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小小的腐了一波,唐瑾很快恢復了正經。

玩笑歸玩笑,但血屍教還真是不能小看。雖然理論上他們當年最讓人懼怕的教主已經被殺了,但從一萬精兵只回來幾百的情況來看,其手下的教眾實力也不差。

而且本身作為一個教派,血屍教的勢力是極為分散的。哪怕唐鐸說那血屍教教主跟個白痴似的喜歡把所有核心成員聚在一起,他們更是趁著對方集會的時候發起的進攻,但也不可能真的將他們殺的一乾二淨。

畢竟那麼大個組織放在那裡,誰敢保證核心教眾就真的一個不少?誰又敢保證對方所有核心教眾都會登記在冊?萬一有那麼一兩個執行潛伏任務需要保密的呢?前世做過間諜唐瑾表示這種操作太常見了,他自己就不知道玩過多少次。

而以對方核心教眾的實力,哪怕只是隨便剩下一兩個,在暗地裡重新組織起血屍教,那也不是現在的唐瑾能抵擋的了的。當然,前提是現在的血屍教真的是當年那個血屍教的死灰復燃,如果只是一個掛羊頭買狗肉,套用對方名字的新勢力……那更可怕!

如果真的是以前的血屍教,看看卷宗、問問熟人,基本上就能瞭解的差不多了,該注意些什麼也都清楚,雖然不一定有用,但至少情報上佔優勢。可如果是一個頂著血屍教名頭出現的新勢力,在什麼情報都沒有的情況下貿然調查,這可是很危險的。雖然當初唐瑾調查葉盟的時候也是在什麼情報都沒有的情況下開始的,但那是在東域,在自己家門口,哪怕真的惹得一身騷,東域的大軍還有唐鐸、裴銘也會救他的。但現在不同了,現在他是孤身一人,真出了什麼問題也是自己扛,如果真的是個紙老虎還好,若是個真老虎……呵呵,那可就開心了。

雖然弄不清是哪個,但唐瑾依舊沒放棄檢視卷宗的想法,再怎麼說也頂著個血屍教的名頭,哪怕真的是個新勢力,也至少得跟原來的血屍教有一定的關聯,看看以前的卷宗總沒有錯。

趙得柱在得知唐瑾對血屍教產生了興趣之後,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整個人都莫名的熱情了起來,不僅詳細的跟唐瑾講述了血屍教當年的從發家到滅亡的歷史,最後更是拉著唐瑾的,獻寶一般的將有關血屍教的卷宗都搬了出來,甚至因為數量過多,唐瑾一時看不完,還派人熱情的將其送到了唐

瑾的府上。

對此,唐瑾是懵逼的,剛開始還對自己一臉戒備,突然變的熱情,如果不是看對方眼中沒有殺意,反而只是單純的激動,唐瑾早就動手了。這傢伙莫不就是血屍教暗中發展的臥底,想藉此坑自己一波吧?

儘管疑惑,但趙得柱給了唐瑾大量可供參考的資料確是實打實的,這些資料也都是蓋著刑部印章的,絕對的正經資料,別的不說單單這個就能給唐瑾不小的幫助。

於是,唐瑾果斷把手裡的剩的幾個扔給了下邊的人,自己自顧自地看起了資料。反正幾個一品大員和丞相都被他拿下了,剩下的案子都是一些單純偵破難度大的,扔個下面的人雖然會拖慢一點時間,但對於整體來說已經無傷大雅了,甚至在現有的情況下這幾個案子涉及的官員已經沒有什麼爭取的必要了,他們頂頭上司的上司都已經被拿下了,他們……還能掙扎什麼?

