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丫頭主意大,田野給她看過自己錢袋子,讓她別撿破爛了,能供她上學。

人家小四丫就鬆口氣,依然故我的撿破爛,用人家小四丫的話說,你有錢就好,我就不擔心,你滅下我那點錢了。

你說就這智商,真不是田花的腦子能比的。

田野:“朱家兩口子,孩子正常了才遭罪呢。”

田花腦子不好使,不過讓田野一說,覺得還是很有道理的,跟著就戳心了:“好像也是,你說朱家孩子好像一個正常的沒有。”

然後:“我沒說姐夫,姐夫還是很好的。”

這也是剛知道,田野對朱老二挺上心的,這不是以後說話得注意點嗎。

田野心說。最不正常的就是田嘉志了好不好,這都不像朱家人了。

田野看著田花嘆氣:“你還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讓她這麼遮遮掩掩的說法,她更戳心。

田花笑呵呵的:“那我可真說了呀”

田野頭皮發麻,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不能給田花開禁,因為這神態,太猥瑣,一看就不像要做好事。

就看田花賊兮兮的靠近耳朵根:“姐,你對朱老大還有那個意思不。”

田野都看到嘴巴裡面吐出來無形的血了,什麼叫還有意思不,從來就沒有過意思好不好,這誤會是平生恨事。

田野:“你還是閉嘴吧。”磨著後槽牙說的。

田花摸摸這,摸摸那,看著田野那樣子,要是田野不說上兩句,這孩子得做心病。

田野:“你哪只眼睛看我稀罕那麼一個玩意。”

田花:“大夥都說,我姐夫都說過,田小武,大牛他們幾個還一塊說過呢。”

好麼,田野閉眼,這還真是洗不清的黑歷史了。

難得田嘉志那貨能忍得住沒有說過這事。

不對也不是沒說過,剛定親的那幾年,田嘉志跟前從來不提朱老大的。

田野:“你覺得我得多蠢才能看上他。”

田花:“當初朱老大還是不錯的,跟著知青一塊文文縐縐的。”

田野陰森著臉:“這麼說你對當年二傻子一樣跟著人家知青後面跑,到現在還覺得挺得意。”

田花縮脖子:“哪有呀,我早後悔了,現在我都不敢想。”

田野:“在我心裡,你們那時候就二傻二傻的,我腦子不好使怎麼的,能看上個二傻。”

田花閉嘴了,倒是忘記了,田野那時候連自己都不待見,要說待見朱老大確實也不太可能:“不說就不說嘛,你怎麼還翻老賬呀。以後別提那段。”

田野特別想說,求你以後也別提這段了。糟心。

田花不這麼認為:“也不能怪我呀,這事又不是只有我再說。”

田野:“還有人說?”這多多少年的陳芝麻爛穀子了,就沒有新鮮事了嗎。

田花:“但凡說到你家這門親事的,都是從頭說,說你先看上人家老大了,不過人家不願意,你才不得不湊合老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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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後背心發涼,誰這麼缺德瞎傳呀,這要是讓田嘉志聽到,日子還有好嗎:“啥時候開始傳的呀?”不重視都不行,影響家庭安定。

田花:“一直就有呀,從你們定親那天就這話,你不知道呀。”

田野這次的吐的血都咽肚子裡面去了。

這不是說自己給朱老大這麼多年的臉嗎,還有為啥她覺得田嘉志這麼多年都受委屈了呢。

田野炸毛了:“這些人什麼破嘴呀,我對朱老大那態度,能是喜歡他都是瞎的呀。”

田花:“誰說的,大夥都說你是惱了當年的事情,報復朱老大呢。”

田野捂臉,沒比這個更重的打擊了,但凡跟朱老大牽扯上的事情,田野都覺得降低格調,沒成想呀,這麼多年一直給這麼個蠢貨墊菜板子呢。

這都成抹不去的黑歷史了:“我需要靜靜。”

田花看著田野心情不太好,也不知道還有三樣餡料的餃子吃了沒有。

早知道就不說了,不過既然說了,她就像說全了,讓她憋一半,她不舒服:“你當上婦女代表的時候,我哥說,當初朱老大還在公社說,這女人當年還跟他相過親呢。”

田野暴躁了:“他就是沒說我現在是他弟妹。”

田花有點委屈,衝我發什麼脾氣嗎,我也是好心跟你扯扯閒話的,不然你連知道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呀,我就聽大武哥那麼一說。”

田野淡定不下去了,直接掄著錘子,去東院牆根下面鑿石頭去了。

田豐回來的時候看到田野過年都不閒著,還納悶呢:“她不是要包餃子嗎,這是要做啥呀,大過年的家裡還缺傢伙事呀。還是真的喜歡這項藝術。”

田花抽抽嘴角:“她心情不錯,想讓咱們看看她這半個藝術生的水準。”

好吧,這話說得還算是挺溜的。

田花膽怵呀,哪知道田野一言不合就鑿石頭呀。後悔扯閒話了,難怪他媽從小就教育她,姑娘家嘴巴要穩,不能瞎得得。

田豐沒看出來半個藝術生的水準,就看著田野的力氣了,那麼大的石頭,想鑿下來哪就鑿下來哪,看著就覺得骨頭疼。這可真是暴力。

隔壁東院也沒想到大過年的田野發瘋,怎麼說敲就敲上了,朱老大剛吃過的年飯差點從胃裡震盪出來。

臉色發白,額頭冒汗,怕是要消化不好。

好幾年沒聽到這聲音了,影響原來還這麼大。

朱老大媳婦:“你咋地了。”

朱老大再怎麼窩囊,也不想讓媳婦知道這個:“沒事,我出去轉轉就好了。”

朱大娘要出去叫罵,被朱鐵柱眼疾手快的給拉住了,你出去罵什麼呀,那不是在兒媳婦面前給兒子接老底嗎。

雖說沒什麼,可朱鐵柱就是覺得這話不能說開了,不然有的鬧騰呢。

朱大娘陰沉著臉,恨不得把田野那邊盯出來兩個窟窿。

雖然不待見兒媳婦,對兒子也有點涼心,可那畢竟是頂門立戶捂在手心裡面這麼多年的兒子,習慣了心疼了。

朱老大媳婦就看著男人出去溜達了,婆婆陰沉著臉,對誰都麼有好臉。

隔壁乒乒乓乓的鑿石頭聲,聲聲入耳,這年過得怎麼都覺得憋悶。

就說不會來嗎,哪有兩口子在城裡過年痛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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