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踏過出口,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大廳出現兩人面前,大廳中沒有絲毫的裝飾,僅僅是一個有巨石堆砌而成的大廳,最奇怪的是整個大廳中亮如白晝,卻看不見任何的燭火或者夜明珠之類的東西,似乎那些光是從這石壁中發出來的。

“這是……”孟語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身邊的石壁,“質軟而細,卻又堅硬無比,這難道是傳說中深海明石!”

“深海明石?”秦時看了孟語一眼,這個名字他似乎在那看到過。突然他一排額頭,臉上瞬間浮現一抹震驚的表情,猛地抬頭看向周圍。

深海明石,非萬米深海之下不可得,質軟而細,可乘萬斤之重,因其能散發出如同燭火般的光芒故名“深海明石”

這種石頭,是煉製許多神兵利器或者符籙所必需的珍貴材料,因為極難獲得向來是有價無市,當然它還可以用來照明,但沒人會奢侈到這個份上,畢竟單就是拳頭大小的一塊深海明石都能賣到上億極品靈石價格,那這種東西當燈用?莫不是腦子秀逗了!

然而現在秦時真的見到了,見到了拿這種極品材料當燈用的場景,而且還一口氣用它鋪了一個廣場,這……這……這那是毫無裝飾!這根本是裝飾的喪心病狂啊!敗家都不帶這麼玩的吧!這一刻秦時徹底瞭解什麼叫低調的炫富……

“呦呵,這廣場挺有趣的啊?明明是封閉的,沒有蠟燭竟然也有光?”就在秦時和孟語感慨墓主人的財大氣粗的時候,一個粗獷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秦時瞬間收斂,扭身看向一旁,右手迅捷的攀上了劍柄,隨時做好的出手的準備。

只見,不遠處,一個高達的身影緩緩另一個通道走了出來,將近兩米高的身形,誇張的肌肉,高高鼓起的太陽穴,很有身後那把門板一樣的巨劍,無不彰顯著對方那狂暴的力量。

“強大的體修武者!至少是而立境中階!”這是對方給秦時的第一感覺,對此秦時稍稍有些頭疼。如果對方是個跟自己一樣的內修武者的話,別說而立境中階,就是不惑境秦時也照打不誤!

但是體修就不一樣了,對方那種直來直去,一力破萬法的打法,恰恰剋制秦時這種技巧型武者。對於人家來說,甭管你這一招有多巧妙,直接一拳給你打爆,或者直接靠著強大的身體防禦力硬接……總之打的你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那男子自然也看到了秦時,見秦時一臉戒備的樣子,趕忙擺了擺手道:“那位小哥,別緊張,別緊張,你放心,俺魏崑崙絕對不是那種背後耍陰招的小人,你大可不必這麼緊張!”

聞言秦時愣了一下,旋即衝對方點了點頭,臉上的戒備之色稍緩,右手緩緩從劍柄上拿了下來,但卻依舊保持著一個隨時可以拿到劍的位置,同時身形稍稍偏了一點,確保對方時刻都在自己視線之中。

魏崑崙見到秦時這番摸樣,自然知道對方對自己還是有所戒備,他倒也不生氣,畢竟沒人會對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完全放鬆戒備,即便真有,這種人不是傻子,就是另有所圖!秦時這副樣子反而是正常反應。

“嘿嘿,小哥,初次見面,俺先自己介紹一下,俺叫魏崑崙,青石城王家村人,散修一個,不知道小哥你們是?”魏崑崙摸著腦袋憨厚的笑了笑。

“秦時,天慶城人。”秦時也不矯情。

“秦時?”魏崑崙聞言愣了一下,猛地看向秦時,接著便看到了對方胸口處那龍飛鳳舞的“秦”字。

“你就是那個‘秦國第一天才’秦時!”魏崑崙震驚道。

“正是在下。”秦時乾脆的承認道。對方既然是東域的人,聽到自己的名字,在加上自己衣服上的字,想不知道自己身份都難,即便自己用個假名字暫時混了過去,萬一待會還有人進來,並且認出了自己,反倒容易引起對方的猜疑,認為自己別有用心,還不如直接承認來的省事。更何況,還能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

果然,聽到秦時的話之後,魏崑崙猛地

向後退了兩步,旋即恭敬的行了一禮道:“在下眼拙,今日有幸得見御史大人,若有失禮之處還望御史大人恕罪!”

