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旭選擇成為偽宗師這件事雖然超乎唐瑾的預料,但還不至於徹底亂了分寸。只不過,不亂了分寸是一回事,心裡沒有絲毫內疚又是另一回事。

“算了,大不了以後給他封個最大的親王就是。”唐瑾強壓下心裡的內疚,徑直出了門,喊人招呼趙猛和四位國柱到大堂議事。

這幾人心急如焚的等了唐瑾這麼多天,好不容易聽到召喚那一個個幾乎都是飛奔著趕到了大堂。以至於明明是唐瑾通知的他們開會,到頭來卻比他們晚到的多的多。

“見過殿下! ”

唐瑾方一進門,五人同時起身各自行了一禮。

唐瑾淡定的點了點頭,揮手示意眾人坐下,接著徑直走到了主位上。雖然論年紀,在場的幾個人都比他大得多,但架不住他官大權力大,這天下出了唐鐸、唐鈺又有誰配在官場上坐在唐瑾的主位?

“相比幾位應該知道本世子喊你們來的原因吧?”

眾人聞言相互看了看,最後目光集中到了秦錚身上。誰讓這幾個人裡就他和唐瑾最近,雖然趙猛與他不相上下,但這貨被唐瑾禁了言,除非唐瑾允許,不然絕對不能說話。

“世子可是找我等來商量回京之事?”

唐瑾點了點頭,直接承認,接著想了想兩手一攤道:“其實,事到如今你們應該也略有耳聞了,有些事我也就不瞞著你們了。我調動京營的虎符是從宮裡偷來的,所以按照大唐律來說的話,本世子現在可是代罪之身,到時候回了京城估計幫不上諸位多少,能自保就不錯了。”

唐瑾交代了真相,但幾位國柱卻毫不在意的笑著擺手。

“你是代罪之身?還依著大唐律?大哥,大唐都是你們家的,那大唐律對你來說估計還沒家法嚴重吧?盜虎符,放別人身上百分百是死罪,但放您這……怕不是連一個板子都不會打。”

見幾位國柱不信,唐瑾也懶的多說什麼,他可沒閒到給他們解釋那些細節,反正回了京城一切都明了到,萬一到時候唐鈺上綱上線,要弄死自己,那他們的命誰來保可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便是一些雜事,唐瑾只是稍微給了個大致的準備方向和出發時間,便不再過問,細節和具體方案什麼的是他們的事情。如果所有事都要老闆給出細節和執行方案……要員工幹什麼?方案都有了,順手執行出來就是,何必花錢僱個員工?

一番準備之後,次日清晨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凜冬城踏上了回京之路。也是直到這時唐瑾才明白為什麼

趙猛昨天一臉便秘的表情看著自己,原來是有京城的公文要上交給自己,但有不敢說話,只能用眼神示意。

“眼神……您那個眼神不知道還以為你問我要開塞露呢。”

唐瑾一邊吐槽,一邊坐在馬車裡拆開了面前的是個信封。沒錯,就是十個,自己攏共出來沒有十天,京城卻寄了十封密信,也難怪趙猛那麼著急了。

不過對此唐瑾倒是不著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管他什麼內容,要麼平安無事,要麼直接造反,早就想好的結果有什麼好計較的?

將十封信一一拆開,唐瑾只感到一陣晃眼。只見他面前擺放著整整十枚純金的令牌,光芒太過閃亮以至於唐瑾根本沒看清上面寫的什麼。

不過就算不他也能大概猜到內容,反正就是招自己速度回京唄。想當年岳飛也是這樣,連發十二道金牌召回,自己這個雖然比不上人家,但也就少了兩塊而已。

無恥的將這些金牌收入囊中,唐瑾一邊盤算著怎麼把它們融了做成金子,一邊掏出信封中的信。前面幾封唐瑾掃了一眼就沒再看,不過是些官文,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後面兩封才是最重要的因為那是唐鈺的親筆信。

展開信,第一封裡面先是來了一番問責的話,接著話鋒一轉,直接成了保證不會讓唐瑾有事,但回京之後多少還是要懲罰一番以服眾,然後表示希望唐瑾能記住這次的教訓,下次做事不要太過衝動。

無視了這封信,唐瑾直接看向了下一封,而這次卻看的他一愣,只因為整封信只有四個大字“不要回京!”

