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家族說是隱世家族也不全是,至少有些家族還是會偶爾拋頭露面的,比如……長孫家。”

“嬸孃的孃家?”唐瑾一驚。長孫家在朝堂和商界勢力都不容小覷去,或許普通的官員和商人接觸不到他們,但任何一個能在京城混的下去的商會和官員都或多或少的和長孫家打過交道,這樣有影響力的家族竟然是隱世家族?你這隱了個寂寞?

唐鈺似乎早就料到唐瑾會是這個反應,微微一笑道:“所謂的隱世家族並不是專指那些避世不出,不問世事的家族,事實上,那樣的家族缺乏和外界的溝通交流,就算以前實力再大,時間一長也會衰落的。”

頓了頓,唐鈺接著道:“所謂的隱世家族,指的其實是那些勢力龐大但並不輕易干涉世事的家族。比如長孫家,以他們的在朝堂上和商界的威望,若是提拔官員怕不是能提拔出一個丞相來,若是在商界發力,所謂的幾大富商根本不會存在。”

唐瑾想了想,點了點頭,倒真是這麼個理。“那其他的呢?還有那些隱世家族是我知道的?”

唐鈺想了想,“除了長孫家之外,其他的隱士家族還真少有露面的,但各個對國家的影響都不小。比如,孔家,在西域勢力極大,幾乎可以和親王比肩;再比如,鄭家,南方海域霸主,南海的一些小國揮手可滅。當然,原本你們東域也是有一個的,但是你父親這個人你也知道嘛,上來就給滅了。”

“這個……”秦天感覺自己遇到了一道送命題。這個問題不論他怎麼答,下場估計都好不了。雖然他不怎麼關心北域的事務,但父親的一些舉措他還是知道的,北域向秦家靠攏這件事他自然也知道。

但是他該怎麼說?實話實說,他敢保證秦時會直接撕了自己;騙他?先不說他能不能騙得了這個人精一樣的傢伙,就算能,這貨估計過不久就要去見自己父親了,到時候發現不是自己說的這樣,自己不僅要承受他的怒火,很有可能還要承受自己父親的怒火,身為世子,他的一言一行在某種程度上也代表了鎮北王府,他的話很有可能導致本來就不是多麼信任北域的秦家徹底和北域反目。

“我知道王叔現在偏向於和秦家合作,畢竟不論是高階武力還是基礎兵力,朝廷弱的都不是一點半點,王叔的選擇合情合理。”秦時給了對方一個安心的眼神說出來了對方心中所想,但旋即又看著秦天的雙眼嚴肅道“但我問的是你對這件事看

法。”

“我對這件事看法?”秦天疑惑的眨了眨眼,“小弟愚鈍,還請堂兄明示。”

“王叔喜好安逸,一心只想守住北域這一畝三分地,不想少一寸也不想多一寸,但堂弟你如今不及弱冠之齡,難道也想這麼碌碌無為的呆在北域一輩子?”秦時並沒有回答秦天的話,自顧自的說著。

秦天聞言,如何還不知道秦時想說什麼?臉上先是閃過一抹動容,卻又迅速地被他壓了下去。

“此話可萬萬說不得,若是被有心人聽去,說不得要被制個謀反的罪名。”秦天小心道。

“堂弟此言差矣。現如今秦逸謀反,朝廷正是用人之際,若是堂弟能勸動王叔出兵勤王,事成之後東域便會淪為無主之地,那時不管是處於真心還是出於面子,皇叔肯定會將東域分封給助朝廷平凡的功臣,到時候,以北域的實力能分到的封地能小的了?”秦時擺了擺手,對於秦天的話不以為然。反而如同一個誘拐無知蘿莉的怪蜀黍一樣看著秦天,語氣中滿是誘惑之意。

秦天聞言明顯也猶豫了起來,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試問誰沒有建功立業豪情?奈何自己父親性子淡薄,向來不喜爭奪,一心只想守住自己這一畝三分地,使得他空有一腔抱負而無處施展。

