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管一旁興奮的叫個不停的啞啞，唐瑾見鬼了一般看著手中的“手槍”。說實在的，他想過很多次，如果靠著大唐本土製造槍械需要多久，十年？二十年？怎麼可能？至少得以百年起步，畢竟現在的大唐對火藥的應用僅限至於製造煙花爆竹，就跟前世封建王朝一樣，根本沒想過這東西可以做成武器。
然而今天，這一切被徹底打破，大唐不僅有了屬於自己的槍，而是相比於以火藥為動力的槍械，這種以真氣為動力的槍械擁有著更強的威力，以及強大的續航性，只要真氣夠，唐瑾毫不懷疑一把手槍能用出機槍的效果。
當然了，雖然說是威力更大，但那指的是和燧發槍比。準確說，真氣槍相比於燧發槍，在面的打擊上威力要更大，但在點的打擊上就不行了。別的不說，燧發槍近距離地情況下可以打死一名頂尖高手，但這真氣槍唐瑾估摸著最多能打傷。
這還只是威力上的不足。事實上，如果仔細分析一下的話，相比於燧石槍真氣槍的實用性要小得多，適用範圍也只能侷限在武者之中。
但唐瑾並未因此看輕這玩意，這東西估摸著也是剛剛才發明出來，自己手裡的這支大機率是第一支。相比於經過了百年發展的燧石槍，有不足很正常，它的象徵意義多於它的實際意義。
“啞啞！聽師傅說！”一把拉住想要出門炫耀的啞啞，唐瑾面色嚴肅道：“你發明的這個東西非同小可，說不定會給武者當中帶來一次巨大的變革。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即便是師傅也保不住你，所以在沒有師傅的允許之前絕對不能暴露知道嗎？”
啞啞聞言一愣，雖然因為沉迷研究使得她看上去有些痴傻，但基本的一些東西還是知道的，唐瑾說的這些她雖然不是很明白，但師傅說的肯定沒錯，自己乖乖聽著就是。“師傅能造出好厲害的小青蛙，他說的一定都是對的！”
見啞啞乖巧的點了點頭，唐瑾微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拿過她手中的設計圖看了起來。不能公佈並不代表著不能接著研發，真氣槍現在還有著諸多問題，需要不停改進和實驗，通曉各類槍械理論的唐瑾雖不能說百分百保證能在短時間內將其最佳化到最佳，但結合一些現
代槍械的知識，為其提供一個最佳化的思路還是沒問題的。
於是乎，這是師徒二人徹底進入了狂熱的研究模式。啞啞自不必多說，從小就愛好搗鼓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的她，就是一天不吃飯也能樂此不疲的研究下去。而唐瑾也是一個投入研究便徹底忘記一切的傢伙，前世研究某個病毒時，綁了個頗有名望的老教授來幫忙，最後他研究的太過忘我，老教授好險沒餓死。
所以兩人一通研究硬生生從中午進行到晚上，甚至外出參加武力部訓練的成員都回來了，兩人還自顧自地研究著。當然，準確說是唐瑾研究，啞啞給他打下手，捎帶著學習一些相關的知識。
至於特殊部的眾人也沒多說什麼，更沒有上前打擾。人家兩人是師徒關系，師傅教徒弟不是很正常嘛？他們莫名其妙上去打擾，萬一聽去了什麼秘方之類的，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不過，天畢竟已經黑了，也不能就這麼放任兩人沒日沒夜的研究下去，於是作為唐瑾親信的方小二果斷承擔起了這個責任。
“世子？大人？夜深了！您該休息了。”
方小二的連聲呼喚，終於將唐瑾從研究中拉了回來，看了眼已經快要月至中天的天空，唐瑾悻悻的撓了撓頭，“啞啞，今天就先到這吧，師傅明天再來，您晚上要是沒事也可以自己想想，我之前說的那個幾個地方還有改進的可能，你自己試著想一下，咱們明天接著討論。”
話罷，又揉了揉啞啞的腦袋，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帶著方小二扭頭向外走去。只留下一臉傻笑的啞啞站在火爐邊，看著他的背影久久佇立。
從這之後，唐瑾幾乎每天到了大理寺，處理完基本的公文之後，便直奔特殊部，和啞啞討論真氣槍的改進方法。捎帶著還教了啞啞一套手語，方便兩人相互交流，總是“阿巴”加各種奇奇怪怪的比劃，溝通效率簡直低的嚇人。
不過，他自覺是研究，別人卻不會這麼想。一男一女成天呆在一起，還時不時爆發出一陣癲狂般的笑聲，而且每天唐瑾還都是一副迫不及待地樣子，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兩人的關係逐漸曖昧了起來。甚至大理寺內部還流傳出了唐瑾想要迎娶啞啞的
謠言，而這謠言最終也毫無懸念的傳到了方解卿以及秦海等人的耳中。
是夜，大理寺偏廳中。
唐瑾一行人圍坐一圈，各自默不作聲地吃著飯。雖然理論上他們一般都是在世子府吃飯，但整個世子府裡的所有人都幾乎在大理寺任職，與其為了吃頓飯跑回去，還不如在這湊活一頓。
然而今天這頓飯吃的屬實有些微妙，所有人都閉口不言，相互間僅有眼神交流，而所有人交流的中心自然便是這兩天謠傳甚廣的唐瑾，但最後所有人的目光又齊齊落在了方解卿的身上，至於唐瑾本人……依舊沉浸在研究當中。
“咳咳，相公，妾身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最終，在所有人的目光以及自己本身的好奇之下，方解卿放下碗筷一臉認真的看著唐瑾道。
唐瑾並未太過在意，只是微微抬頭道：“你說。”
方解卿見他這副樣子也不惱，只是認真道：“這件事情……你可曾告訴了父王和母妃？”
唐瑾聞言一愣，整個人徹底從研究中回過神來，一臉莫名的看著方解卿道：“什麼事？我需要告訴他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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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啞的事情啊。”方解卿理所當然道。
唐瑾眉頭一皺，看了看眾人，接著露出一副苦惱的模樣，“收個徒弟……還得知會父母嗎？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個規矩？”
“誰跟你說收徒弟的事情了！”方解卿被唐瑾這“故意”裝糊塗的模樣氣到了，“我說的是你要娶啞啞國門這件事情，雖然啞啞過門之後是個妾室，但終歸要告訴爹孃一下啊。”
噗！
剛喝了一口茶水的唐瑾全噴了出來，整個人止不住的咳嗽，緩了半天這才莫名的說道：“不是，誰給你說的我要娶啞啞？他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我好意思嗎我？再說了，就算我不要臉，但我又不喜歡她，為什麼要娶她？”
“你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天天往人家那跑？還一呆一天？”唐旭一副我才不信的模樣。
“我那是和她搞研究……”唐瑾無奈道。他算是明白這些人是怎麼想的了，自己這潛心科研竟然一不小心把自己研究成渣男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