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陽光穿過稀疏的樹葉照在地上,投下一個個銅錢大小的光斑,一陣微風拂來,焦黃的樹葉隨著一陣悅耳的沙沙聲,紛揚而下,地上那一個個銅錢亦似真的銅錢一般,發出耀眼的金光。

“我說,你再在這待一會,估計就得被這葉子活埋了。”搖著扇子,唐旭緩緩走來,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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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樣?反正又悶不死,秋天嗎,沒有落葉怎麼能稱得上是秋天?”落滿樹葉的躺椅上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唐瑾伸著懶腰緩緩坐起身來,一副睡眼稀鬆的模樣,看著唐旭的眼神帶著些許哀怨,似乎在怪罪他打擾了自己的清夢。

“你這傢伙。”唐旭無奈地搖了搖頭,啪的一聲合上扇子,坐到唐瑾身邊,一臉認真道:“說正經的,這都過去一個月了,那件事的後續怎麼樣了?”

“還能怎樣?那可是他親兒子,你覺得他會真的狠下心來重罰他?”唐瑾知道對方問的是什麼,一臉不以為意道。

“我當然知道他不會重罰,但也得知道一下最後的結果吧?從這個結果多少還是能看出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的。”

唐瑾撇了他一眼,臉上閃過一抹無奈。唐旭問的不是別的,自然是大皇子那件事。從當日金鑾殿大劇場落幕到今天已經差不多過去快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裡,唐瑾作為代理大理寺少卿前前後後破了三件案子,積累了不少的功勳,但想要轉正依舊是任重道遠。

當然,他也不算是一無所獲,至少作為代理少卿,他混到了一大群聽話的小弟,再加上自己親手設計的飛魚服,別的不說,出街裝逼是完全足夠了。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莫過於皇上對大皇子的處置了。說是處置,實際上什麼都沒罰,甚至連點罰款都沒有,只是罰他禁足一月,每日去宗祠抄寫經文兩個時辰,便算是了事。簡單說,上千條人命的價值跟大皇子禁足一個月是同等的。

“嘖嘖,看來這大皇子是相當得寵啊。”唐旭摸著下巴道。

“不,這不是大皇子得寵,而是皇帝護短。”唐瑾當即否定了對方的說法。早在大皇子的處罰出來之後,唐瑾就問過唐運,大皇子究竟何德何能竟然能讓皇帝寵愛到這個地步,上千條人命竟然就這麼象徵性的禁足一個月便算是完了?

然而最後他得到的答案是,不是大皇子得寵,而是皇上護短,這種事他們兄弟幾個或多或少

都做過,最後也不過都是些不痛不癢的懲罰,什麼抄寫一百張經文,什麼每日去宗祠禱告,大皇子這個禁足一月加抄寫經文已經算是挺嚴重的懲罰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唐瑾應該說不愧是老唐家的人嗎?護短這一項似乎寫在了老唐見每個人的基因裡,唐鐸護短,唐鈺也護短,唐瑾也是個護短的貨,其他幾個親王不知道什麼樣,但想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差距。

“所以說,大皇子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唐旭頗為不甘的問道。

唐瑾攤了攤手,“還能怎麼辦?我都已經把事情鬧得這麼大了,最後換來的也不過是他禁足一個月,再嚴重點可就得萬民請願了,要是真鬧到那個程度,我估計死的最慘的不是他,是咱倆。你真當皇上是傻的?看不出來這其中貓膩?這次事情不大他也就遂了我的願了,要是真鬧到萬民請願的地步……呵呵。”

最後的話唐瑾沒說完,但唐旭也不傻,自然明白後果。只見其眉頭緊皺,最後無奈的嘆了聲氣,嘟噥道:“真想回汗蒙拉上一群士兵,火槍加手榴彈直接打進宮裡,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唉,頭疼。”

唐瑾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你看,以前還說我做事魯莽直接,現在你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念頭了?這就是我說的,手裡握著的力量越大,做事便越簡單,陰謀詭計是那些手裡什麼都沒有的傢伙才搞的。不過,我還是那就話,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用汗蒙那邊的力量,雖然那樣確實能奪得那個位置,但是名正言順和造反奪權,那是兩個概念,有些時候還是得要臉的,比如要上史書的時候。”

唐旭瞭然的點了點頭,接著將腦海中的煩心事暫時壓了下去,看著唐瑾道:“明天就是皇家學院入學的日子了,怎麼樣?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什麼?”唐瑾一臉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背書啊,據說入學當天就要先考核四書五經的背誦,中間還會穿插一大堆雜書,據說天文地理都得考,最終的考試成績決定了分班,而且在分班上所有人一律平等,沒有身份之差,只看成績,你確定你沒問題?”唐旭一臉難以置信道。

唐瑾微微一愣,接著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對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我能過目不忘你忘了嗎?那些什麼四書五經、博物方誌之類的能找到的基本上都背下來了,不比理解單純只看背誦的話,那些大儒也比不上我。所

以我有什麼好準備的?”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這個傢伙的樣子,唐旭總有一種掏出槍來斃了他的感覺,好在理性制止了他,當然更主要的是,他相信,在自己開槍之前,唐瑾有能力先掏槍崩了他,或者下了自己的槍,畢竟槍這玩意是他先開始玩的。

“哼!跟你個變態說這些簡直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話音未落,唐旭便徑直回了書房,他可沒有唐瑾的腦子,雖然四書五經是背下來了,但是那些博物方誌又多又雜,全背完是別想了,能背一點是一點吧。

翌日,唐瑾二人同坐一輛馬車,一同來到了皇家學院門口。當然,皇家學院不過是所有人私下裡的戲稱,其真實的稱呼名為“國子監,跟唐瑾前世歷史上那赫赫有名的教育機構一個名字。

只不過,同名不同命,這裡的國子監跟唐瑾前世那個除了個名字外基本就沒有相同的了。這裡說白了,就是一所大一點的私塾,只不過這私塾不是一般人能上的起的,只有皇族子弟放才能有入學的資格,這也是為什麼它被稱為“皇家學院”的原因。

還未進大門,一眾書童打扮的小太監快步應了上來,各自尋了個人,將手中捧著的黃布遞了過去。早在來之前便知道規矩的眾人也不覺奇怪,結果黃布系在眼上,接著便在各個小太監的帶領下前往國子監的不同地點接受考核。

唐瑾亦沒有多說什麼,乖乖的繫上黃布,便跟著那小太監的指引而去。國子監入學考核,也稱作分班考核,所有入學的新生分批、分詞進入大門,然後由各個小太監領到考試房中,中間不得發出任何聲音,違者取消考核資格,自動分入最差的班級。這是為了避免一些相互間有間隙的新生在考核這個關鍵時期發聲意外,同時杜絕作弊的可能。

對此唐瑾是不在意的,早在來之前便靠著大理寺的內部資料背下了國子監地圖的他,此時可以清楚的判斷自己的所在,同時根據真氣的不同,他能判斷出唐旭就在自己身後,而自己兩人走到這條路的盡頭只有兩間屋子,也就是說唐旭就在自己隔壁,加上考試期間,為了避免對考生造成干擾,考生所在的院落是禁止留人的,除了每天會有人定時送飯之外,整個院子裡就只有他們兩人,也就是說到時候自己直接把答案喊出來都沒問題。

“所以,考官這是對自己的制度太自信了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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