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收拾東西,其實伊流翎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只是回宿舍拿了幾套換洗衣物,和自己在山下買的一些補給食物以及藥品放在一起。

對面床的紫毛鴆已經不在原位了,不知道是被家人接走了還是轉醫院去了,反正都在校內,伊流翎估摸著也出不了什麼事,便直接關燈走人了。

在前往校門口之前,伊流翎忽然想起什麼,又掉頭往實驗區走去,在值班室裡找到了安娜貝爾。

“咦,你不是要去月考嗎?”安娜貝爾似乎剛調配完藥劑,正在清理檯面,看到伊流翎走進來,先是有些詫異,隨後笑呵呵地調侃道,“這次可是不準請外援的哦。”

“我知道,我就是來跟你說一下,”按照規定,伊流翎不能洩露自己的任務內容,但是任務地點是公開在公告欄的,所以說出來也無所謂,“我這次月考任務要去格魯郡,我在想這會不會太巧了一點,我之前才剛剛接觸到與這個有關的事情。”

“哦,這當然不是巧合啊,鞠骰跟我提過這個事情。”安娜貝爾繼續做著手上的事情,順口說道,然後像是想起伊流翎與奧秘系沒有接觸,又補充一句,“哦,鞠骰是占卜系的教授,跟我是手帕交。”

“所以,你那本真相之書,就是她寫的嗎?”這一提醒,伊流翎就想起來了,“那本書到底怎麼回事?我懷疑你當時就在算計我。”

“哈哈哈,”安娜貝爾乾笑了幾聲,隨手掏出鍊金手機看了一眼螢幕,表情瞬間嚴肅,“對了,九餅有事找你。”

“你不是在轉移話題吧?”伊流翎狐疑地看著她。

“真不是,”安娜貝爾眼神誠摯,“你直接去教工宿舍那邊,她會在門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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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餅跟他又不熟,找他做什麼?伊流翎滿腹疑惑,但看安娜貝爾信誓旦旦的樣子,還是老老實實去了。

教工宿舍分為AB兩區,九餅並非授課人員,因此居住在B區。當伊流翎走到B區門口的時候,果然看到她正靠著一根路燈柱在等候。

走得近了,伊流翎才注意到九餅那雙黑眼圈濃厚的眼睛正盯著空中的一處,眼神渙散,似乎在發呆。

“九餅老師,”伊流翎跟她打了聲招呼,“安娜貝爾說你找我?”

“啊,對,我找你,”九餅回過神,有些意外地看著伊流翎,“安娜貝爾的動作倒是挺快的啊。”

“只是正好碰上了而已,”伊流翎估計九餅也不會預測到自己去找安娜貝爾,應該是發消息讓她來聯絡自己,“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聽賽文說,你這次去的地方是格魯郡是嗎?”九餅看著伊流翎,見後者點頭之後,才繼續問,“我這兒有個小委託,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接。”

“這……”伊流翎有些遲疑,他倒不是不願意接任務,只是這次的行動關乎月考分數,和普通的出去冒險不同,實在沒有節外生枝的必要。

“安娜貝爾跟我說,你這次盲門之旅接觸到了悲嘆雙子鈴,對嗎?”看到伊流翎在猶豫,九餅想了想,便丟擲了一個條件,“我給你的任務並不困難,只需要你順手去做了便可。作為交換,我可以交給你一份情報,我可以保證與學校檔案庫內的資料完全不同。”

悲嘆雙子鈴的情報?學校檔案庫所儲存的有關於神器的情報,基本是來自於白玉之弩和風神的祝福,都是殘缺不全的描述,而九餅似乎對她自己提出的這一份相當有自信。

“是關於什麼的情報?”伊流翎問。

“一位執鈴者,”九餅見他產生了興趣,便知道有門,頓時笑了起來,“第四位執鈴者。”

執鈴者啊,到目前為止大家所知的只有風神的祝福所提起過的命運先生、風鈴夫人和斗笠船伕,那位命運先生伊流翎已經見過了,而九餅所說的應該是第四位了。

不得不說,伊流翎對這種故事還是有些興趣的,但這一點好奇還不足以促使他做出在考試裡節外生枝的決定。

“相信我,你會非常需要這份情報的。”九餅繼續說,“你想過沒有,悲嘆雙子鈴這東西既然不會現於人前,為何是幾大神器之中唯一為人所熟知,且讓大家都想要找到它的呢?”

“應該是悲嘆雙子鈴自己故意洩露的情報吧?”伊流翎知道這個東西壞得很,圖謀著人族的靈魂,如果沒有名聲的話,自然很難找到受害者。

“是的,事實上,每當鈴鐺現身,除了被帶走靈魂之人,現場的其他人也會被它標記。”九餅說,“當然,直接找上你未免顯得有些愚蠢,它只會靜候你最脆弱的時間出現,再蠱惑你。而被它關注的人,在命運之力的作用下,就會變得很倒黴。”

“這麼說,我已經被標記了?”伊流翎想到謝爾遜曾經展示過的胳膊上的一堆印記,頓時人不好了,“又來一個?”

“又?哦,也是,你身上背的東西不少。”九餅一臉同情地看著他,“總之,我所說的這位執鈴者與格魯郡還有不淺的關係,那地方很特殊,別人也就算了,但想你這種已經被鈴鐺惦記的進去肯定會出事,多知道一點也算未雨綢繆。”

“那你會預付報酬?”伊流翎聽懂了九餅的意思。

“那是自然,”九餅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鍊金儲存盤,不過看型號明顯沒有阿蕾莎手裡的那個存量大,“這裡面就是你要的東西,任務內容我也寫在裡面了。”

“你就這麼篤定我一定會老實去做?”伊流翎見九餅連契約都沒要求籤,一臉詫異地問。

“不然呢?社團任務都是我在管理,你敢鴿我我就給你穿小鞋,除非你不想畢業了。”九餅一臉淡然地說出了很不得了的話,她把儲存盤往伊流翎手裡一塞,靠近伊流翎的耳邊說,“為了不連累你心中在乎的人,好好加油吧,小夥子。”

伊流翎打了個激靈,幾乎以為九餅知道了琪拉拉的事情,但後者卻只是謎語人了一下,然後就乾脆地轉身走人了。

看著九餅的背影,伊流翎突然想起來,剛剛前者俯身過來的時候,他好像看到她的脖子上戴著一根金色的相框項鍊。那項墜的外層已經磨損嚴重,一看就是很老的物件,但上面放著的小小照片在魔法的保護下依然鮮豔清晰。

那相片上,似乎是一位陽光帥氣笑容燦爛的男性吟遊詩人?

那就是她所說的“心中在乎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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