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的殺意籠罩,唐鐸裴銘等人的氣勢亦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唐佑瞬間面色慘白,本能的後退了幾步,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我……我……”唐佑依舊試圖否認,但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硬生生的被唐鐸幾人的氣勢壓了回去。

唐鐸、裴銘、王璇兒三人,並沒有被唐瑾的話繞進去,他那偷換概念的手法用的實在太明顯,但這依舊改變不了三人就坡下驢的意願。或者說唐瑾就是故意做的那麼明顯,就是為了讓他們就坡下驢。

事實上,唐佑雖然貴為王府長子,但在整個王府中,除了他親孃之外,沒人待見他。裴銘、王璇兒就不用說了,本身對柳氏就沒什麼好感,對她生的孩子能有好臉就奇怪了。

至於唐鐸,雖然這也是自己的親兒子,但就是莫名其妙的膈應,看他頗有一種被人強暴的後生下的孩子的感覺。怎麼看怎麼膈應。

但是,作為長輩,再如何膈應,表面上也不能表現出來,可不表現還憋得難受,好在唐瑾回來了,剛一回來就變著法的給眾人創造機會抒發心中那憋悶已久的情緒。只不過……柳氏是什麼情況?不會真被唐瑾繞進去了吧?

見眾人都趁機狠狠的發洩了心中的悶氣,唐瑾覺得差不多了,整人這東西,要輕度多次才有趣,一次性玩崩潰了,後面可就沒得玩了。

“好了,我也就是說說,瞧把大哥嚇的,爹、乾爹,大哥就是一時口快,您二老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吧。”這般說著,唐瑾上前伸手扶起唐佑,順勢在其腰間一點。剛剛穩定住心神的唐佑,感到腰間一痛,接著一陣洶湧的尿意瞬間襲來,沒等他作出反應,月白色的長袍下飛快地滲出了一抹水漬。

唐瑾故作驚訝,猛地一指唐佑恨鐵不成鋼的道:“大哥,你怎能如此不雅?當著爹孃和未來弟媳的面當街失禁,這傳出去,我王府的臉面該往哪擱!”

唐佑面色一苦,整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指了指唐瑾,本想撂下一句狠話,卻又覺一陣便意襲來,當即捂著屁股,身法全力施展,飛快地奔向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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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飛快消失的背影,唐瑾毫不掩飾的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甚至扭頭衝著方解卿打了個響舌,絲毫不顧及一旁面色難看的柳氏。

接著大步走回方解卿身邊,捏了捏她的手,指了指唐鐸道:“這是我爹,平日裡在外面要稱呼父王,在家裡就直接喊爹就好。”

方解卿點了點頭,躬身衝著唐鐸一禮道:“兒媳方解卿,拜見父王。”

唐鐸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一抹憨

厚的笑容,趕緊揮了揮手,跟個普通人家的老漢第一次見兒媳婦似的,憨聲道:“好好好,不用多禮,不用多禮,快起來,快起來,別叫父王,以後就叫爹。”

方解卿輕輕點了點頭,回敬了唐鐸一個禮貌的微笑。唐瑾趁機給唐鐸丟了個感激的眼神,接著一指裴銘道:“這是我乾爹,也是我爹的好兄弟,你以後跟著我叫,喊乾爹就成。”

方解卿再次施了一禮,道了聲乾爹,裴銘揹著雙手,也不多說,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右手在腰間一抹,摸出一塊隨身的玉佩遞給方解卿道:“兒媳登門,沒準備什麼東西,隨身玉佩,算是個見面禮,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拿著吧。”

說完,還瞥了眼唐鐸,眼神中彷彿說著,“你個憨貨,知道兒媳上門,連個禮物都不準備。”

唐瑾看了看那玉佩,臉上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容。那玉佩是新的,並不是裴銘平日裡常佩戴的那幾塊,想來應該是特意準備的,只是為了讓方解卿好接受這才說是隨身佩戴的。

方解卿看著面前的玉佩,猶豫的看了看唐瑾,見後者點了點頭,這才道了聲謝接過了玉佩。見此,唐瑾剛想接著介紹王璇兒,卻見對方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方解卿的手,捧起她的小臉左看看右看看,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

