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唐瑾的真正意圖,秦海也不再多問,畢竟剛才已經惹惱唐瑾一回了,這要是再問下去,說不定又得生氣,畢竟諜網這種絕密的東西,沒人願意輕易說給別人聽。

如果唐瑾知道秦海現在的想法的話,估計會十分“核善”的再胖揍他一頓。沒看到自己坐在這裡的意思就是等著你繼續問,好裝逼嗎?你不問我怎麼裝?

於是乎兩人就這樣一個站,一個坐,一個不停的給另一個使眼色,另一個則以為對方還在生氣,愈發的不敢說話。

嘎吱!

清澈的開門聲打破了這尷尬而又凝重的場面,秦海如蒙大赦,整個人好險沒癱坐在地上,唐瑾則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無語的倚靠在椅背上。

“小人見過世子殿下。”大夫走下樓梯,恭敬地衝唐瑾行了一禮,隨後說道:“樓上那二位的傷勢小人已經處理完畢了,等會我再開個固本培元的方子,按時服下便沒有什麼大礙了。”

唐瑾聞言點了點頭,一指秦海道:“你,跟著去抓藥,順道煎好了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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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海無比興奮的應了一聲,激動的拉著大夫就要往外走,突然唐瑾想起了什麼,補充道:“藥費你出,算是剛才的懲罰。”

嗯,藥費算是懲罰,至於是因為沒讓自己裝成逼,還是認為自己是個gay,那就靠秦海自己領悟了。

看著秦海無力的跟在大夫後面的背影,唐瑾不知為何覺得心情好了許多,伸了個懶腰,徑直向樓上走去。

放一到門口,還未等他推門,房門便自行開啟了,那眼纏黑布的小孩彷彿早有預料般的站在門口道:“世子大人駕到,小人有失遠迎,還請大人贖罪!”

話音未落便又要跪,唐瑾趕忙一把攔住了對方,“說了不用跪,為何還要如此?”

“世子大人對小人爺孫二人恩重如山,小人理當跪拜!”少年正色道。

“說了不用就是不用,另外你打算一直把我堵在門外嗎?”唐瑾擺了擺手,玩笑般說道。誰知那小孩似乎誤會了唐瑾的意思般,趕忙讓開身子,唐瑾剛一進門,他又想起了什麼似的,飛快地跑到床邊,為唐瑾倒了杯茶送到眼前。

接過對方遞過來的茶杯,唐瑾有些好奇的看著對方,左手不自覺地在對方眼前晃了晃。那小孩似是感覺到了一般,歪了歪頭道:“大人不懷疑,小二從小便因眼疾失明,只所以能如常人一般走動是因為我耳朵較為靈敏能做到聽聲辯位,亦能透過腳步聲辨別他人,這也是我方才守在門口的原因。”

唐瑾點了點頭,沒

覺得有什麼值得奇怪的。眼睛瞎了,耳朵便靈敏,不管是在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當然了能靈敏到對方這個程度也算是稀奇,不過稀奇有不等於罕見,想找的話,還是能找到不少的。

“原來如此,對了,你剛才說你叫什麼?”唐瑾被沒有深究對方的耳朵,而是直接轉移了話題,畢竟他是來找手下的,不是來找特異功能的。

“小人姓方,因為是在閏二月出生,故而家父取名小二。”方小二頗有些忸怩的說道。如此俗氣且隨意的名字少不得要被世子大人笑話吧?

事實證明,他錯了,唐瑾並沒有覺得有任何值得笑話的點。作為一個上輩子在孤兒院以編號為名字的存在,以唐六六的名字上完了小學初中高中,直到大學才改名的人,唐瑾表示你的名字再俗氣再隨意,能粗氣過我,隨意過我?

