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有相應的計劃或者目標嗎?”唐瑾平淡的看了對方一眼道。他自己就有一個計劃,但就像剛才說的,他只是備用部隊,這場仗該怎麼打還是得聽主力部隊的。

而興許真的是所站的高度不同,唐旭並沒有想到唐瑾那個法子。畢竟在唐瑾看來,東域的四大軍團,說是大唐的軍團,但本質上它是王府的軍團,再直白點說,那就是王府的私軍。調動自己家的私軍……不是理所當然嗎?

但唐旭不這麼想,在他的認知裡,四大軍團那是朝廷的部隊,私自呼叫絕對會引起朝廷的警覺,到時候可就熱鬧了。更何況,按照唐瑾的想法,他們要做的可是襲擊國界線這種大事,一個弄不好就是私通敵國的罪名,他可不敢賭。

“我倒是有一個目標。”唐旭說著,衝侍立在大廳外的陳友良招了招手,後者快步行至兩人身前,快速的展開了手中的畫紙,只見那畫上畫著一個濃眉大眼的男子。

沒等唐瑾發問,唐旭便解釋道:“此人乃是觀山郡王手下四大軍團長之一的鄧元方。平日裡那老混蛋並不管軍中事務,所有的決策都是由四大軍團長決定。”

“說重點。”唐瑾懶得聽對方解釋這些東西,他關心的只是這人究竟有什麼用。

唐旭微微一頓,知道唐瑾就是這麼個性子,所以並未在意,稍稍組織了下語言道:“鄧元方是現任四大軍團長中最為年輕一個。估計是因為年少有為的原因,這傢伙性格高傲,與另外三大軍團長極為不合,不管什麼事都要跟對方唱反調。”

“所以呢?你打算以這為突破口,策反對方?”唐瑾不屑的看著對方。唐瑾這樣的態度顯然是唐旭沒有料到的,看了看畫,又看了看唐瑾,疑惑道:“對呀,不行嗎?”

唐瑾頓時無語的拍了拍額頭,唐旭這傢伙,聰明是確實聰明,但畢竟年紀還小,考慮事情終歸還是有所欠缺,“你是想著,給對方畫個大餅,告訴他幫著你扳倒觀山郡王之後你就讓他掌管軍權,到那時整個觀山郡,他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唐旭聞言天真的點了點頭,顯然他就是這麼想的。在他看來,鄧元方年少輕狂,顯然不滿足於和三個老東西共治軍隊,只要自己以此為承諾,不怕他不同意。而且他一介莽夫,能懂什麼?還不是想怎麼忽悠就怎麼忽悠?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自己的想的這樣?

唐旭如

何想的唐瑾並不完全知道,如果他完全知道的話絕對會回對方一句“呵呵”。他這就是讀書人的通病,認為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說實在的,這也是唐瑾最噁心書生的原因,不過讀了些沒用的大道理,就以為自己無所不知,目空一切,認為其他人都比不上自己。這種人最是噁心,除了一張嘴,什麼本事都沒有,甚至唐瑾認為古代那些窮酸秀才,尤其是那些成天閒的蛋疼寫詩的都是鍵盤俠的祖宗。

“你是不是認為武將都是一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幾句話便能耍的其團團轉?”唐瑾冷笑的問道,沒等對方回答,他便接著說道:“如果真是這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告訴你,軍中的,尤其是軍中官僚的鬥爭比之朝堂不次!能坐到軍團長這個職務的沒有一個蠢蛋,個頂個都是老奸巨猾的角色,耍他們?我看到頭來被耍的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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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兄……你這話說的……太誇張了吧?”心中對士兵印象早已成定式的唐旭難以置信的看著唐瑾,臉上滿滿的懷疑之色,顯然並不相信唐瑾所說。

對此,唐瑾也不在意,唐旭這種人對士兵的認識已經固定,想要靠三言兩語改過來顯然不可能。這般想著,唐瑾指了指那畫紙道:“這鄧元方在何處?我去替你策反,另外你之前想的架空對方的兵權的計劃統統給我作廢,接下來聽我的調遣。”

雖說備用部隊不應該干擾主力部隊的計劃,但奈何主力部隊太坑,上來就送,他要是不接手,怕是扳倒對方的行動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唐旭木然地點了點頭,全然沒有被唐瑾強搶不爽,反而十分高興,素來聽說唐瑾足智多謀,現如今整個計劃由他來主導簡直不要太妙。

“你手裡可有關於鄧元方的情報?最好是他跟另外三個軍團長不合的原因。”能當上軍團長的人城府肯定不簡單,唐瑾可不信對方會因為區區“年少輕狂”就跟另外三大軍團長交惡,如果真是這樣,他也當不上軍團長,這其中肯定還有別的更深層的原因,而這個原因大機率是策反對方的切入點。

“另外,如果可以的話,把另外三個軍團長的情報也給我,越詳細越好。”唐瑾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嘴角扯過一抹壞笑,補充道。唐旭聞言趕忙吩咐陳友良回府取情報,顯然為了架空對方的兵權,他做了不少的工作。

不一會,陳友良便帶著兩個下人,抬著一口大箱子走了回來,嘭

的一聲扔在了地上。剛想說話,卻見唐瑾快步走到箱子前,開啟蓋子,隨手拿起一個秘折,也不管記錄了些什麼,翻書般的看了起來。

緊接著,箱子裡的秘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僅僅用了半個時辰多一點,唐瑾便看完了滿滿一箱子的秘折,直看的唐旭等人目瞪口呆,至於一旁的秦海等人倒是很淡定,顯然已經習慣了唐瑾的變態。

“瑾兄……看完了?”唐旭試探著問道,語氣中滿滿的不相信。然而唐瑾淡定的點了點頭,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小事一般。

“大體明白了。”這般說著,扭了扭痠痛的脖子,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道:“這個鄧元方,只所以跟另外三大軍團長不和,這其中還有你老爹,哦不,觀山郡王的功勞。”

“怎麼說?”唐旭好奇的問道。

他這一問,唐瑾反倒疑惑起來了,指了指地上的秘折道:“這裡面有寫呀,你沒看到嗎?”

唐旭頗為尷尬的撓了撓頭,“並沒有……我只粗略的看過一些。”

唐瑾頓時無語,這麼關鍵的東西……你都不看的?你不看收集它幹嘛?見過收集癖收集手辦的,這還有收集情報的?雖然心裡滿滿的吐槽,但唐瑾還是強壓著情緒道:“這裡面寫著,鄧元方幼年喪父,其母靠著織布紡線、漿洗衣物將其撫養長大,參軍之後,靠著從小在市井中練就的三寸不爛之舌,以及本身悍不畏死的行事風格,很快便當上了千戶,並將其母接到了軍中。”

說到這,唐瑾頓了頓接著道:“後來有一天,觀山郡王到軍中視察,當時又恰好獵到一頭鹿,便設宴以慶。宴會後,觀山郡王醉酒,吵著要找女人。可他來軍中並未帶家眷,軍中亦無女兵,於是乎當時的四個軍團長便將主意打到了鄧元方母親的身上。其母雖然常年勞作,但不知為何天生麗質,雖上了年紀,卻身似少女,稍一打扮便能堪比許多少女。然後……後面的事情還需要我多說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唐旭自然知道後面都發生了些什麼,也明白了鄧元方為何會處處跟其他另外三人作對,甚至還聯想到鄧元方年紀輕輕就當上軍團長這其中……有沒有別的因素?

搖了搖頭,將這些有的沒的甩出腦子,唐旭略一沉吟,疑惑道:“你說的這些……跟策反他有什麼關係嗎?”

“並沒有關係……”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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