,仍舊被冷硬的對待,衣物焚燒,化學消毒,泡沫洗浴,電離子滅菌,給人感覺就像被當作實用肉類進行加工處理,甚至用來囚禁他們的場所,都是與其他設施徹底隔離的,就像一個巨大的鼠籠,全方位監控,有需要才會被提離。

薩拉和灰狼這種老鳥都犯愁,這裡的嚴密程度比他們想象的要高不少,自動化管理,囚室內的反破壞、反逃離措施非常到位。比如說照明這個小細節,光源是內縮式的,燈罩用材堅固而光滑,僅容三根手指探入,能摸到但根本不著力。兩人不約而同的對羅棟信心驟減,他倆想不到羅棟要如何悄無聲息的接管這樣的設施。

當然是作弊,指望用尋常手段迅速達成目的,那是在侮辱設計者、施工者和管理者的智商。尋找漏洞被利用效率太低,羅棟藉助的是遠超時代的技術手段。

從4小時的監控攝像看,羅棟在睡覺,他也的確睡了,只不過在入睡前花了半小時完成了一個小工程,一個針孔大小的長洞,長9.米,總吞吐量大約4立方厘米。

瓦解這個研究所的便是這麼一顆大豆體積的工程。因為這洞通到了攝像頭線路所在位置,剩餘部分,他交給了副官。

薩拉曾問他是不是創造出了天網,當然不是,副官怎麼會是天網?雖然都是AI,但用天網來做比較,簡直就是對副官的一種侮辱。副官可是來自人類紀元41世紀。

第二天,吃過輸送通道派送的早餐,羅棟去拜訪其他三位。

“嗨,早上好,昨晚休息的怎麼樣?”

薩拉、灰狼、馬菲都很驚訝,在見到他的第一時間問了同樣的問題:“你是怎麼做到的。”

“駭客,只要搭上線,就能全盤接管,這是高度自動化的弊端。”

“我知道,可你要怎樣搭線?”

“當然是利用工具。”羅棟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剃鬚刀,將刀片拆下,在三人面前展示了一下,然後含在嘴裡,舌頭一番,刀片從三人的視線中小時,然後他張大嘴,甚至翹起舌頭,根本就沒有刀片,之後他舉起剃鬚刀,結果三人發現,刀片就裝在刀架上。

“障眼法,微不足道的小動作。當然,想要搭線光靠刀片是不夠的,你們可以猜猜我都藏了什麼工具。”

馬菲還好,也就是不明覺厲,薩拉和灰狼則十分震驚,因為兩人的綜合素質遠超常人,視力、聽覺、反應速度……等等,都是倍化、甚至數倍於普通人,可即便如此,仍舊沒搞明白羅棟的把戲是怎麼玩的。

“好了,魔術表演結束,我覺得我們應該換下這身衣服,儘管它穿起來很舒服。”

棉絲的衣料的確舒服,不過沒人願意穿囚犯服,也沒人喜歡被關在囚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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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後的半小時裡,羅棟他們不僅換了衣服,還大致的參觀了整個設施。

而在設施中工作生活的人員,則都已被制服。

“感謝這處基地的設計者,神經毒氣可以瓦解任何一個設施單元中的人員,不慣是四肢不勤的研究員,還是肌肉發達的安保。”

接下來反而是最累人的,解除武裝、關進囚籠,這個環節無外部助力,只能是純手動。

期間,薩拉和馬菲對個別幾個安保進行了簡單粗暴的施虐,這幾位在抓捕和押解她倆的過程中,毛手毛腳,現在報應來了。

“我們真的不需要這裡的研究員什麼的為我們做事?”薩拉問。

灰狼也道:“如果你是擔心他們會藉機反控,完全沒有必要,運用暴力使之順從屈服,這方面我很有經驗。”

“不,完全不需要,我們沒打算公關任何課題,就是現成的利用,可利用的就放在那裡,雖然我們這種非專業不懂,但有強大的AI能讓我們大致的理解。”眼盯著顯示器中翻滾的程式組的羅棟,一邊敲打著機械鍵盤一邊這樣說。

薩拉在一旁道:“你果然有天網程式。”

羅棟敲下回車鍵,扭頭衝薩拉一笑,“實際還差的遠,不過眼前倒是有位更接近於天網的AI給大家引薦。”羅棟說著看了看進度,又道:“得等大約40秒。”

馬菲感嘆:“你可真厲害,連AI的防護都能瓦解。”

“任何人工造物,都會被人剋制。所謂的自我學習,也是人賦予的,在整個創造的過程中,設計者沒有想到的一些漏洞,就會成為其隱患。這是我能征服它的原理。”

薩拉道:“能發現這樣的漏洞一定很不容易吧?”

“不,恰恰相反,我只需知道相應的安全機制,就能輕易的找到突破口。”

“就是人為設定的,一旦出現意外情況,解除AI控制權的安全機制?”