“不用多禮。”秦時輕聲道。秦時知道對方這副樣子,並不是真的敬畏自己,更多的還是因為自己身份,畢竟他只是一介平民,萬一得罪了秦時,等到出去之後引得秦時報復,他能跑,他的家人怎麼辦?說到底,還是那句老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秦時?御史?好好好!老子總算是找到你了!”突然間,有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勁風。

幾乎是想也沒想,秦時本能的催動“寒舞千幻”,同時右手一把抽出孤心劍,回身一檔!

叮!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際聲傳來,一把唐刀狠狠的砍在了劍上。

“寒淵碎心拳——寒碎!”左手寒氣繚繞,秦時一拳狠狠轟出。對方也不傻,看出秦時這一拳威力不凡,腳下輕點,整個人抽身飛退。

轟!

一拳打空,狂暴的力量瞬間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裡面寒冰密佈,一拳之威恐怖如斯。

執劍身側,秦時冷眼看著不遠處手持唐刀之人,雙眸中湛藍色的光芒越發的濃郁。

“你是何人?為何要……”秦時話還沒說完,對方突然打斷道。

“廢話什麼!先贏了我再說!”一邊吼著,男子腳下一動,整個人瞬間棲身而上。

秦時眼神一寒,既然對方不識好歹,自己也就無須客氣了!腳尖輕點,手中長劍一挽,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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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相交,秦時手腕一抖,手中長劍仿若靈蛇出洞,繞過對方手中的唐刀直奔對方面門而去。那男子頓時抽刀回防,意圖擋下秦時這一劍。

突然,秦時手腕狠狠一壓,手中長劍方向一變,同時右手一鬆,任由那劍筆直的向下墜去,接著右手回撤,恰到好處的抓住了對方回防的右手,一把抓住對方手腕,狠狠一擰,直接繳下了對方手中的唐刀,與此同時,左手一掏,抓住了下墜的長劍,同時右手一鬆,腳尖輕點,原地一旋,手中長劍瞬間抵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靜,死一般的寂靜!

從那神秘男子對秦時出手到秦時將其制服,說起來慢,但實則僅僅只用了幾秒鐘,兩人的交手在電光火石之間便以分出了勝負。

“說!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對我出手?”秦時扭頭冷眼看著對方,湛藍色的雙眸中寒意如實質般滲了出來,直刺人心!哪怕是離秦時尚遠的魏崑崙也感到一陣寒意,本能的後退了一步,雙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切!”出乎意料的,那被擒的男子非但沒被秦時的寒意鎮住,反而不屑的催了一口,看著秦時一臉憤恨的說到:“來呀!有本事殺了老子!這不是你們秦家最長幹的事嗎?來呀!殺呀!”

男子這番摸樣,任誰都能看出來他襲殺秦時這件事背後必有隱情,而且看樣子應該跟秦家有關,倒不是專門要針對秦時,只是將他當成了一個洩憤的物件。如果是正常人估計會放下手中的劍,問明背後的隱情然後再行決斷,但秦時是正好常人嗎?以前不是,現在更不是!

“你以為我不敢嗎?”秦時絲毫不為所動,冷眼看著對方,雙眼中殺意凜然。在他看來,不管有沒有隱情,不明不白地就對自己動手,而且招招都是殺招,這種人只有死路一條!這般想著,秦時左手緩緩抬起……

“等一下!冷靜!冷靜!先聽聽他怎麼說,然後再殺也不遲!”就在秦時左手將要拍在劍柄上之時,孟語趕忙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攔住了秦時。聞言,秦時看了看孟語,又看了看縱然被人用劍抵著喉嚨也依舊一臉無所畏懼的男子,輕輕的點了點頭,緩緩放下了左手。見此孟語頓時松了一口氣,不遠處的魏崑崙不知為何也跟著松了一口氣,秦時那強烈的殺意竟然連他都影響了。