“還真別說,當真是個標緻的美人,難怪能俘獲的了這臭小子的心。你叫方解卿是吧?是個好名字,你這個兒媳婦我認了,日後在這府裡有誰欺負你就來找娘,萬事有娘給你撐腰。”

王璇兒的過度熱情,一時間令方解卿徹底懵圈,唐瑾微微一愣之後,發現自家老孃總是有意無意的瞄一眼柳氏,這才明白,對方這是不想自己介紹她。唐瑾頓時莞爾,但他並沒有拆穿,甚至他本來就在想該怎麼跳過柳氏,這下倒是省了他的功夫了。

於是乎,唐瑾和稀泥一般的加入了老孃誇讚自家媳婦的戰圈,人精一樣的唐鐸裴銘兩人自然也看出來了這娘倆的主意,當即也加入了進去,一行人就這般吵吵鬧鬧,無視了一旁的柳氏,有說有笑的進了王府。

而自始自終被當成空氣的柳氏,在原地楞楞了,臉上閃過一抹憤恨,強壓著火氣,跟在幾人身後走了進去。

少頃,飯堂中

許是迎接唐瑾回來的緣故,今日的午膳那是相當的豐盛,滿滿一桌子唐瑾愛吃的菜色,在其中偶爾還點綴著一兩盤青石府的特色菜,想來應該是為方解卿準備的。

此時的飯桌上,唐鐸毫無疑問的坐在上首,左邊伴著王璇兒,右側坐著裴銘,裴銘旁邊則是唐瑾,唐瑾身旁自然是

方解卿,至於唐佑母子,唐佑坐在王璇兒的身邊,柳氏則坐在最下首,於唐鐸隔著整張桌子遙遙對望。

換了身新衣服的唐佑一臉侷促的坐在桌上,方才雖然跑的夠快,但最終還是沒能避免在褲子裡一瀉千里的尷尬,儘管現在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卻依舊感覺到鼻尖縈繞著若有若無的臭味。

唐瑾環視一圈,臉上突的閃過一抹壞笑,站起身來恭敬道:“爹請用,娘請用,乾爹請用,二孃請用。”

此話一出,唐佑瞬間愣在了原地,接著整張臉頓時陰沉了下來。按照禮法,餐桌上,長子在時,需先由長子請安,次子隨後,儘管唐佑是庶出,但畢竟是長子,按理來說唐瑾應該在其之後請安。

現如今唐瑾先行問安,其目的無外乎兩種,一是諷刺唐佑不懂禮法,二是蔑視其身份,表明自己從沒把你當成大哥。

“瑾弟,你這般……可有違禮法,你當真覺得大哥沒火氣嗎?”唐佑冷聲看著唐瑾道。對方剛一回來就讓自己丟了個大人,現在又有意弄自己難堪,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這件事若是唐瑾不給他一個解釋,拼著再被送回京城,他也要讓對方好看。

然而,看著唐佑那鐵青的臉色,唐瑾卻絲毫不顧及的說道:“喲,原來大哥還知道禮法呀?我當你忘了呢,半天了,菜都涼了,你也不吭個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啞巴了呢。”

“唐瑾你……”唐佑剛想站起來同他理論,卻被柳氏一把按了下去,只見柳氏的面色不善的盯著唐瑾,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的她,此時已然是忍到了極點。

“瑾兒,你今日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你大哥知道你回來,特意去門口迎接你,你倒好,不過是兩句口角而已,你就整的你大哥當街失禁,不僅丟了自己的人還丟了王府的人,你……”

未等柳氏說完,唐瑾的臉上猛地閃過一抹不耐煩的神色,出口打斷道:“二孃,不知道柳青舅舅進來如何呀?可千萬小心別染上什麼怪病,還有我這才知道,您平日裡和舅舅溝通的挺頻繁的啊,你們倆感情還真不錯。”

唐瑾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瞬間鎮住了柳氏。只見其難以置信的看著唐瑾,張了張嘴似乎是想問你怎麼知道的,但轉念一想唐鐸幾人還在,自己這時候問,豈不是暴露身份?

於是乎,柳氏話鋒一轉,臉上的怒氣瞬間隱沒,順著唐瑾的話茬寒暄了起來。唐瑾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之意,表面上亦裝出一副寒暄的模樣,只是暗地裡打量了一番柳氏母子,心中冷笑道:“呵,跟小爺鬥,玩不死你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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