“正是。”

“看來實際上我們需要征服的,依舊是人心。”……

基地AI被重啟,羅棟獲得了管理員的最高許可權,整個基地除了一部分個人隱私,便沒什麼秘密可言了,全都暴露在四人面前。

這是個節點機構,簡單的說,有下屬級別的外圍單位,比如取樣站、哨站、觀察站為其服務,也有同級別的其他單位與之互動,比如其他研究所,物資運輸部,還有上峰單位,比如總研究所,指揮中心。所以,這裡被外部力量入侵並掌控的事實隱瞞不了多久。

羅棟他們抓緊時間進行了操作,借用設施儀器,他們對自己進行了細緻而全面的檢查,結果表明,他們能夠免疫病毒,是因為人體與病毒達成了平衡。

羅棟給不太明了專業分析資料的三人解釋:“簡單的說,我們不怕病毒,並非是因為身體的防衛機制可以滅除病毒,而是讓它們參與到人體機能的正常運轉,就像對乳酸菌,以及腸道菌群的利用一樣,但級別更深,不是某個器官,而是遍及全身。真正抵抗病毒侵害的,是與身體達成平衡的這種原型病毒。從某個角度講,我們已經被感染,所以才對其他病毒突變種免疫。”

薩拉蹙起眉頭,“也就是說,我們沒辦法徹底驅逐病毒,就算有也不能那麼做。”

“是的。”

灰狼道:“早該想到的,主神會留下這麼大個漏洞讓我們利用?說讓你沒個消停,就一定讓你不得安寧。”

羅棟卻不認可這種充滿盲目敬畏的言論,主神是強大,但並非絕對,它也有做不到的事,也會有疏漏。它就像個跨國公司的老闆,作為其麾下員工的求生者們想要指靠自己在公司掙的那點薪水跟人家比富,自然永遠是輸家。可藉助其他渠道或方式手段,又或比點別的,那就未必一定會輸了。

羅棟道:“從源頭上掐斷病毒感染者的無盡騷擾,目前看來的確是失敗了。不過這裡現有的器物,對我們達成目的有益,也算是個安慰獎。”

原來,這研究所及相關單位的人們自我保護的手段之一,是透過穿戴裝備,降低喪屍的辨識度。

他們對喪屍的生理、行為等等方面的研究更為深入,然後以這些資訊為基礎,開發出了偽裝裝備,體溫、氣味、甚至外形,對特殊感染者進行模仿,從而達到矇混過關的目的。

“這算不算否定了你的生命場能辨識論?”

“不算,根據他們的記錄,這種偽裝服,防識別成功率只有7%,並且對接近到0米內的特殊感染者基本無效。他們一直在研究問題在哪裡。”

“你認為原因就在於生命場能?”

羅棟道:“我是這麼考慮的,大家都知道,動物的直覺遠比人類敏銳,它們能先於人類察覺到災難的降臨。病毒感染後的喪屍,有著很多返祖特徵,它們的智力退化了,但其他方面則有所提升,包括直覺。直覺比較玄乎,是因為我們至今還拿不出科學的原理說法來解釋這種現象,非要找個說法,那麼只能是用一種前瞻性的估測來解釋。我在橫向比較我們和喪屍的不同之處後,認為也就這種說法能說的通,尤其是在把研究所的相關資料加進來以後。”

馬菲道:“也就是說,感染者很多時候是跟著感覺走,覺得我們不是同類,於是就攻擊了。”

“可以這麼說,畢竟我們從某種角度講也是感染者,若是因為外形或氣味什麼的進行判定,那研究所的偽裝服就沒道理防辨識率只有7%。另外,有一個細節值得注意,那就是喪屍之間也會發生戰鬥。結合研究所的相關資料,我有理由相信,喪屍之間的這種戰鬥並非是嬉戲,也不是在爭奪配偶權、領導權,就是跟著感覺走,看對方不是一路人,然後就幹,被幹的出於自衛本能,也會立刻還手。”

薩拉插嘴道:“胖子的膽汁利用是個有意思的情況。”說著她還晃了晃收集的膽汁罐。

這的確是個值得注意的細節,它不比土製炸藥和燃燒瓶,它是一種專業級別很高的武器,投擲後是霧化沾染,並且封裝專業,還有供人識別用的生化標籤。這些特徵都說明,它是被工廠級的單位製作並投放到市場中去的。

在這個世界,某些人對同類的惡意,對目前全球生化危機災害的利用,已然是無需證明的事實。儘管研究所中沒有相關的檔案資料,但看看他們在做的事就能明白,他們就是這種利用的參與者。只不過,羅棟他們對於挖掘這類秘密都沒什麼興趣。

“幾位,何必這麼著急的離開呢?請允許我略盡地主之誼。”

當四人重新回到地面,就在金字塔大廈內的底層,一位特殊人士從天而降,優雅的說出了這番話。

灰狼撇撇嘴,對羅棟道:“這就是我擔心的問題,深度扭曲。”

薩拉沉聲道:“阿爾伯特?威斯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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