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我家富裕不富裕,嫂子那都不是你隨便埋汰我家兩孩子的藉口,做人留點餘地,別人家孩子也是孩子,別這麼隨便張口閉口的亂埋汰。”

那邊的嫂子:“你,你什麼意思呀。”

那邊的兩孩子低著腦袋,大夥都明白了,雞蛋不是人家給的,怎麼來的啊,邊上的雞窩那不明擺著呢嗎。

叉腰吆喝的嫂子臉氣的通紅:“誰讓你家雞窩放在這了,啊。”這可就不太講理了。

田野:“嫂子,不然咱們先算算賬好了。”

那邊的嫂子見田野不怕,氣的擰著自家孩子的耳朵就罵開了。

田野真不願意看到這種場景,沒準就把孩子的自尊給傷了,誰家孩子這麼大的時候不是這樣調皮打蛋的呀。

那邊的嫂子拉著孩子走了,圍著田野的嫂子,摸著鼻子:“哎呦你說那麼大的孩子,怎麼什麼事都敢做啊,該揍,得狠狠的揍”

然後對著田野:“田連長媳婦呀,你這雞窩不然挪進去吧,你看著不是丟東西了。”

田野:“嫂子我可沒這麼說。咱們這是軍屬大院,別說雞窩,就是金嘎達放在大道上,我相信都沒人動。”扭頭就進屋了。

外面圍著的嫂子,也都散了。

還有人說呢,誰讓她家雞窩放外邊的,那不是等著人惦記嗎,丟雞蛋那都是好的,這也就是軍營,這要是村裡,連雞都得丟了。

也有厚道的嫂子:“說這些做什麼,丟東西的,還沒地方說理去了呀。夏天的時候誰家菜園子沒少過菜,這都怨自家菜園子的菜長得太好了是吧。”

好吧外面消停了。這種勝利田野一點不覺得喜悅,想到剛才低著腦袋的兩孩子,田野都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錯了。

然後看到自家兩個抱著她褲腿玩的小娃娃,想那麼多做什麼呀,還能因為心疼別人家孩子,讓自家這麼大的孩子背鍋不成。

田野還納悶,這雞蛋生的怎麼吃呢。聽剛才那嫂子的話,田野明白了,孩子把雞蛋拿家去,說是自己給的。

話說這麼大的誤會在裡面,這嫂子平時對自己也沒怎麼客氣了呀。以後理他們家人遠點,沒準還覺得自己窮大方呢。

田野感嘆,這位嫂子真心的不怎麼樣。

值得安慰的就是,好歹兩孩子的行為,家裡是不知道的。到家挨頓收拾,以後改了就好。

也不枉她當一場惡人。

田嘉志回來的時候,臉色也不好看,顯然家裡的事情,田嘉志已經知道了。

田嘉志:“以後別搭理這樣老孃們,什麼人呀。”

維護自己挺窩心的,可咱們能不能別這麼粗俗:“也不是多大的事,孩子能改過來就成。”

田嘉志:“那就是個混的找不到北的,好孩子跟著這樣的媽,也得歪了。就沒見過孩子拿人東西,當媽的不管孩子,還告別人家不該把東西放在大面上的。”

‘告’這個字眼讓田野分外的敏感。

田野:“她什麼意思呀,還告,告哪去了?”

田嘉志:“放心吧,沒事,她要是在鬧騰,你別忍著她。萬事有我呢。”

田野:“我還真是少見這樣的人,也不怕鬧騰的哪都知道,回頭孩子出去沒面子。這當媽的心可真大。”

田嘉志:“誰說不是呢,我都沒好意思說孩子拿人東西,你說她當媽的一口一個要不是你們家雞窩放在外面,我們家孩子能去偷雞蛋嗎。投胎他們家,孩子可算是倒了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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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她到底找哪去了,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田嘉志:“沒事,大院這邊,這樣的事情一天好幾出,沒人當回事,放心吧。”

看著田野憂慮,田嘉志跟田野講個笑話:“咱們這的團長都說過,咱們團這麼多的兵,也沒有過那麼多的雞毛蒜皮的事情,這才來了幾個老孃們呀,怎麼就那麼多事。啊回家都好好的管管媳婦。”

田野臉色一點都沒好看,你們到底多不待見女人呀:“什麼時候說的。”

田嘉志:“放心,肯定說的不是你,我媳婦能跟那幫老孃們一樣嗎。”

一口一個老孃們,原來上行下效。

田野:“我就是覺得,應該找個更好的法子跟那兩孩子說的。”

田嘉志摟著媳婦:“管好咱們自己的孩子就成,我從小就看著別人家孩子眼饞過來的。沒人管過我。除了小武。”

田野:“別提那個糟心的。”好吧這話題接過去了。

就像田野不會跟田嘉志說家裡碰上什麼糟心的事情一樣,田嘉志也不會跟田野說,那個糟心的老孃們怎麼在後勤那塊胡攪蠻纏。

在別的地方陰天下雨,下雪還能有個休息什麼的,在軍營那是沒有這麼一說的。

田野原本的時候就喜歡下雪,雪天火炕燒的熱乎乎的,在家裡貓著不出屋,心裡都是踏實的。

到了這邊,頭一天下雪的時候,田野還高興的拉著田嘉志到院子裡面轉了一圈呢,第二天就沒有這個心情了。

一來孩子這東西,原來不管什麼天氣,他都不太聽的去好話,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二來就是心疼了,心疼男人了。田嘉志從外面回來,一雙鞋都溼透了。

腳丫子凍的進屋半個小時都沒捂過來。

今年好歹還有個家,有個火炕能把鞋子給烤乾呢,往年可是怎麼過來的呀。

自己跟孩子能住這麼一個小院子,都是人家這麼風裡來雨裡去換來的。

田野眼眶子有點發酸。不然也不會給田嘉志弄來泡腳的草藥,不光去臭味,還有去凍瘡的呢。

這不是這兩天又下大雪了。田野就把草藥給熬上了嗎。

晚上吃過飯,田野端進來草藥盆。

田嘉志嫌棄的直呲牙:“我自己來,你可別在暴力的按著了。差點燙死我。”

田野臉紅,昨天確實下手重了點:“哪有那麼矯情。”

田嘉志悻悻然的哼哼著,把腳試探著往水裡放,然後眼睛亮了,剛剛好。

田野:“是不是不燙。”

田嘉志:“你看吧,你自己也知道昨天把我燙了。”

能好好說話不了,田野瞪眼,田嘉志閉嘴,老老實實的泡腳了。

長寶跟長順可不知道田嘉志做什麼呢,一個摟著脖子,一個揪著腦袋,在邊上練習勁頭呢。田嘉志被這疼的呲牙咧嘴的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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