但秦逸反叛,朝廷正是用人之際,雖然以北域的兵力不至於對抗東域,但若是加上皇城的兵力,以及西域的兵力未嘗不可一戰,在加上前些日子聽說南域已經開始北上勤王,如果此事當真,到時候南、北、中、西四域聯合,任他東域兵力如何強大也斷然不可能以一域之力抗衡四域。事成之後,幾域之中,中域、西域消耗頗大已經對北域造不成威脅,南域則根本不用考慮。

這樣一來,北域便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域,到時候於情於理,在東域分割這件事上都能佔到大頭。這樣一來,他一直夢寐以求的建功立業便算是成了,而且還能為自己後半輩子打下一片更大的江山,如此好事何樂而不為?

“堂兄所言極是!”秦天一拍床畔站了起來,旋即又似是想到了什麼,如同洩氣的皮球一般慢慢坐了下去,“不瞞堂兄,堂兄方才所言正和小弟心意。男兒本就應志在四方,為國盡忠,絕不能行那龜縮之事。但奈何,父親他生性淡薄,不喜爭權奪利,小弟雖然也想跟隨朝廷建功立業,但是北域的兵權卻不再我手上,小弟實在是有心無力。”

“有心無力?只要你有

心,這力輕而易舉便能獲得。”秦時瞥了他一眼輕笑道。

“哦?堂兄所言何意?”秦天眉毛一挑,若有所思的看著秦時。秦時聞言並沒有直接解釋,反而神秘的笑了笑,擺了擺手,自顧自的品了品桌上的茶,吊足了胃口。直到秦天顯得有些心急難耐之時,才開口道。

“堂弟在北域這麼久,別告訴我你連調動一支千人隊伍的能力都沒有?”

秦天聞言微微一怔,依舊不明白秦時的意思,但還是老實回道:“這點能力自然是有的,只是區區千人的隊伍怎能和秦家抗衡?”

“誰說讓你用著一千人個秦家抗衡了?”秦時看傻子一樣的看了對方一眼。自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竟然還不明白?非得讓我把話都說完是不?這一刻秦時莫名的有些懷念起孟語來,如果是他的話,應該早就想到了吧?

“我是讓你調動這一千人去主動攻擊秦家的部隊,不管最後能殺多少人,北域和秦家這個仇反正是結下了,以秦逸的性子聯合肯定是不可能了,甚至會反過來先對你們北域動兵,到時候王叔他出了幫朝廷平反之外還有別的路可走嗎?”

“這!”秦天直接被秦時這個想法給嚇著了,“如此一來,我不就相當於是逼宮了嗎?父王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秦時看到他這副怕老子的樣子,不由得撇了撇嘴,“這還不簡單,到時候你一口咬定是那千夫長逼你調兵的,把所有的鍋都甩到他身上,反正死無對證,王叔他就算不信也不可能再過多的責罰你。”

“這樣好嗎?”秦天面露不忍的說道,這種落井下石的事情,秦時做起來不會有任何的不適,但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感到那麼一丟丟的愧疚,害死了人家還讓人家背鍋,怎麼看都不道德。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再說了,死都死了,幫你擋一劫也算是他發揮點餘熱。”秦時萬分無恥的說道。

秦天臉上閃過一抹掙扎,眼神一會猶豫,一會又開始逐漸變得堅定,中間還伴隨著一抹為不可長的迷茫。秦時知道,現在就是檢驗暗示是否有效的時候了。

“好!就這麼辦!”最終秦天眼中猶豫被一抹決然所替代,猛地站起身來,單手握拳,雙眼看向窗外,一種名為野心的火焰在其間跳動著。

這一刻,秦時知道,自己的誘拐算是成功了。話說,自從那次誘拐完顏沐子之後,自己做這件事是越來越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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