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供水這種東西,在唐瑾看來還是過於粗暴了,在時間比較緊迫的情況用一用還好,但如果每次都用,那就會讓審訊這件充滿樂趣的事情變得枯燥和乏味。

或許在正常人看來,審訊這種血腥且暴力的事情不禁毫無美感和樂趣反而顯得十分噁心。但在唐瑾看來,那種聽著對方的慘叫,一點點擊潰他的心理,一點點讓撬開對方那張嘴過程,簡直是這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尤其是對付這種邪教出身的傢伙,先看著他們一副願意為神獻出生命無論如何都不會出賣神的模樣,然後看著他們在各種刑罰、藥物的作用下,一點點崩潰,最終跪在地上將自己所信仰的神狠狠踩在腳下,只為了能逃過痛苦。那種證明了人的劣根性的感覺,是真的很美好。

所以唐瑾果斷決定,不對眼前這個被五花大綁的傢伙動用逼供水,而是要一點點的折磨他,直到他崩潰為止。反正有一個王七提供情報已經夠了,畢竟兩人實力差不多,想必在教中的職務應該也是一樣得,知道的情報也是大同小異。

“那麼告訴我,今天是誰派你們來的?”無視了一旁青年的叫囂,唐瑾盯著王七,手中一枚玉佩緩緩在其眼前晃盪著。逼供水的效果固然好,但自己這個只是初級版本,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還好,但問這些催眠的手段,還是得搭配一些催眠的手段才行。

雙眼無意識的盯著面前緩緩搖晃的玉佩,王七本就渾渾噩噩的腦子,徹底成了一鍋漿糊,下意識的回答道:“四……四皇子……”

“四皇子?”唐瑾聞言眉頭一皺。本以為這次刺殺是血屍教所為,跟幾位皇子沒什麼關係,那成想最後竟然還是牽扯出了皇子。感情……還特麼是一次聯合行動,皇子聯合邪教一起搞自己,自己這面子還真是大啊。

“不對,四皇子身後是兵部尚書徐佑泉。而這徐佑泉又疑似和血屍教有所聯絡,這麼想來,應該是這舅侄兩人聯手。”唐瑾心道。

這麼一來的話,現如今五位皇子身後真實的勢力就算是水落石出了。大皇子唐昊,身後是大唐第一世家長孫家;二皇子唐運則是大唐第一女將霍英紅;三皇子唐構背

後是王家;四皇子唐慧身後是自家舅舅,同時也是血屍教;五皇子……他沒有勢力,母族沒了。

這麼一來,原本五人中勢力排在倒數第二的唐慧,瞬間超過三皇子和二皇子,躍居第二。不管他身後的血屍教是當年的死灰復燃,還是掛羊頭賣狗肉,都改變不了其本身是個邪教的本質,而對於這個年代的邪教來說,最不缺的就是死士!一群被忽悠傻了傢伙,會心甘情願地為他赴湯蹈火,哪怕明知是個死局也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這種人往往是最可怕的,當一個人臉命都能不要的時候,你除了和他拼誰的命更硬之外,沒有任何的其他的方法。

“真是麻煩……”無論前世今生,唐瑾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邪教。前世的某些基地組織,成天有事沒事的扔兩個人肉炸彈到自己門口,那是殺也不能殺,放也不能放,還得時刻擔心會不會出現意外,你還沒法制止他,任你開出的條件再好,都趕不上人家一句“某某某萬歲!”

這一世也一樣,就眼前這倆貨,如果不是自己及時摳出了他們嘴裡的毒囊,好不容易抓的倆個傢伙就白抓了。而且還得時刻擔心會不會還有類似的伏擊,弄得現在連家都不敢回。

“這都叫什麼事……”問清了幕後主使,唐瑾的目的算是達成了。至於血屍教的總部在哪,有多少人,有多少教眾,相互之間怎麼聯絡這些問題,他都沒問。就算問了,這種關乎整個教派命門的東西,也不是他一個普通高手巔峰的傢伙有資格知道的。

唐瑾的問題問完了,早已等的不耐煩的唐旭當即湊了上去,開始詢問有關自己的槍法的問題。對此唐瑾表示毫無興趣,徑直出了地牢。

看著漫天的繁星,以及那一輪明月,就著冬夜的寒風讓自己有些運轉過頭的大腦稍稍冷卻了一下。接著緩緩低頭,看向了大門的方向。

“唉……不就是臉嗎?小爺從來就沒要過。”這般嘟噥著,唐瑾直奔門口兒去。

篤!篤!篤!

輕敲房門,唐瑾小心翼翼地站在門房邊上,生怕那喜歡踹門的肥弓長給自己來上一腳。然而,敲了半天裡面卻好似沒人一般不見半點迴音

“張前輩?在嗎?”

唐瑾可不信對方不在,身為駐守京城的宗師之一,除非有特殊情況否則基本上不由擅自離開自己的駐守點。尤其是現在正值除夕,整個京城取消宵禁三天,且不閉城門,這個時候可以說是整個京城防守最為薄弱的時候,除非轄區內有什麼風吹草動,不然的話他定然不會無故離開。

“張前輩?晚輩這裡有重要的情報要告訴你,方便的話請開一下門!”唐瑾眉頭微皺,腹誹道:“不就是用槍指了你的腦袋嘛,堂堂宗師就這麼點氣量?”

“死胖子!血屍教他娘的已經在京城到處拉屎了,說不定明天就殺到大理寺門口了!你特麼管不管!”喊不醒,那便只能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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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果不其然,一旦涉及到血屍教的問題,這傢伙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剛剛還在裝睡,現如今直接一腳踹開門,瞬移般出現在了唐瑾的眼前。

“你說什麼!血屍教即便死灰復燃,又如何敢在京城大搖大擺地殺人?真當我們這些老家夥是吃素的?你小子,再亂說,信不信老夫殺了你?”肥弓長抓著唐瑾的肩膀,惡狠狠道,只是他那一臉堆在一起的肥肉,實在做不出“惡狠狠”這種高難度的表情。

唐瑾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怎麼知道他們為什麼敢?但我知道你們真的是吃素的,城西那片荒地是你們誰的轄區?小爺今天晚上在哪遇到了血屍教二三十人的埋伏,其中還有一個一流高手,四個普通高手巔峰,這都沒發現,你自己說你們是不是吃素的?”

“什麼!這怎麼可能?城西……城西是老禿驢的轄區,他不可能感覺不到啊。不對,這不是重點,你怎麼確定他們就是血屍教的人?”肥弓長不解道。

唐瑾一指地牢的方向,“我們抓了兩個,用了點手段,其中一個已經招了。”

肥弓長面色一變,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但下一刻身法一展,整個人化作一道青芒,直奔地牢而去,只留下一臉壞笑的唐瑾,默默的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

“宗師又怎樣?不一樣可會被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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