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讓顧命離站到鐵鏈上自然不是為了訓練他的演技,要是站站鐵鏈就能把演技提升上去,那唐瑾前世那裡還有那麼多的演技渣?

當然,唐瑾也不是為了整他,他的主要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想要讓顧命離適應站在這個鐵鏈上的感覺。因為這個鐵鏈是唐瑾特意拉的,利用了山上山下的視覺誤差,從山下往上看,根本看不到鐵鏈。等到兩個月後,讓顧命離站在上面,等到那些宗師進山的時候,從山下看,顧命離就是飄在天上的,直接樹立了他修為強大的形象。上來就給那些宗師一個下馬威。

滾滾煙塵瀰漫在狹小的房間內,陣陣的熱浪呼嘯著拍打在秦時的臉上,劇烈的灼痛感逼得他不得不運起剛剛恢復一絲的本靈擋在身前這才好了一些。

緩緩的一個身影從煙塵中走了出來,雖然還未看清楚面貌,但是那纖細的身形定然不可能是毒傀。只見那身影右手持劍,左手隨意的抓著劍鞘,一步步從煙塵的深處走出,然而就在她即將走出煙塵深處的時候,突然腳下一晃,整個人徑直到了下去。

“呃……”看到這一幕秦時瞬間懵了“帥……帥不過三秒啊!”

嘴上這麼說著,秦時大腦卻在飛快的思考著眼前以及剛才發生的一切。先是顏沐子被抽飛昏迷,接著醒過來之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實力暴增,還莫名其妙的領悟了心境,打毒傀跟玩似的,相比於之前那副傻白甜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任由秦時想破腦子也想不出又什麼秘法或者秘術能有這樣的效果。如果她剛才領悟的是武意而不是心境的話,秦時還能認為她使用的是類似於“武意符”也就是之前金筆書生所用的那種符咒相類似的秘寶,但關鍵是那是心境不是武意,雖然秦時對心境的瞭解也有限,但哪怕再有限,基本常識還是知道的。

心境無法傳授、儲存、複製,想要獲得心境只有一條途徑——自己領悟!這是最基本的常識,任何一個武者不論有沒有領悟心境都知道,所以顏沐子的心境只能是自己領悟的,絕對不可能從別處獲得。

可是這又無法解釋為什麼之前她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擁有心境的痕跡呢?要知道心境這個東西即便是有心想要隱藏也會因為平時的一舉一動而不小心露出痕跡的,更何況秦時也擁有心境,對心境的感應極為敏感,只要有一絲的心境波動瞬間就能捕捉到,但是在他和顏沐子相處的這兩天裡,他根本絲毫心境波動都沒有感覺到。

“所以,真的是因為那所謂的特殊體質的問題?”雖然這個解釋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但是眼下的情況除了這個沒有別的更好的解釋了。

既然涉及到了那個傳聞中的特殊體質,僅僅只是聽過一絲傳聞的秦時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往下猜了,索性放棄思考,還是等著顏沐子醒過來再問她的,如果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就只能等到以後再說了,或者用空的話去問問老者。

不過,既然知道了顏沐子擁有這種在危險時會爆發驚人實力的體質,那麼他的計劃也需要做出調整了。

於是乎,秦時一邊慢慢等待著本靈自行恢復,一邊調整著自己原本的計劃,尤其是關於顏沐子的那部分幾乎得完全推翻重來。至於回到在一片灰塵中的顏沐子,呃……秦時完全沒有管一下的意思。

良久,感受著體內恢復的七七八八的本靈,暫時分出一部分鎮壓體內的傷勢,秦時勉強站了起來,咧咧切切的站起來,呼出一口濁氣,這才緩緩向著顏沐子走去。

一縷本靈渡到對方身上,只見其眼皮眨了眨,緩緩睜開了雙眼。此時之前那雙赤紅色的眸子再次變回了之前的黑色,眼神也恢復了之前那種傻白甜的狀態。

從地上爬起來,顏沐子先是奇怪的看了看秦時,旋即又看了看自己,突然間面色一變。

“啊!我身上怎麼這麼髒啊!我怎麼了?你對我做什麼?”先是一陣刺耳的尖叫,緊接著便是一連串令人想入非非的問題。

“打住!打住!”秦時趕忙堵住自己的耳朵,勉強保證自己被會震聾,同時趕緊高聲喊道。興許是聽到了秦時的喊聲,顏沐子停了下來,一張小花臉上滿是質問和慍怒,鼓著小腮幫,活像一個受氣的小布娃娃,跟之前那狂霸的女王形成幾乎完全相反的對比。