“這是……有什麼意外嗎?”唐瑾看著這四個字,雖然字跡工整,但依舊能看出唐鈺心裡的緊張,似乎寫下這四個字冒著什麼巨大的風險……

“風險?能讓皇上都感覺到害怕……定天閣嘛?”

唐瑾直接就想到這個一直以來被他下意識忽略的存在,如果不是因為這幾個字他依舊會下意識的忽略他們的存在,畢竟不成皇帝,與定天閣就幾乎沒有任何接觸。

不過,雖然沒接觸過,但透過唐鐸等人談到定天閣時的那種心悸,唐瑾大概能明白這個組織的恐怖。他們凌駕於皇帝之上,甚至皇帝都可以隨意更換,就好像中世紀時的教廷一樣。而且相比於教廷靠思想控制人民,定天閣有思想控制的同時,還有強大的武力,其中宗師無數,甚至還有長於暗殺的存在,被這樣的存在盯著怕是覺都睡不安穩。

“定天閣嘛……小爺倒要看看你能有多恐怖。”隨手將唐鈺的信扔出窗外,唐瑾不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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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依言停下,反而選擇了加速行軍。

定天閣,對別人來說是個光想一想都感覺肝顫的存在,但唐瑾對他卻充滿好奇,老早就像見識見識他們的實力了。

況且,日後唐瑾真的登基為帝的話,無論是他要進行的改革,還是他本身不喜拘束的性子都不會容許定天閣在旁邊指手畫腳,爆發衝突是早晚的事情,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所謂呢?

與此同時,東域,東賢王府

唐鐸看到手中秘折的一瞬間,直接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書桌。

裴銘白了他一眼,揮手驅散空中的木屑,“說過多少次了……”

“瑾兒被定天閣盯上了……”

轟!

一瞬間,裴銘那失控的真氣直接將腳下的地面硬生生壓下去將近兩米。

“你說什麼!這是真的?”

唐鐸僵硬的扭頭看向他,“這種事我拿來開玩笑嗎?”

“因為什麼?就因為瑾兒偷了個虎符?”

裴銘不理解,很不理解。一個破虎符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若是被外人偷了還要考慮一下會不會被用來造反,但被唐瑾偷了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嗎?人家是板上釘釘的儲君,江山早晚是人家的,反正唐鈺這些年已經不大想幹了,就算唐瑾想反直接把個皇位給他就是。更何況唐瑾不是造反,而是救人。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唐鐸反問道。

這一刻,裴銘真的想把唐鐸的腦子撬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屎!這種事情誰特麼會聽假的,很肯定是聽真的啊!

“真的。”裴銘強壓著怒氣。

“瑾兒殺了韓公公……”唐鐸緩緩道。

裴銘一愣,“韓公公?那個?等一下……你別告訴我是韓城落!那老東西還活著?他得有兩百歲了吧?”

唐鐸點了點頭,“就是那個老東西,他還活著,而且還是定天閣一員。”

裴銘難以置信的點了點頭,但思緒瞬間就回到了正題上,“不對呀,就算瑾兒殺了韓城落又怎麼樣?那老家夥不是一向獨來獨往,人緣不好嗎?”

唐鐸點了點頭,捎帶著白了裴銘一眼,“我也沒說瑾兒是因為殺了他而被尋仇,只是……他殺了韓城落,讓其他的老怪物感到害怕,畢竟瑾兒今天能殺韓城落,明天說不定是王城落、趙城落。”

“你是說,那些老頭怕瑾兒日後威脅到他們,所以要除之而後快?”

“沒錯。”唐鐸點頭,臉上閃過一抹惱怒。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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