抱著一堆卷宗再次看了個昏天暗地,哪怕是唐瑾的腦子也看的一陣頭昏腦脹。但同樣的,收穫也不少,至少對於這個血屍教唐瑾的已經有了自己一套理解。

“所以……這玩意與其說是個邪教……不如說是個幫派嘍?”看著面前被自己扔的到處都是卷宗,唐瑾不由得奇怪道。“根據著卷宗裡所說,這血屍教分為分為內外兩個壇口,外壇起到邪教的作用,忽悠普通人加入,為內壇的運作提供必要的資源;內壇則是整個血屍教的核心,其中大部分都是武者,而且修習的都是同一種功法,且其本身所修的武技,既能個人使用也可以聯手使用,聯手的人越多,實力越強。”

“這麼厲害的武技為什麼沒給軍隊使用?”唐旭突如其來的一問,把獨自思考的唐瑾拉回了現實。看了眼不知道何時走進來的唐旭,唐瑾也沒多在意,至於對方所問的問題,估計是聽到了唐瑾剛才下意識地嘟噥。

“因為這個武技想要練成需要殺人,殺很多的人,類似馮顧的《噬心訣》殺的人越多,威力越強。這個武技是殺的人越多,可以聯手的人越多,但不同於《噬心訣》的是,這個武技只有在殺完人的之後的很短時間內才有用,過了之後想要聯手還得再殺。且聯手過後,武者大機率會直接走火入魔,對於軍隊來說,不僅消耗大,還得不償失。”唐瑾渾不在意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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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隨手撿起一個被

唐瑾扔在地上的卷宗,一邊聽,一邊隨意的點了點頭,“你怎麼突然對血屍教感興趣了?這個跟咱們接下來的計劃有關係?”

揚了揚手上的卷宗,唐旭好奇道。唐瑾聞言點了點頭,將血屍教和徐佑泉的關係說了出來。唐旭聽完支著下巴沉吟了一會道:“我覺得,與其調查血屍教,倒不如派人跟著那徐佑泉,看能不能抓住他的把柄。雖然可能性不大,但總好過調查這個跟他關係不明的血屍教,畢竟徐佑泉和血屍教有關也只是你的猜想。如果調查之後發現這個猜想對了,那麼自然皆大歡喜。若是不對,浪費人力物力不說,還有可能給自己惹得一身騷。”

唐旭的一番話,將興奮中的唐瑾徹底打醒。沒錯,他說的對,徐佑泉和血屍教有關係只是他自己的猜想,根本就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能證明。哪怕血屍教出現的時機很可疑,但那也無法證明真的就跟徐佑泉有關係,充其量是嫌疑大一些。

“看來……我這是被接連而來的勝利給衝昏頭腦了。”唐瑾一拍額頭,滿臉無奈道。之前對付六部其他官員的勝利來的過於簡單,以至於一時間唐瑾有些得意忘形,沒有搞清楚真實的情況就貿然下手。

“可如果按你說的,派人盯梢,那得盯到猴年馬月?”雖然自己的辦法不靠譜,但唐旭的辦法一樣不靠譜。徐佑泉當了幾十年官身上一個能拿得出手的汙點都沒有,你指望著盯梢他幾天就能掌握他的把柄,未免有點太異想天開了。

“這倒也是……”一時間唐旭也想不到什麼好的主意了。對於一個守法遵紀的了幾十年的好官,想讓他在短時間內犯錯誤那是計劃不可能的,又因為唐瑾的關係,拉攏對方也是不可能的,一時間該怎麼找到徐佑泉把柄的問題,陷入了僵局。

想了半天,唐瑾揉了揉發痛的腦殼,揚了揚手裡的卷宗道:“要我說,還是調查血屍教吧。萬一真的發現徐佑泉的跟對方有關係算我們走運,那怕發現不了至少也能破獲個邪教,到時候往朝廷一報,也是大功一件,說不定皇叔給點壓力,大理寺崛起就成了。”

“呃……倒也可以這麼說……行吧。那從哪查起?”唐旭無奈的點頭應承到。

唐瑾目光一凝,盯著卷宗上的一行字,眼中閃過一縷精光道:“京城大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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