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趁著年宴的機會羞辱一下唐瑾的手下,連帶著挫挫唐瑾的銳氣,那成想銳氣沒挫成反倒幫著間接幫著唐瑾手下幾人邀了功,還個頂個都是大功。這樣戲劇性的轉折,別說唐昊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悶悶不樂的回到自己位置上,唐昊自顧自的灌起酒來。他的計劃算是失敗了,現如今人家三個都是英雄級的人物,自己要是再上去找茬那就不僅是打唐瑾的臉了,那是連著自家父皇的臉一起打,即便心中萬般無奈,他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一時間宴會有徹底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眾人有一下沒一下的杯碟碰撞聲。整個啟天殿中靜的可怕。

“哎,當真是無趣,父皇為何不叫教坊司派幾個舞女來助助興?”年齡最小的五皇子唐清將手中的筷子一放,無聊道。

“父皇仁慈,特准個各級府衙與除夕之日集體休沐,自是沒人能來歌舞助興。”唐構看了自家五弟一眼,頓了頓撇了一眼唐瑾道:“不過咱們這殿上倒是有個現成的歌女……”

唐構這話一出口,唐瑾身邊的方解卿臉色頓時一變,坐在唐瑾身後的秦海等人亦是面色不善的看向唐構。唐構這話的意思再清楚不過,無非就是拿方解卿的出身說事,故意羞辱與她。事實上,這也是方解卿的一塊心病,平日裡無人提及還好,可一旦有人提出來,還是在這種如此重要的場合,她頓時覺得整個人無地自容。

“嗯,三堂弟這話說的倒是沒錯。為兄聽聞你為了你母親聽戲幾乎每日都要勾欄學戲,想來這些年下來也學了不少曲目了吧?剛好,為兄我生在東域長在東域,我們那你也知道,養不出什麼細皮嫩肉的俏公子,聽的也都是山野曲子。對那纏綿悱惻、哀轉千回的南戲為兄可是向往已久,不如堂弟唱上一段,也讓我們聽聽這淑貴妃最愛的南戲,究竟有什麼樣的驚豔之處?”唐瑾直視對方平淡道。

語氣雖平淡,但這話裡話外不僅罵了唐構還捎帶上

了淑貴妃。他說東域養不出細皮嫩肉的俏公子,意思顯然是說唐構就是這“細皮嫩肉的俏公子”,而這種形容大多用於面首,或者娘娘腔身上;

再次,他說唐構學戲,這唱戲可是個下賤活,絕對的下九流,以皇子的身份做下九流的事情,丟人;

最後,他說南戲纏綿悱惻,明顯是說南戲多為淫詞豔曲,而淑貴妃卻愛聽這個,擺明了罵她心思不潔。

一句話,所有人都能聽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又沒人能站出來責怪與他,畢竟他這話從表面上來說完全沒有問題。

至於唐鈺,他更沒什麼表示。事實上,淑貴妃雖貴為貴妃,但實則並不受寵,封他個貴妃也不過是想讓王家更死心塌地的給大唐賺錢罷了。平日裡皇上就極少去她哪裡,在其愛上聽戲,還是聽那被人說成淫詞豔曲的南戲之後,唐鈺就是更厭惡他了,每次見到她都有種自己被綠了的感覺。這種感覺在柳氏被揭發之後更為強烈,畢竟這兩人以前可是好閨蜜,能成為閨蜜,性格自然會十分相近。

所以,哪怕唐瑾把話說得如此難聽,唐鈺依舊一臉淡然的樣子,甚至心底還一陣暗爽。

“你……”唐構猛地一指唐瑾,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什麼我?這樣吧,既然三堂弟覺得無聊,要不咱們兄弟二人為諸位舞劍助興如何?一來助興,二來切磋技藝。為兄記得堂弟應該還有個‘宮中第一高手’的稱呼吧?剛好,為兄討教一番?”唐瑾微笑著道。看到他這副樣子,秦海等人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唏噓的看了唐構一眼,這傢伙要倒黴了。

唐構聞言微微一愣,嘴角扯過一抹得意的微笑。他被稱為“宮中第一高手”這指的自然不是真的整個皇宮,而是指諸位皇子中他的武功最高,若真是整個皇宮都算上,他怕是連前一百都進不去。

不過,若是單說諸位皇子中,他年齡雖不大,可不說武技單論境界,他已是入了一流高手之列,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若是加上武技縱然是一流高手中階他也敢一戰,更遑論唐瑾這區區的普通高手巔峰?即便體修相比於內修要強上一點,但他相信這一點,也不足以拉平兩人間的差距。

“好啊,小弟武功粗淺,還請堂兄好好指教一番!來人,拿我長劍來!”

高喝一聲,本就窩著火的唐構縱身跳到了殿中,身後的門客亦取過其放在門口的長劍,扔給了唐構。唐瑾則微微一笑,也不急,反而衝著唐鈺拱了拱手,散步似的走到了唐構的對面。

唐構眉頭一皺,“你不拿兵器?”

唐瑾搖了搖頭,“說了是切磋當然不拿兵器……我怕一不小心,殺了你!”

話音未落,森然的殺意瞬間爆發,剎那間將唐構籠罩其中,而那逸散出去的零星幾絲,亦讓其他幾位皇子如墜冰窟。甚至高坐上首的唐鈺都不由得眉頭一皺,周身真氣本能般的湧動,一旁的王公公更是不著痕跡的上前一不,手中實質般的土黃色真氣凝而不發。

唰!

殺意來的快,去的也快,唐瑾剛一放出,便立即收攏。這可是深宮大院,萬一被某位隱藏大佬當成刺客,隔空一擊給幹掉了,他冤不冤?

再說了,對於唐構這種連超過十具以上的屍體都沒見過的溫室花朵來說,唐瑾的殺意過於濃重了一些,連任將軍那種常年征戰沙場的人都能下的肝膽欲裂,這要是一個控制不好給唐構嚇死了,那他罪過可就大了。

然而,饒是如此,唐構亦是面色煞白,雙腿不停顫抖,手中的長劍隱有脫手之勢。

“三堂弟?來吧?”唐瑾看著面前整個人抖如篩糠的唐構,壞笑道。如果兩人不是切磋而是生死搏鬥的話,唐構已經死了幾百回了,真正在戰場殺出來的武者,和躲在深宮大院中靠人喂招鍛鍊出來的武者是有本質區別的。哪怕高了一個境界,唐瑾依舊可以輕鬆的將他弄死,而且還是在不懂用任何兵器的情況下。

(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