好不容易勸住了秦時,孟語趕忙看了一眼男子,對方剛才一出來就跟秦時戰成了一團,兩人速度

之快明顯不是他能跟的上的,所以直到現在他都沒有看清對方長什麼樣子。定睛一看,只見那男子,劍眉星目,眉頭緊皺,眉宇間總是繚繞著一股淡淡愁緒,整張臉不修邊幅,鬍子拉碴,頭髮還散發著一股異味,身上的衣服也滿是汙漬和補丁,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男子這副樣子像極了沿街乞討的乞丐。

“呃……這位……”孟語搓了搓手,一項善於言辭的他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了,躊躇了良久,他才一咬牙說道:”這位……大哥!我聽你這語氣,你跟秦家這是有仇?不知道方不方便給我說一下?”

男子聞言抬頭看了孟語一眼,又看了看秦時,冷哼一聲,“哼!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跟這秦家的混蛋是一夥的!跟你說?好讓你找個理由殺了我?讓後向你家主子邀功?做夢!”

男子似乎陷入了某種偏執之中,說出的話顯得有些沒有邏輯。對此,孟語並不介意,或者說他早就見慣了,想當初他也接觸過許多因為自己父親殺了對方家人而來找自己尋仇的,那些人也都跟這男子一樣,說起話來毫無邏輯,顯得有些瘋癲,連最近本的人與人的關係都不會判斷。

當即,孟語一把攬過對方的肩膀,渾然不在意對方身上的惡臭味,將對方拉到一旁,輕聲說了幾句,緊接著便見那男子臉色劇變,突然咆哮道;“都怪他!都怪他!都怪那該死的秦家!我不過是一介散修,靠著給一些有錢人家充當護院賺錢,養家餬口,但是秦家那群混蛋,莫名其妙的在大街上拉我比武,我一時沒收住手打了他一拳,他竟然就殺了我一家老小,還當著我的面侮辱了我的妻子和女兒!秦家人都是混蛋!人渣!……”

男子自顧自的在那咆哮著,孟語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轉身看向秦時。話說到這個份上,事情已經很明朗了,簡單來說,對方就是一個被惡少欺負了的老實人,因為那惡少是親家人,所以恨上了秦家,又因為見到了秦時這個秦家的代表性人物,一時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這才出手的。

這種事,自小生活在都城的孟語早就司空見慣了,甚至於還幹過一兩次,畢竟對於他們這些貴族來說,平民跟蟲子沒有什麼區別,不小心碾死個一兩只也不是什麼大事,至於他們的感受?不好意思,會有人在乎蟲子的感受嗎?所以對於這件事,孟語不打算插手,如果對方要殺秦時是因為別的原因,或者對方身後有什麼深厚的背景,或許孟語還會勸秦時三思而後行,但現在……隨便吧。

“問完了?”秦時看著走回來的孟語,打趣的問道。

“是呀,本以為能聽到什麼精彩絕倫的恩怨情仇,誰知道竟然是這麼個玩意,算了,我不管了,你隨意吧。”說著擺了擺手,打著哈欠走到了秦時身後。

秦時輕笑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孟語,又看了看身前不遠處的狀若瘋魔的男子,搖了搖頭,心念一動,一把冰劍緩緩在身前浮現,左手一揮,長劍激射而出,瞬間洞穿了對方的脖頸,溫熱的鮮血飛濺而出。

“秦兄!你……你這是做什麼!”魏崑崙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秦時,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殺了那男子。作為一個正常人,在聽到對方那悲慘的遭遇之後不是應該十分同情對方,然後幫對方報仇嗎?怎麼到了秦時這畫風就偏了?

聞言,秦時扭頭看了魏崑崙一眼,又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問道:“魏兄?我這做的有什麼不對嗎?”

“有……”魏崑崙被對方的問題噎住了,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秦兄,這位仁兄遭逢如此不幸,歸根到底是因為你們秦家某些子弟仗勢欺人的結果,對待如此惡少,你作為秦家的少家主,又是江湖上有名的俠士,難道不應該剷除惡少,還這位仁兄一番公道嗎?可……可你為何偏偏殺了他?”

“說完了?”秦時一臉饒有興趣的看著對方,嘴角帶著一抹嘲弄的微笑,扭頭看著對方,語氣輕佻道:“魏兄,你……莫不是個傻子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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