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軍營校場
本應是訓練的時間，但整個軍營卻安靜的出氣。所有士兵都站在校場上，圍成一圈，聚精會神的看著場中的兩人。這兩人赫然正是唐瑾唐旭兩人。
昨天晚上，唐旭跑到唐瑾房裡，問了他很多關於武勢的事情。唐瑾也沒有絲毫私藏的意思，把自己所有的體悟都告訴了對方，甚至把自己武勢的本質乃是掌控這件事都告訴了他。
但結果卻是，唐旭依舊是一臉懵逼。甚至糾結了一夜什麼是掌控，又要掌控什麼？
對此，唐瑾表示人和人的思想果然是不共通的，有些東西也是只能意會不可言傳的。以前看武俠小說裡面那些高手總是表示有些招式只能意會不可言傳，唐瑾當時對此不屑一顧。這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是解釋不清的嗎？只要用心去總結肯定可以。
但現在，唐瑾算是明白了。武學裡有些東西是真的不能言傳的。當然了，他如果願意的話完全可以把自己總結的《欺天局》教給對方，只要唐旭能學會就肯定能擁有武勢。
但可惜，《欺天局》是建立在唐瑾自身擁有的過目不忘能力基礎上的。唐旭想學怕是會把自己給玩死。
於是乎，為了幫助這傢伙體會武勢，唐瑾決定直接跟他打一架，讓他在親身接觸中瞭解武勢究竟是什麼，就好像自己也是從跟之前那個壯漢交手中領悟的武勢本質乃是掌控，說不定唐旭也可以。
“準備好了嗎？”唐瑾平靜道。
唐旭沒回話，只是點了點頭，整個人全身繃緊，拿出了自己最好的狀態。
“來吧。”唐瑾勾了勾手指，一副絲毫沒把唐旭放在心上的樣子。
唐旭並不惱，昨天見識過唐瑾武勢的他知道，唐瑾有囂張的資格。他的武勢哪怕是面對頂尖高手巔峰的武者都有一戰之力，更何況自己這個一流高手？
嘭！
腳下狠狠一蹬，唐旭仿若猛虎下山，揮拳攻向唐瑾。其實
最初的時候唐瑾是允許唐旭用武器的，但唐旭考慮一下之後自己放棄了。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唐瑾這貨的武勢是可以把對手的攻擊導回到對手身上。如果只是用拳頭還好說，雖然打的疼，但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有生命危險，可要是兵器……
為了小命考慮，唐旭果斷放棄了兵器。再說了，赤手空拳打輸了自己至少能用個沒兵器的理由自我安慰一下，但要是用兵器也打輸了那可就是連自我安慰都沒有了。他唐旭也是要點臉的。
一拳轟出，唐旭自覺這是自己修煉以來最完美的一拳，無論是出拳的角度，還是真氣的調配都達到了完美的程度。
然而下一刻，唐旭突然發現唐瑾右腳有抬起的趨勢，大腦瞬間明白這是唐瑾動用了武勢，打算引導自己的招式，但大腦反應過來是一回事，身體跟不跟的上又是另一回事。練武多年形成的本能反應，讓他的身體瞬間做出了反應。
抽調真氣，聚集到腰部，發動防禦武技。於是乎，拳頭上的真氣便幾乎消失殆盡，整個拳頭綿軟無力的打在了唐瑾身上。
“草！”
暗罵一聲，唐旭瞬間抽身暴退。接著又是一腳踢出，然後在接觸到唐瑾之前，又因為身體下意識的反應，硬生生把腿收了回來，順道使得自身真氣對沖，好險沒直接震出內傷。
打了幾個來回，唐旭算是明白昨天唐運為什麼明知道打不中卻還鍥而不捨地動手了。只因為這樣的失敗方式憋屈不說，還總是給人一種虛假的希望，總想著只要自己下次多注意一下，就能打中對方。但結果……顯而易見的不可能。
“不打了！”
打了幾個來回，被自己的真氣震了幾次，拳頭打了幾次。唐旭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感覺，直接撂了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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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你這傢伙身上就不能有點正常的東西嗎？體修還能修到這麼高的境界就算了，武勢還這麼詭異，你有毒吧！”
唐
瑾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看了看周圍，聳了聳肩。過於優秀怪我了？
“我說，你別光顧著鬧情緒，回想一下感受才是最重要的。”唐瑾提醒道。
不用他說，唐旭已經在幹了。剛才他進攻唐瑾的時候，那種種感覺，那種總是讓自己身體的做出本能反應的奇怪感覺，那就是武勢，那就是能幫助自己領悟的東西。
“我似乎……明白些什麼了。不過還得等等，我得慢慢想。”唐旭擺了擺手自顧自的離開了。他需要一個足夠安靜的空間去抓住那一絲靈感。
“沒什麼事的話，大家也都散了吧。”唐瑾看了周圍士兵一眼，揮手讓他們散去。
同時，他也在觀察著這些人。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自己和唐旭的切磋，蘊含著武勢真諦，對於一些卡在這個地方或者天賦異稟的人大有好處，只要用心體悟，說不定就能藉此領悟武勢。這也是為什麼很多武林人士總是喜歡觀摩宗師高手的切磋一樣，看著看著說不定就能有所感悟，幫助自己更進一步。
當然，這僅限於少部分有天賦的人，就好像現在唐瑾說散之後依舊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幾個人。可大多數人則只限於看熱鬧的地步，對於其中深意那是半點都看不出來。甚至有些腦殘還覺得這是唐瑾和唐旭演的一齣戲，不然那裡有人會無緣無故打自己一頓？
說實在的，有時候唐瑾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在神棍這條路上一去不復返了。以前忽悠人還得藉助一下科技，現在好了，往那一站，任由別人進攻，結果對方招招打在自己身上，除了當事人之外其他人大機率會覺得唐瑾是天神下凡，再不濟也是神靈庇佑，用來忽悠一些無知群眾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可是，我真的沒打算當神棍啊。咱可是個科研工作者，妥妥的唯物主義擁護者呀。咦？不對呀，似乎穿越這件事本身就很不唯物主義……嗯，不用在意這些細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