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流翎所料的確實不錯,他之前為了去見波西而從安娜貝爾處借來的髮卡便是這次造門事件的元兇。當時他出於對後者的信任,加上又被思想家給出的令牌轉移了視線,因此忘記清空自己的魔力,最後不慎中招。

“唉。”再次哀嘆了一下自己的不長記性,伊流翎很快調整好了情緒,“罷了,也是好事,畢竟白嫖了一扇門的材料。”

說起來,這段時間他白嫖的東西還不少,是不是最近財運來了呢?

一邊這麼想著,伊流翎一邊開啟了面前的房門,打算出去確認一下這裡是什麼地方。

門一開,一股溼熱的水汽撲面而來,伊流翎立刻就意識到不對——這不是出去的房門,是浴室的門。

“啊!流氓!”而這時,伴隨著一聲有些破音的尖叫,一條毛巾直接朝著伊流翎的腦門砸了過來。看那飛行的速度,這正在洗澡的人必然是個練家子,伊流翎也只能暫避鋒芒,關門退了出去。

回到房間裡之後,伊流翎環視一週,發現這地方的裝潢風格很少女,再結合剛剛驚鴻一瞥中那個白花花的身影。

確定了,是個妹子。

伊流翎跳窗跑了。

不跑還能怎麼辦?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好好解釋,估計也免不了一頓毒打。而且,伊流翎也不清楚這地方的風俗是什麼,萬一是那種看了別人洗澡就得負責或者死的,他還不想各種意義上把自己交代在這裡。

當然,他也不是一頭就撞了出去,在跳下去之前,伊流翎還是先看了一眼外貌,確定了只是二樓,才沒使用柚笙的……

等等,伊流翎的臉色忽然變得慘白,他沒帶柚笙。

活動結束之後,學生會去解除魔力封鎖,然後法師職業之外的學生會多跑一趟登記處領回自己的本命道具。但是,當時伊流翎是覺得要領獎捧杯,抱著花盆不是太方便,所以只是和夏洛克一起解除了魔力封鎖,準備等頒獎儀式結束了再去拿回來。

他哪裡能想得到臺子上有坑啊。

不過,事已至此,哀嘆也沒有用了,好在他的魔力還在,體質也比一般人好多了,真遇到什麼危險倒不至於跑不掉。

“站住!”伊流翎一個滾地翻化解了下落的衝擊力,但他剛站起來,就被一群穿著同款綠色竹甲的人攔住了,看他們身上縈繞的魔力氣息,好像全都是修煉者。

這是進了賊窩了嗎?伊流翎眉毛跳了一下,下意識捏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金牌。

這點學校還是很良心的,在被傳送離開之前,主持人已經在他脖子上掛上了一枚金牌,而這枚金牌就對應著盲門上的一次性傳送陣。

伊流翎將一絲魔力探入了金牌之中,後者沒有反應。

他低頭一看,金牌上有一層灰色的膜,而他認得這個東西。

幹,不到規定時間不能解開的封印,他收回剛剛說學校良心的想法。

“那個,誤會啊,我不是壞人。”伊流翎立刻投降,舉起雙手,臉上露出無辜的笑容,但暗地裡死死盯著這群人,只等著他們的包圍圈露出一絲破綻。

“隊長,”其中一個男生仔細打量了一下伊流翎,然後轉頭對穿得最綠的一個女生說,“好像確實誤會了,這還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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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伊流翎在心裡盤算了一下,雖說十五確實算年紀小,但在第八世界已經成年了,果然,又是嘲笑他身高的。

算了,他暗暗吐了口氣,對方人多,先憋著吧。

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因為局勢妥協身高的這一天,伊流翎為自己感到悲哀,這就是長大的感覺嗎?

被稱作隊長的女生走到了伊流翎面前,前傾身子,露出溫和的笑容:“小弟弟,告訴姐姐,你為什麼會從凱特學姐的房間裡出來?你有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呢?”

凱,凱特?伊流翎又一次聽到了這個熟悉的名字,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了身後建築物招牌上的五個大字:輝夜賽酒館。

好傢伙,酒館的名字與當地的高中有關,這個地方是輝夜賽高中的轄區?那不就是莉莉斯女皇的領地?

這個女生口中的“凱特”住在這個酒館的二樓,應該就是酒館的女兒,也就是之前琪拉拉冒充的那個凱特·沉水?

雖然凱特的父親鮑勃·熊眼是熊眼部落的精靈,但精靈的姓氏繼承跟圖騰有關,凱特繼承的是純水部落之力,所以隨她的母親艾露兒·沉水姓。伊流翎之前在運動會的時候,就在琪拉拉那張學生證上看過凱特的全名,因此才會不知道她的父親姓熊眼。

但不管怎麼說,這次問題可大條了,他看到了凱特洗澡,凱特名義上是琪拉拉的侄女,這問題可怎麼算啊?而且,琪拉拉雖然有史萊姆真身,但她平日裡化形的樣子是複製了真琪拉拉,而這個外形一路被繼承下來,跟艾露兒和凱特撞臉了。

那麼,假如這個基因的力量這麼強大的話,自己算不算四捨五入也看過了琪拉拉洗澡?

這事兒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伊流翎腦子快速運轉,準備找個什麼藉口糊弄過去,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渾厚且氣急敗壞的聲音:“給我抓住那個小子!”

“完了,正主的父親找上門了。”伊流翎連忙轉身,準備套個近乎,“這都是誤會,熊眼叔……”

“誰是你叔叔!”伊流翎還沒看清楚來人,就被一拳打暈了。

……

“唔。”伊流翎的意識慢慢復甦,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並不在預料中的牢房裡,反而躺在柔軟的床上。

伊流翎揉著臉坐了起來,環視一週,發現這裡是很普通的一間酒館房間,屋裡沒有其他人。

如果不是臉上隱隱傳來的疼痛感,伊流翎還以為剛剛出現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境。

不過,這次要怎麼跑呢?伊流翎現在所在的這間房間的窗戶被鎖死了,他要走只能走門。

先看看什麼情況吧。伊流翎打定主意,走到了門邊,小心地將耳朵貼在了上面,然後聽到了鮑勃抱怨的聲音。

“你不早說有朋友要來?還有米蘇娜怎麼淨和這種人一起玩?進來前都不會敲門嗎?我洗澡呢!”

伊流翎瞳孔地震:他剛剛看到的那個沒穿衣服的剪影,是鮑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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