“再回答你的問題前,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秦時一邊鬆開堵住的耳朵,一邊冷聲說道。

顏沐子聞言略微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秦時也不墨跡,趕忙問道:“你還記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

顏沐子先是一愣,旋即抬頭仰望著房頂,一個手指放到嘴邊做思考狀,想了半天略顯苦惱的搖了搖頭:“不記得了,我就記得剛才被那個傀儡一拳打了出去,然後撞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接著就昏了過去,然後醒過來就在這了。”

秦時聞言並沒有計較他剛才所謂的那個“軟軟的東西“這個措辭,反而是摩梭著下巴,沉思道:“從她的樣子來看不像是作假,看來應該是真的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一切。看樣子倒像是古籍中記載的‘一體雙魂’,當一個靈魂醒過來的時候,另一個靈魂便會陷入沉睡,但是為什麼那個擁有心境的靈魂能知道她這個靈魂的事情呢?”

搖搖頭,將腦海中顏沐子是一體雙魂這種可能推翻,根據表現來看這種可能微乎其微,那麼事已至此,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我問你,你知道你們顏家所謂的特殊體質是怎麼一回事嗎?”秦時試探著問道。

果然,不出秦時所料,一聽到這個詞顏沐子立刻變得謹慎了起來,眼神狐疑的看著秦時,臉上滿是戒備之色,雙手不自然的抱在胸前。

“你打聽這個幹什麼?這是我們家族的機密,嚴禁外傳,在家裡除了我娘和我,就連我爹和我姐都不知道這個秘密。”顏沐子語氣極其嚴肅的回道,同時眼神中的戒備之色更濃,秦時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現在有所異動,這小丫頭立刻就會給自己一劍。

擺了擺手,秦時臉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笑著說道:“別這麼緊張,我就是好奇問問沒有別的意思,既然是機密那我就不亂打聽了,哦,對了,給你解釋一下,剛才你昏迷之後,那毒傀趁著我重傷把你抓了過去,為了救你,我迫不得已用了一張保命的符籙,那符籙既可以傷人同時也能保護別人,結果就是毒傀被轟成了渣渣,你平安無事,但是因為我受了重傷沒法動,所以只能把你扔在這了。”

秦時一番話,既解除了顏沐子的戒備,同時又轉移了話題,並且還解釋了眼前的場景,可謂是一箭三雕。不出意料的,顏沐子聽完之後眼中的戒備之色減緩,注意力也轉移到了周圍的環境上來,雖然秦時的話經不起推敲,但是以她的腦子也不會去深究其中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眼看著顏沐子打消了疑惑,秦時也不想對方在剛才這件事上過多的糾結,畢竟自己的解釋實在是經不起推敲,再傻的人只要給他點時間也能發現不對的地方。

“既然現在毒傀已經被幹掉了,我們還是看看傳送陣在那吧,放了這麼一個強力的毒傀守著,說這裡沒有墓室的傳送陣打死我都不信!”秦思為了避免對方多想,趕忙轉移了話題。

果然經他這麼一說,顏沐子也想到了這點,一個機靈從地上站起來,也顧不得臉上的灰了,興奮的像個孩子似的,在墓室中嘰嘰喳喳尋找著,一會這摸摸那敲敲,甚至連那些水晶都被她咬了兩口看裡面有沒有傳送陣。

看著對方如此迅速變了注意力,秦時頓時無語,但旋即想到這樣也好,至少以後自己忽悠起來省事。既然如此秦時也懶得管她任由她在墓室中到處瞎找,他自己則徑直走到了房間中央的椅子旁。

“這麼大個房間,放了這麼扎眼的一把椅子,要說傳送陣不在這鬼都不信吧!”吐槽了一句神墓的主人,連帶著也吐槽了一下顏沐子,秦時獨自在那水晶做成的椅子上摸索著。

嗡!

當他的手拂過椅子的某處時,一陣嗡鳴聲傳來,緊接著一道道淡藍色的紋路飛快的浮現。

“找到了。”秦時淡然的招呼了顏沐子一聲。後者聞言立即停下手中的敲打,一臉興奮的小跑著來到秦時面前,低頭看了一眼即將完成的淡藍色陣法,高興的跳了起來。

“太好了!太好了!終於找到了,你說這個墓室裡會不會又我想要的滅法泉啊?嗯……要我說肯定有,說不定還會有悟道丹、破劫丹……”顏沐子興奮的像個孩子,一臉認真的在旁邊數著一堆從話本中看來的丹藥或者異寶的名字,對此秦時只是冷冷的看著對方,他

表示並不像跟她說話。

嗡!

