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青年嘆了口氣,又說道:“那好,我問你,你見過有哪個烏沙皮的料子能開出來紫羅蘭的?”

由於產地的原因,像這種黑烏沙皮殼的莫延奇料子,切出的效果,一般都只會是翠綠色,當然,有極少數的也有例外,可若是能切出玻璃種的紫羅蘭,這確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

“先生,你似乎點強詞奪理了,難道只要是你沒見過的,那這個世界上就不能有?”

“就拿這塊料子來說,它雖然是莫延奇的烏沙皮,可它卻又是真真正正的紫羅蘭玻璃種,現在這麼多人都看著呢,難道你還想耍賴不成?”中年冷聲的道。

“哎呀,陳哥,東西不就在那擺著麼?你還和他墨跡啥呀?”

“就是啊陳哥,他這哪是在懷疑你呀,分明是在說咱展館不公啊。”

“要我說,砍他兩隻手都是輕的,真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小崽子,贏幾次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啥話都敢說,也不看看這特麼是哪。”

不止是周圍的觀眾,這時,就連跟中年一起過來的那幾個年青的小夥子也忍不住了,紛紛的罵了起來。

不過,青年卻始終是那副懶散的樣子,仍死死的按著中年的手,笑嘻嘻的說道:“好吧,就算是這個能說得通,但我記得你在挑完這塊料子的時候,我曾清楚的告訴過你,你若是真挑了那塊,你可能就輸了,對吧?”

“呵,有意思,先生,您是想藉故拖延麼?”中年眯著眼睛道。

“我有什麼好拖延的?”青年擺了著,仍舊不緊不慢的說道:“對了,你展館的這些攝像頭都不是擺設吧?”

“當然。”

“那好。”青年點著頭說道:“那你敢不敢把你從挑石頭起,再到你切料子的全過程,都在這大廳的電子屏裡,用慢一倍的速度,重新的放一回?”

“槽,他以為他是誰啊,還看監控?我看他就是想輸了不認。”

“陳哥,別和

他墨跡了,按規矩,應該把他的手砍嘍。”

“對,敢汙衊陳哥,我看得砍兩隻。”

此話一出,頓時又引來了眾人的不滿。

“呵呵,諸位,能聽到我再說一句麼?”見這幫“賣單兒”的竟沒一個向著自己的,青年只能苦笑著對中年說道:“我程某既然敢和你賭,那就沒把這點原子料子放心上,不過,即便我真的輸了,你起碼也該讓我輸個明白吧?”

“我想,這要求不過份吧?”

青年眉毛一挑,又對著中年說道:“其實我也想知道我是不是記錯了,因為當你在挑完料子時,我記得我在那塊塊料子的皮殼上,看見了一道感翠綠的裂,可當你把它給切開後,不但那道裂被你切沒了,就連色都對不上了,這,這我真有點想不大通。”

“不過這都無妨,既然你們這的監視裝置這麼完備,我相信只要看看剛才的影像資料,那我們大家就都明白了,也許真是我走眼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勸您還是再好好想想,別把事兒給做絕了。”中年故意壓低著嗓子,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般,讓人聽著非常的不舒服。

“我剛才不是說了麼?”青年斜瞥了中年一眼,又說道:“我只想看看你切料子的過程。”

“你……”此刻,中年的額前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雖說他也是從大風大浪裡挺過來的,可這次,才是他這輩子所面臨的最大的一次危機。

因為他比誰都明白,如果讓真依青年所說,把之前的影像資料再當眾的重播一遍,那無論是給他還是給展館,所帶來的都將是一種無法想象的,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根本就無法去彌補的可怕後果,現在他是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讓他一時陷入了兩難中。

“怎麼?我只是想看看監控,這不難吧?”見中年半天都沒反應,青年的眼睛裡又閃過了一抹狡潔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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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的這個要求恐怕我無法實現。”

“嗯?為什麼?”青年說道。

“因為……因為我展館的監控裝置是無死角的,並會不特定的去監控某一張桌子,如果按您的要求當眾的重播了,那很可能也會把在同一時間做交易的賓客們的資訊給洩露了,像我們打開門做生意的,顧客就是我們的上帝,尤其是在沒經過他們的允許先,我們必須得對顧客們的身份、交易資訊等都嚴格的保密。”過了好一會兒,中年終於想到了一個牽強的理由。

不過這青年顯然也不是吃素的,聽他這麼一說,直接話風一轉,道:“那你說我們這局得怎麼算呢?”

“先生,我切出了一塊玻璃種,而您也同樣有這個機會。”儘管這中年沒有直說,可引申的意思卻相當的明顯了。

“哎,希望你下次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青年嘆了口氣。

直到這一刻,他才終於松了開那中年的兩隻手,並在他身前的那張長桌子上隨意的掃了兩眼後,便從那眾多的原石中,隨意的抓起了一個土黃色的,如雞蛋般的原石料子,懶洋洋的說道:“就它吧,雖然它的滿綠的玻璃種,在市場的價格上可以要高出你那塊不少,但我們比的是眼界,我想,這次我們就算是打平了吧?”

“咔嚓。”

隨著切割機發出的一道脆響,兩片閃著悠悠綠光的原石料子已生生的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嘶……這,這是帝,帝,帝王綠……”

“玻,玻,玻璃種的帝,帝王綠?”

“臥,臥槽,看,看我來想的真,真沒錯,這,這小子果然就,就不是個普通人……”

大廳裡頓時安靜了不少,每個人除了對料子的震撼外,更多的,卻是那個懶散的青年。

“哥們兒,這局算平手行不?”見這幫人好像都沒怎麼回過神,青年又拿出了他那副不耐煩的樣子,撇著嘴說道。

“呵呵,先生,您確實要比我高明多了。”不知道為什麼,中年在苦笑了一聲後,突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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