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問題啊,所以我接的都是自己的單,跟鈴鐺無關。像那個跳舞的女人還有他母親都是小白的業務,她可喜歡霍霍這種滿腹嫉妒的女人了。”命運先生指了指夜壺,“不過即使是這樣,那個女人還是兇得很,要不是最近……嘛,反正”

果然是這樣,有什麼東西絆住了蒼白新娘。伊流翎若有所思,看來除了命運先生之外,蒼白新娘手中也有桃源藥劑,不過之前聽麗麗的語氣挺看不上這玩意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愛用。是執鈴者改良了配方,還是說當初那位路易也跟悲嘆雙子鈴有關?

“不過那只是她的私人愛好,你不要以為我們執鈴者代表什麼七宗罪之類的哈,我們只是剛好是七個罷了。”命運先生看伊流翎一副沉思的樣子,似乎怕他誤會了什麼,立刻解釋起來,“畢竟他們以前都是人,是人就有自己的弱點,要不然也不會給鈴鐺打工。所以就算成了執鈴者,性格上的東西也不會變的。”

“我也沒有這麼以為。”伊流翎覺得命運先生話裡有話,什麼叫他們以前都是人?難道命運先生在成為執鈴者之前就不是人族?悲嘆雙子鈴要的是自由的靈魂,按理說不是應該只接人族的單嗎?而執鈴者基本都是從客戶轉職打工仔的,命運先生的入職不會也有什麼特殊性吧?

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伊流翎覺得這命運先生既然盯上自己了,那他也很有必要去窺探一下對方的過去,沒準能找到什麼對付他的辦法。

“轟!”就在伊流翎正準備再打聽一下的時候,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劃過一道閃電,命運先生臉色一變:“問完了吧?那我先溜了,以後有機會再合作哈。”

說完,他便消失在了空氣中,而原本已經有些陰沉下來的天氣又恢復了正常。

“到底是他缺德到老天都看不下去,還是發現自己說漏嘴了想跑路呢?”伊流翎在心裡鄙視了一下命運先生,轉頭看向一旁的夜壺,“事情差不多了,接下去你要怎麼做?”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次的事件雖然牽涉到兩名執鈴者,但其中恐怕層數最高的就是面前這個夜壺:酒壺是為了救阿蔓豁出性命,現在看來命運先生剝離了蟲女蝶姬的靈魂之後,事情是已經基本塵埃落定。而跟蒼白新娘交易的兩個女人也沒啥好下場,暫且不提。唯獨夜壺,伊流翎到現在都沒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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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差不多了,真的要多謝翎哥你,你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吧?”夜壺咧開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接下去的事情,我自己解決就行了。”

而這時,一道流光從天邊飛來,最後懸停在夜壺的身側。

那是一面巴掌大小的鏡子,玉製的外框上鐫刻著繁複的花紋,很是精美,下方還綴著用深淺不一的彩色絲線編織而成的絡子。

“果然你才是空間鏡的主人,但你不是還沒有成年嗎?”伊流翎覺得就算夜壺因為桃源藥劑的關係,長得有些著急,但是第八世界的對十五歲的硬性條件是卡得很死的。

雖說大部分人到成年才進行契約的主要原因是為了不提前固化導致自己的潛能被浪費,但事實上即使是成熟的靈魂,也只有極少數能夠成功契約,更不要那些還未發育完全的,想透過儀式幾乎是天方夜譚。

因此,空間鏡只認可成年人的規矩,理論上應該是不太可能變動的,除非它也有一個類似白玉之弩那樣靈活的器靈。但如果是那樣,它就應該是一件神器了。

“巫壺不是巫壺,我又何必是個小孩子?”夜壺笑了笑,算是證實了伊流翎的猜想,這傢伙果然也是個奪舍重生的,“是時候開始了。”

“什麼開始?”伊流翎剛說完,忽然抽了抽鼻子,“怎麼會有這麼濃郁的血腥味?”

他猛地回頭看向身後的格魯城,高大的城牆不知何時染上了一層血光,那籠罩了整個城池的血芒沖天而起,在空中扭曲舞動著,像是虛幻的火焰。

“血祭,全城血祭,蟲女和蟲王都死了,泰克沃夫的教徒自然會全部自殺。”夜壺說,“而且還有一道足夠分量的主菜,應該是夠了。”

而就在這時,伊流翎看到自己小組的其餘五人全部趕來了,其中安吉拉和紀舒翟是一起來的,而斐輝畫則拖來了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幹什麼的喬納森以及灰頭土臉的昆易。

“我靠,翎哥,太驚險了!”紀舒翟氣喘吁吁地說,“我們剛出城門,看門的衛兵就突然發狂互相砍起來了。然後我發現勞尛先生不見了,回頭一看他居然飛起來了,還一刀捅死了格魯壺……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捅死,反正他們掉下去了,那個阿藤和茶壺都驚呆了,真是沒想到,勞尛先生居然是個隱藏的高手?”

“什麼高手啊?”安吉拉倒是看出了些門道,憂心忡忡地說,“他身上繞的那種力量我見過,他是不是跟悲嘆雙子鈴做了交易?亞索老師身上就有這種氣味。”

勞尛?伊流翎想起來命運先生剛才說過,這次事件中所有與怨恨有關的單子他都沒有接,因為只要不動用悲嘆雙子鈴的力量,僅僅是作為“占卜師”提供一些情報,就不會觸怒負責此地的蒼白新娘。

到目前為止,伊流翎所見識到的最大的怨恨,既不出自於格魯壺一方,也不出在阿藤一方,而是那個最應該憤怒卻平靜得驚人的勞尛,他才是最有可能召喚出悲嘆雙子鈴的人!怪不得他在得知了巫壺就是自己要找的仇人之後,一改之前老擔心惹事的態度,變得對伊流翎做的事情積極起來。

這麼看來,勞尛這次復仇還蠻理智,沒在剛剛給夜壺也來一刀。

“悲嘆雙子鈴是什麼東西?”還在狀況外的喬納森忽然抬頭問了一句,表情很困惑。

見眾人都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喬納森有點委屈了:還不準人問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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