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縣城狹窄的小路上,唐瑾搖著扇子臉上帶著些莫名的開心。捎帶著街上那擁擠的人群,以及自己身後跟著的那個扒手,都意外的順眼了許多。

猛地轉身,一把抓住身後扒手的肩膀,對方整個人如遭電擊,眼神中盡是慌亂,顯然也是個剛剛出道的新手。

“小爺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這個賞你了!”隨手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也不看多少,塞到對方手裡,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便走。那扒手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銀票,待其看到上面那串數字的時候整個人頓時喜極而泣……嗚嗚嗚,誰說有錢人都是暴力狂,還什麼用扇子打飛人,明顯都是師兄騙我的!

與此同時,自己覺得自己做了樁好事的唐瑾,臉上的笑容更勝,心情莫名的好了不少,“難道說做好事就是這種給感覺嗎?挺不錯的!”

這般想著,一邊向軒煌街走去,一邊隨意的打量著路邊的店鋪。突然,唐瑾身形猛地一頓,整個人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的定在原地,雙眼空洞的盯著地面。

與此同時,在他的腦海中一副畫面正定格著,正是方才他塞給扒手銀票的那個瞬間,在那個瞬間裡,他的餘光瞟到了路邊一間店鋪的招牌。

“順興賭場”一個簡陋到沒有任何裝飾的招牌,但在招牌的左下角,隱約間有著一個圖案。一片抽象的樹葉,中間插著劍。正是葉盟的標記!

因為一眼掃過的緣故,即便是唐瑾的記憶力也不敢保證是否正確,儘管如此依舊有必要確定一番!

唐瑾承認自己確實有些看上了那個女子,但暫時也就僅限於心動,要說感情還真沒有多少,對於現在的唐瑾來說完全不值得放棄葉盟而去找她。

想到這裡,唐瑾啪的一聲收回手中的摺扇,毫不猶豫地向那“順興賭場”走去。行至門前,唐瑾抬頭看了眼招牌,在其左下角果然有著一個葉盟的標記。心中暗道聲“得來全不費工夫”,臉上裝出一副興致盎然的賭徒摸樣,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一進門,一陣喧鬧聲鋪面而來,十幾張賭桌,百十個賭徒,一堆人圍在一個不算大的房間裡滿滿當當,期間只容下一人透過的小路上一名小廝輕車熟路的走著,從事自重未碰到任何一個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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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名候在門口,長得五大三粗的男子看到滿身珠光寶氣的唐瑾,頓時彷彿看到了個會動的金疙瘩一樣,一臉諂媚的應了上去。

“哎呦,這位爺,歡迎歡迎!不知道這位爺想玩些什麼呀?我們這,牌九、骰子、常見的、不常見的玩法應有盡有。”

唐瑾掃了對方一眼,暗中感受了一番,對方身上並無真氣波動,想

來只是個看場子的夥計,並非是葉盟的內部人員。

“有沒有簡單的?爺今天頭疼,不想玩那些費腦子的,另外……讓那些混蛋給爺閉嘴,吵死了!”唐瑾隨手遞給對方一張面值百兩的銀票當作小費,並且裝出一副嫌棄的樣子。

那男子頓時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接過銀票,反覆確認了三遍上面的數字,確定自己沒眼花之後,看向唐瑾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這是闊少!大大的闊少!隨手就是一百兩銀子,這要是伺候好了,老子後半輩子都有著落了!”

想到這,男子猛地跳了一起來,一把拉過旁邊昏昏欲睡的小弟,狠狠的踹了一腳,接著拉過一條凳子,“騰”的竄到上面,扯開嗓子喊道:“媽了個巴子的!喊個鬼喊!從現在起,誰他娘敢再出聲,老子割了他舌頭,六子!你他娘的給我精神點!但凡發現一個敢再出聲的,上去就給老子幹他!”

“啊?”那被喚作六子的男子顯然還有些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待看到男子那殺人般的眼神時,整個人頓時清醒,慌忙保證道:“好!大哥你放心!”

