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那怕在修真界也算的上是一個大道。

而陳望北當初作為修真界最頂端那撮人時,太極也算是他的必修課,畢竟到了他那個層次,不管什麼道他多多少少都會些。

而至於這太極一道,陳望北不敢說在這方面造詣登峰造極,最起碼吊打一些所謂的宗師還是輕輕鬆鬆的。

太極,沒有止境。

乾坤之下皆是太極。

而陳望北的太極拳並不和傳統國術太極一樣,國術太極以柔克剛,講究的是一個四兩撥千斤。

而在修真界的太極,講究的則是陰陽二字,但凡事物皆有陰陽,不單單是人,包括蟲,草,花,木,萬物也有陰陽之分。

陰陽下,太極出。

相輔相成,相生相剋。

隨著陳望北的一個抖肩動作,忽然一道勁氣從四周傳來,原本悶熱無比的樹下,霎時間居然颳起一陣不小的涼風。

而在看陳望北,隨著微風拂過掀起他的衣角,此刻居然有點神聖無比的韻味。那副模樣,三分睥睨,七分霸氣,一時間,就連小老頭也是看著陳望北怔怔出神起來。

過來良久後,陳望北才把氣勢收回,對著小老頭微微一笑道:“老爺子,請問您有什麼地方要指點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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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句話就彷彿打臉一般,瞬間把小老頭驚醒,此刻他臉色通紅,看著陳望北激動的說道:“大師!”

緊接著小老頭直接一個抱拳彎腰,對著陳望北恭敬道:“大師,還請您收我為徒!”

“收你為徒?”

陳望北差點沒閃了舌頭,看著小老頭那固執的模樣,他淡淡一笑,“老爺子,小子何德何能收你為徒?”

“大師才能兼得,無愧為師,老頭子斗膽二請先生收我為徒。”

說著,小老頭身子再低三分。

陳望北挑眉,再次微微搖頭:“老爺子,您比我年長許多,何來拜晚輩為師一說,豈不怕他人恥笑?”

“那又如何?華國一直有一句話叫做,達者為師,先生您太極打的比我好,可謂是爐火純青,登峰造極,老頭我傾佩不已,所以,我斗膽三請先生收我為徒!”

這次,小老頭直接撩袍就準備下跪。

雖然陳望北上一世活了數百年,但是這世他畢竟才二十三歲,而面前這個小老頭已經差不多八十有餘,他自然不能叫他跟自己行跪拜禮。

於是趕忙上前伸手扶住,苦笑道:“老爺子,您這何必呢?”

“先生有所不知,老頭子我一生別無所好,就愛太極這一道,年輕時我也拜訪過諸多名家,但是他們的太極終究只是個表面功夫,而今天見了先生您的太極後,我才發現,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太極。”

“枉我練太極二十餘年,剛剛還想在先生您面前班門弄斧,關公耍刀,真的是丟人現眼呀。”

說著,小老頭一臉羞愧難當。

陳望北看著小老頭那副執著頑固的模樣,不由得好笑著搖了搖頭,於是沉吟片刻道:“老爺子,拜我為師就不必了,不如我把自己的一點心得體會傳授於您?”

“真的?”

“多謝先生慷慨,多謝先生慷慨!”

小老頭對著陳望北連連作揖。

陳望北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再次打出一套動作道:“老爺子,看好了。”

“剛剛您打的太極之所以沒有那種感覺,完全是因為你只在乎到了動作,而沒在乎到氣勢,”

“太極拳雖然有‘不在形式,在氣勢,不在外面,在內中’和‘重意不重形’的說法,但這是指功夫較深,動作定型鞏固了,不再需要分心在姿勢和動作上面,而只須從‘始而意動,既而勁動’的內動來帶動外形,以至內外相合後,僅從神氣上專一鍛鍊而說的。”

“而太極拳,顧名思義,是包含陰陽對立面的統一體。陰陽指的是順逆、開合、虛實、剛柔、輕沉、慢快、曲直、抑揚、化打、走粘等等,都是由內及外,以外引內的。”

於是接下來一個小時時間,陳望北一直在大柳樹下為小老頭見解著什麼是太極,應該如何去打太極。

而小老頭也是一臉認真的學著,是不是還跟著打出一套動作,隨著一陣陣恍然大悟的驚歎,時間過得飛快。

“好了,老爺子,這些心得就是我的這些年自行感悟的,借您參考一用。”

陳望北起身站直後,對著老頭子呵呵一笑。

老頭子也是一臉感激,上前就想對陳望北鞠躬。

可是被陳望北攔住:“使不得,老爺子這是想折我壽?”

“啊,不敢不敢,先生,老頭子我真的是無言以表心裡的感激啊,不如先生去我家中,讓老夫我好好感謝您一番?”

老頭子盛情邀請道。

“不了,多謝老爺子好意,我今天晚上有一個飯局,就不必了。”

陳望北搖了搖頭,婉拒道。

“原來先生有飯局了,那好吧,改日老夫再宴請先生一番,哦對了,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先生您叫什麼,在那個班級上課啊?”

小老頭忽然想起什麼一般,抬眼問道。

“我叫陳望北,額,不是學生,是錦大老師。”

陳望北好笑的搖了搖頭,也是,二十三歲來當大學老師,恐怕整個華國也不多吧?

“陳先生。”

“您居然是老師?”

小老頭露出一臉驚訝,緊接著嘖嘖稱奇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沒想到先生還是老師,我還一直以為您是學生嘞。”

“哈哈,的確有點突兀。”

陳望北也是笑著點了點頭。

“對了,不知道陳先生再哪個系當老師啊,正好老頭子我在這學校認識點人,不如……”

言外之意,就是想給陳望北走走後門,以表感謝。

陳望北卻是直接搖頭,道:“不必了,我在中文系任教,教語文的。”

“原來是中文系老師,先生您太極這麼好,怎麼不去體育組呢?”

小老頭納悶一聲,隨即又道:“不過中文系也不錯,我有一個老朋友也在中文系任教過,不知道陳先生認不認識他。”

“哦?老爺子的老朋友,那豈不是教授級別了?”

陳望北訝然一聲。

“是的,已經是教授了,他叫莫文山,不知道陳先生可認識?”

小老頭呵呵一笑道。

“莫文山?”

陳望北聽見這個名字後隨即一愣,緊接著他淡笑一聲道:“何止是認識,他還是我恩師呢,莫文山教授當初是我的古言課老師。”

“真的?那也太巧了吧!”

小老頭一愣驚喜。

然後又道:“對了,老頭子我姓姬,名鵬濤。”

“姬姓?這個姓氏可不多見啊,看來老爺子不是錦州本地人吧?”

陳望北聽見這個姓氏後微微一愣,這個姓氏在錦州市用的人少之又少,而面前這個老頭子從第一眼看時就氣度非凡,想必是從哪個地方來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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