“咳咳咳……”就在唐瑾剛準備問問對方的出身時,床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咳嗽聲,夾雜著微弱的呼喚。方小二趕忙衝唐瑾一禮,接著飛快地跑到了床邊。

“小二……小二……你……你沒事吧?”老人撫摸著方小二的頭問道。方小二連忙搖了搖頭,說道:“爺爺,孫兒沒事,多虧世子大人相救,制服了那惡少,還找了大夫給咱們爺孫倆治傷,否則今日定然凶多吉少。”

“那……那世子大人現在何出?等我好些了,咱們定要好生感謝人家!”老人家一把攥住了孫子的手,激動道。

“唉!老人家,您別激動,我在這,我就在這。”唐瑾眉毛一挑,生怕這老頭一激動又把剛復位的肋骨給掰回去,趕忙上前將其按住。

誰知道老頭一聽更起勁了,硬生生從床上坐了起來,翻身便要下床,唐瑾趕忙給他按了回去,以他的力量,好險沒按住。爺爺的,你有這力氣,剛才被打怎麼不反抗?

“老人家,我救你們只是順手而為之,並非是為了感謝,您不必如此。”唐瑾笑著對老人解釋道。

老人搖了搖頭,想說些什麼,卻突然倒吸了口涼氣,似乎因為方才過於激動,觸動了傷口,但還是碰了碰孫子,讓他幫自己說。方小二眼盲心亮,當即會意,對著唐瑾道:“爺爺曾經說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即便世子大人只是順手而為之,我等也要報這救命之恩。”

唐瑾聞言心下一喜,本來還想著怎麼靠這一點點恩情,讓對方心甘情願的給自己賣命呢,這下好,套都沒下,自己就鑽進來。不過,心裡高興是高興,表面上並未表現出來,反而是扶起方小二,問道:“報恩先且不說,我聽你二人口音

不是我東域人士,卻不知你們二人從何而來?”

方小二聞言遲疑了一下,倒是床上的老人想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無力多說,只是吩咐道:“小二,你且盡實相告。”

方小二這才扭頭對唐瑾道:“回世子,我爺孫二人乃是南域青石郡蓮石府長田縣人,因家裡得罪了當地豪紳,才逃難到此。”

“南域?我勒個去,你們倆跑了這麼遠?”唐瑾頗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的“老殘組合”。南域跑到東域最北的望舒城即便是走官道也要小半年的時間,這還是指日夜不停的情況下,以他倆這腳力,沒有個一年根本不可能。

“不是,你們怎麼得罪人家了?至於跑這麼遠嗎?”唐瑾有些奇怪的問道。多大仇呀?追這麼遠?

方小二聞言,臉上閃過一抹悲慼,帶著絲哭腔道:“不瞞大人,小人家其實也算是官宦人家,家父是我們長田縣的司刑,主管我們一縣的審判之事,為人剛正不阿,秉公執法。那日我們縣首富之子當街打死了人,還姦汙了人家妻妾,殺了對方父親。家父按律判其死刑,結果其父收買了縣令,縣令要我父親當庭放人,我父親據理力爭,但縣令並不理會,最終還是放了人。家父自覺放掉此子愧對百姓,於是摘了烏紗,奪過刀來,當著對方父親的面殺了那惡少。接著便被縣令以殺人為由,下了大獄,我母親也跟著以同連坐,我和爺爺幸得曾經家父所幫之人的通知,這才逃了出來,靠著爺爺沿途說書唱曲,才逃難到此。”

“你這父親……也真是個漢子。”唐瑾猶豫了半天還是沒用“驢性”來形容他爹,但是不得不說這位老兄那股子倔勁是真的驢,明明當時忍一忍就過去了,以後能懲辦對方的方法多的是,他偏偏不忍,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一家老小。

“謝世子大人誇獎!我兒只是做了身為官員應做之事,沒有辜負朝庭教誨,不屈服,敢反抗,老朽頗感欣慰!身上的疼痛都好了些!”床上的老人聽到自家兒子的事,似乎傷口不疼了一樣,語氣激昂的說道。唐瑾表示,如果沒有最後那倒吸的一口涼氣,他就信了。

“沒錯,家父剛正不阿,實乃小二學習之典範,我將來也定要投身朝堂,為百姓做主,同惡勢力鬥爭到底!”方小二也頗為激動的說道,黑布下的眼睛似乎都發出了一抹光芒。

“我特麼……”唐瑾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無語的捂住了額頭,“你們這一家子都是驢託生嗎?別這麼倔好不好?跟惡勢力鬥爭到底……我特麼也算是惡勢力,你要不要來鬥鬥?”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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