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

秦海一臉莫名的偷撇了唐瑾一眼,見對方依舊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秦海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殿……殿下您有什麼吩咐您說,別這麼盯著我看好不好?”

“不知道我想說什麼嗎?”唐瑾冷笑道

秦海面色一苦,“您心思那麼活泛,我怎麼知道您想說什麼?”

唐瑾一挑眉毛,“哦?我問你,玉林縣的百姓是怎麼知道我要走的訊息的?”

秦海面色當即一變,但還是強撐著道:“這個……我怎麼知道,說不定是他們自己打聽到的呢?”

“打聽到的?嗯,你別說,一群普通百姓能打聽到被大理寺暗探刻意封閉的訊息,這藉口很合理不是嗎?”唐瑾微笑道。

“這……”秦海知道自己這次死定了乾脆道:“好吧,我承認,是我透露的訊息。我不是覺得殿下你為這裡的百姓做了這麼多的事情,要走了卻每個人送著實……淒涼了一點。”

唐瑾沒說話,只是微笑著看著他。

秦海眉眼一低,徹底放棄道:“好了,我認罰,我現在封了真氣下車,您說跑多久?”

說著就要自封真氣,然而唐瑾直接按住了他要封住穴位的手。

“一米都不用跑,你這次做的不錯。不過,下次不允許再自作主張。”唐瑾笑著倚靠在了馬車壁上。雖然嘴上不說,但默默離開,終歸有些遺憾不是?

秦海微微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剛想大叫,看到唐瑾的眼神又縮了回去。

“我說,咱們現在這是去那?”

伸著腦袋看了半天路的唐旭一臉疑惑的看向唐瑾,這路明顯不是回京城的路。

“當然是回去啊。”唐瑾理所當然道。

“大哥,逗呢?你這一路往東走,京城在東北方向,你走錯了吧?”唐旭無語道。

唐瑾聞言搖了搖手指,“沒錯,就是這個方向,誰告訴你我要回京城了?”

唐旭

一愣,“你不會京城做什麼?不是要開始下一階段的考核了嗎?”

唐瑾點了點頭,“確實啊,不過在兩次考核之間,有為期一年的休息時間,同時也是給定天閣的收集情況,對第一階段進行評分的時間。”

“所以?”唐旭疑惑道。

唐瑾伸了個懶腰,“所以,小爺打算回家一趟,怎麼樣?要不要一起?還是你打算自己先回京城?”

唐旭果斷搖了搖頭,“我才不回去呢。你在京城仇家那麼多,他們找不到你肯定來找我麻煩,給你背鍋?我還不傻。”

唐瑾聳了聳肩表示你隨意,接著翻出車廂,一個縱身落到了第二輛車上,那才是他的車廂,誰會放著一個國色天香的媳婦不陪,跟一群老爺們在這閒扯淡?

就這樣,一行人除了玉林縣直奔一路向東,橫穿中域,直接入了東域,中間路過京城,唐瑾連停都沒投停。對此,唐鈺並不在意,離家多年歸家心切,能理解。

同時,早就收到唐瑾書信的唐鐸也早早做了準備,唐瑾方一入東域,鎮東軍便傳來了訊息。裴銘手下的建木齋更是以一種瘋狂的速度,一天一封秘折,持續跟進唐瑾的行程。

這一日,唐瑾終於再此回到了望舒城。看著不遠處熟悉的城牆,以及那滿地的積雪,身著一件狐裘的唐瑾搓了搓手,臉上掛著一抹揮之不去的笑容。

“進城!”

小德子打馬向前,兩輛馬車緩緩向前走去。

未到城門,卻聽得耳邊一陣嘈雜之聲,地面隱隱震動起來,由輕到重,最後地上的小石子都跳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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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臉上不由得掛上一抹無奈的笑容,暗罵一聲,“沒出息!”

下一刻,一股鋼鐵洪流從遠處駛來,漆黑的鐵甲在雪地上是那樣的扎眼,黑甲重騎!東域最精銳的騎兵,沒有之一!隸屬血屠軍,只需百騎便可踏平一座宗門。

一眾黑甲之前,是一名身著錦袍的中年男子,男子劍眉星目,身材壯碩,一旁一名白袍

男子與之並騎,文質彬彬倒像是個書生。此二人不是唐鐸與裴銘又是何人?

“籲!”

眾人勒馬,精準的停在唐瑾幾人車前。唐鐸兩人早已迫不及待地縱下馬來,兩雙眼睛不停的搜尋著唐瑾的蹤跡。

“我在這呢。”唐瑾無奈的舉起了手。

唐鐸兩人當即看到從第二輛馬車上走下來的唐瑾,兩人幾乎同時化作一紅一青兩道虛影出現在了唐瑾身前。

“快,快讓為父看看,我兒有沒有哪裡受傷?小鈺子有沒有打你?有沒有故意針對你?那小子等著,我饒不了他。”唐鐸扒拉著唐瑾上下瞧著,一旁的裴銘雖然沒這麼丟人,但從那時不時瞟向西方且帶著殺氣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唐瑾無奈道:“爹……乾爹,你們放心吧,我好得很。就那些傻玩意腦子,能鬥得過你兒子嗎?”

唐鐸一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好像……是這麼個理。”

看著唐鐸終於不跟檢查小孩一樣檢查自己,唐瑾頓時松了一口氣,未免他接著上手唐瑾趕忙趁熱打鐵道:“我跟您說,我不禁沒被他們欺負,反而還放到了倆。”

“哦?還有這事?”未免被皇帝猜忌,唐鐸在京城並沒有過多的耳目,每次只打聽唐瑾的安危,餘下的卻不知道了。

“當然,我跟你說哦。我之前發現了王家私挖地道入京城,還故意綠了皇叔,於是借題發揮,直接把唐構給達成了廢人,這輩子都只能像灘泥似的在床上躺著。還有在玉林縣的時候,我誣陷那唐昊勾結血屍教,直接取消了他奪嫡的資格……”

父子三人湊在一起,討論著唐瑾以及唐鐸他們當年幹過的缺德事,時不時爆發兩聲奸笑。一旁陪著的秦海等人莫名感覺背脊發涼。

前面這三位聊的,要麼是怎麼打廢皇子,要麼是怎麼殺掉世子,要麼是怎麼除掉朝廷命官……明明都是觸犯國法的事情,為啥你們三位愣是聊出了家常的感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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