陣法成型,頓時發出一陣激烈的嗡鳴聲,只見一道白光從其中升騰而起,瞬間籠罩了兩人,下一刻白光一閃,兩人的身影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光芒一閃,好像清晨看到第一縷陽光時一樣,眼前先是模糊一下,接著便護恢復了正常,而此時他眼前的景物已經變成了另外一番摸樣。

只見他的眼前出現了一畝畝整整齊齊的農田,目測也得有個幾十畝的大小,農田的盡頭隱約可見一棟小巧的房屋,天空中一輪柔和的太陽高懸著,絲絲微風緩緩吹過。

說實話,單憑眼前的景色,你要是告訴秦時這是個墓室,就是打死他他也不相信,但是當他看到那農田中的“農作物”之後,瞬間便相信了。

只見那些農田中,種的不是什麼小麥、大米之類的農作物,反而是各種靈藥。百年的忘憂草、千年的火參、五千年的回魂花……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藥田中幾乎都是百年以上的藥材,千年分的也不在少數,雖然萬年份的藥材還沒看到,但想來應該是有的。

如此多的靈藥,如此恐怖的規模,整個神墓中除了所謂的存放有各種異寶的墓室外,還能是哪?儘管畫風不像就是了,可是這個所謂的神墓有哪裡像一個陵墓的畫風嗎?反正秦時是沒看出來。

“什麼嘛!還以為有多少好東西呢!結果就幾畝破地,地上連個莊稼都沒有,都是些雜草野花,這所謂的神墓還真是窮!”一旁的顏沐子看了一眼周圍的景物,一臉不滿和失望的吼道。

聞言,縱然秦時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感情也感到一陣無語,嘴角不禁抽了抽,回頭冷聲道:“不懂就別瞎說!這裡是藥園,你所謂的雜草野花,都是年份至少百年之上的藥材,甚至於千年分的,這裡的藥材不要多,隨便拿出一畝地的出去,都足夠買下整個宋家了!”

顏沐子聞言頓時驚訝的長大了小嘴,一臉不可置信的指著眼前的藥田,似乎完全不能相信這些看上去和雜草一樣的東西這麼值錢。

秦時沒有理她,對於她這種從小生活在蜜罐裡,根本不知道江湖險惡以及必要常識,就敢出來闖江湖的富家大小姐,秦時歷來都是看不起的,哪怕失去感情之後也是這樣。

明明什麼都不懂,還總是裝出一副見過大風大浪、天老二我老大的樣子,這種人歷來他都不待見,尤其是像顏沐子這樣的富家小姐,單純的可愛,雖然這樣在某種意義上也不錯,但是在江湖中,這種性格只會給自己和身邊的人帶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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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秦時歷來的宗旨就是只要見到這樣的人,能躲就躲,不能躲就殺掉!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幹的,想當年他第一次去血枯山探險,遇到了隔壁城的某家大小姐,對方求著他同行,最終秦時拗不過對方同意了,只是出來的時候變成了他自己,哪位自稱“天下第一”的大小姐永遠的留在了山裡。

說回眼前,無視了顏沐子,秦時徑直沿著藥田中間的小道向那棟精巧的小屋走去,直覺告訴他更加珍貴的寶物就在那裡面。外面的藥材已經可以算是無價之寶了,那麼比之更甚的寶物豈不是更加逆天!說不定就能幫他找回感情。

來到小屋門前,只見其樣式大概就是那種普普通通的農村小院,並沒有多麼華麗的裝飾,甚至還有幾分寒酸,院門上也沒有陣法,甚至連鎖都沒有,輕輕一推秦時便走到了院中。

環顧院中,周圍的陳設也沒有什麼特殊,完全一副農家小院的樣子,一塊小菜地、一個空了的雞圈、一個同樣空著的狗舍、一張小桌、一個小凳,除此以外再無他物,簡單的有些寒酸。

徑直走到主屋門前,這裡也和門口一樣,沒有陣法也沒有鎖,輕輕一推便直接開啟。然而屋內的情景卻跟外面大相徑庭。

只見屋內,並不是想象中的臥室,反而是一個類似於煉丹房一樣的存在,正中間擺放著一個兩人高的銅鼎,鼎下漆黑顯然是常年使用的痕跡,一旁放著一個蒲團,向來是煉丹時所用,而整間屋子最大的特點便是它的牆壁。

那牆壁上,滿是一個個巴掌大小的正方形坑洞,有深有淺,像是手工挖的,而那些坑洞中放著一個個或陶瓷或木頭製成的小藥瓶。

“這是?丹房!”秦時頓時驚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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