那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跳下凳子,三步並兩步的跑到唐瑾跟前,原本凶神惡煞般的模樣,變臉般的換成了一副諂媚的樣子。

“嘿嘿,那個大爺您看,都按照您的意思辦好了。”

唐瑾微微點了點頭,隨手又是一張銀票,隨意道:“給我找個不費腦子的玩玩。”

那男子歡天喜的接過銀票,看都沒看,急忙揣進懷裡,接著做了個請的動作將唐瑾引到了一處賭桌旁,那桌上的人頓時做鳥獸散,只留下一個孤零零的荷官。

“爺,您看,這叫買魚蝦,一共三種東西……”

唐瑾未等對方介紹完便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知道這玩意怎麼玩,接著隨手掏出一張銀票拍在了面前那副魚的圖案上。看了荷官一眼道:“搖吧。”

那荷官看了眼桌上一千兩的銀票,一雙眼睛好險沒直接瞪出來,知道來了只大肥羊。趕忙激動的搖起了色盅。

要知道他們這些荷官,除了基本的月錢外,每從客人手中贏走一兩銀子,他們便有一定的提成。贏得越多提成越多,若是他今天贏了唐瑾這一千兩那可就是十多兩提成了,都趕上他兩個月的月錢了!

譁譁譁!

色盅搖的譁譁譁作響,唐瑾卻充耳不聞。他又不是真的來賭錢的,只所以來這,不過是為了調查一下這裡跟葉盟有什麼關係,然而從進門到現在,唐瑾沒有看出一絲端倪。

無論是看門的男子,還是搖骰子的荷官,甚至跑堂的小廝,並沒有絲毫的真氣在身,也沒有體修武

者那種氣血澎湃的感覺,就彷彿這裡真的只是一個尋常的賭場一般,沒有絲毫的問題。

“所以……賭場沒問題,有問題的是……賭徒!”唐瑾雙眼微眯,瞥了一旁的眾多賭徒一眼,趁著搖骰子的功夫,默默的閉上了眼,將自己感知增加到了最強。

果然,下一刻,一股股浪潮般的真氣從不遠處一眾默不作聲地賭徒身上傳來,隱約間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就彷彿那真氣是從鮮血中提煉出來的一般。

“呵,隱藏的挺深呢!”心中暗暗嘟噥了一句,唐瑾並未發難,他現在要做的可不是殺人,而是確定這間賭場到底是不是屬於葉盟的據點,又或者只是葉盟中的某些人藉著賭場作掩護,裝成賭徒暗中交換訊息。

若是前者,那麼他晚上就有必要潛入這裡好好打探一番。若是後者,那還是不動聲色的離開為好,畢竟對葉盟的調查才剛剛開始,最好是以暗中調查為主,過早的暴露只會把自己一行人陷入絕境當中。

然而天不遂人願,意外往往就發生在一瞬間,“豎子!拿命來!”

人群中,一名挑夫模樣的男子,突然暴起,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柄長刀,整個人高高躍起,以力劈華山之勢衝著唐瑾迎頭劈下。

“我勒個去!”

唐瑾驚叫一聲,眼神瞬間一暗,雙眼之中化作一窪死水,一把抓過身邊的粗獷男子,狠狠一推,那將近兩百斤的男子直接被看似瘦小的唐瑾扔了出去。

噗嗤!

半空中,一聲刀劍入肉的聲音響起,男子頓時一分為二,切口之整齊,彷彿天生就是這般一樣。大片的鮮血灑落而下,一塊塊內臟亦散落而下,一時間彷彿下了場血肉雨。

唐瑾早已預料到了這一點,在把那男子扔出去的時候便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原地,遠遠的看著這一幕。但是相比於這些,他更在意的是對方為什麼要襲擊自己?難不成認出了自己的身份?可是……這年頭又沒有照片,雖然有畫像這東西,可大唐本身為了保護貴族的安全,禁止任何組織繪製或者持有貴族畫像,否則即刻清剿。

並且為了確保這個法令的實施,大唐還專門暗中培養了一批暗探,滲透進了每一個組織中,一旦發現有貴族畫像便會立即上報,並予以清剿。

幾十年下來,大唐境內,沒有任何一個組織膽敢持有貴族畫像,因為沒有人能保證自己的手下裡沒有大唐的暗探,畢竟曾經可是有過一個組織的首領都是暗探的情況,最後自己搞掉自己的組織……不可謂不忠誠,更不可謂不狠!

既然沒有畫像……這個人又是憑什麼認出的自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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