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李元芳聽了肖瑩的話，不由的大驚，“就是那個殺了自己親哥哥的殺手白如非？”
肖瑩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閣老應該對這個名字不陌生吧？”
狄仁傑看了看肖瑩，微笑道：“這個名字確實如雷貫耳啊！不過肖統領，你能夠確定其中一個兇手就是白如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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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瑩堅定的說道：“閣老，我確定！這個殺害司農寺卿陳子清的兇手一定是白如非，雖然另外幾起命案我不能具體到兇手的名字，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們所用的都是同一種手法！”
狄仁傑沉思片刻，說道：“那這麼說謀劃這幾樁命案的是誅魂了？”
肖瑩道：“至少從目前我們掌握的資訊來看，是這樣，可是誅魂雖然是內衛府一個極其私密的組織，但他們也必須聽命於內衛府的指令，斷然不會未經上峰允許擅自行動，更不會接外人的任務！”
狄仁傑點了點頭，滿腹狐疑的開口道：“如此說來，這件事應該和內衛脫不了干係，可是內衛府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肖瑩卻搖了搖頭，說道：“閣老，這件事如果說是和內衛有關，那我覺得還是有些蹊蹺！”
狄仁傑一愣，抬眼看著肖瑩問道：“什麼蹊蹺？”
肖瑩道：“閣老，如果是內衛想要剷除這五位大員，他們會有很多種方法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當中就要了他們的命，不至於採取如此極端的方式，還有，誅魂是為了執行一些陛下交待的但內衛又不便出面的刺殺任務，而且如果內衛動用誅魂，也絕不會在神都行事，畢竟誅魂是一個連陛下都不知道的存在！”
狄仁傑輕捋長髯，沉思片刻，說道：“嗯，肖統領說的有道理！內衛府只聽命於陛下，陛下斷然不會下令內衛刺殺五位大員，而誅魂聽命於內衛府，自然不會壞了內衛府的規矩，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這五位大員接連殞命，而兇手又是誅魂的人，這說明了什麼呢？”
李元芳開口道：“大人，這就只能說明要麼內衛欺君，要麼就是誅魂欺了內衛！”
狄仁傑驚喜的看著李元芳，讚許道：“嗯！元芳這個
思路有道理，你繼續說！”
李元芳微笑道：“大人，如果是內衛欺騙了陛下，那就是內衛府想要除掉這五位大人，或者是說有人利用內衛的手殺了這五位大人，而內衛府則是把這個刺殺的任務交給了誅魂！但如果是誅魂欺騙了內衛府，那就是誅魂私下裡接了某人的刺殺的任務，而這一切陛下和內衛府全不知情！”
狄仁傑點了點頭，說道：“嗯！分析的有些道理，之前肖統領也說了，如果是內衛想除掉這五個人，不會採用這麼極端的方式，那麼結合元芳的話，那就是有人與內衛府達成了某種合作，由內衛負責替他剷除這五個人，然而內衛卻將這個任務交給了誅魂！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人並不是與內衛合作，而是直接與誅魂合作，由誅魂直接出面，殺了這五個人！”
肖瑩聽完李元芳和狄仁傑的話，微微搖了搖頭，狄仁傑與李元芳互視一眼，有些不解，狄仁傑問道：“怎麼？肖統領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肖瑩思慮片刻說道：“閣老和元芳將軍說的有些道理，但又有些說不通，其實說白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不論誰與內衛府狼狽為奸，內衛府都不會讓誅魂的殺手在神都殺人！但是人卻死在了誅魂殺手的手裡，這是最大的問題！”
李元芳遲疑道：“嗯，肖統領曾專司誅魂組織的管理，對於誅魂的一切運作可以說都是瞭如指掌，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誅魂違背內衛府的規矩，而聽命於這個幕後之人呢？難道他們就不怕被內衛府大閣領責罰嗎？”
肖瑩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想不明白，除非是內衛與誅魂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狄仁傑忽然眼前一亮，連忙問道：“肖統領，你剛剛說什麼？”
肖瑩一愣，遲疑道：“我說除非是內衛與誅魂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狄仁傑恍然道：“我明白了！”
李元芳，肖瑩和徐惠南都不禁把目光投向狄仁傑，齊聲道：“您明白什麼了？”
狄仁傑輕捋長髯，微微一笑，說道：“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哦？什麼問題？”李元芳
不解的問道！
狄仁傑微笑著指著肖瑩，開口道：“肖統領！”
“我？閣老，我可是一直在這漠北邊關，我可沒有參與這命案之事啊！”肖瑩惶恐的說道！
狄仁傑大笑道：“哈哈哈！肖統領，你誤會了，我不是說你跟命案有關，我是說內衛與誅魂之間出現的問題跟你有關！”
眾人不解的看著狄仁傑，只聽狄仁傑繼續說道：“肖統領之前一直是誅魂的首領，現在肖統領已經棄暗投明，那麼也就意味著誅魂的秘密很快就會大白於天下，那誅魂在內衛府看來，自然就失去了作用，甚至準確的說，現在的誅魂對於內衛府來說就是個累贅，如果這個秘密被陛下知曉，那麼陛下對於內衛的信賴和依仗就會大打折扣，這對於內衛府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那麼身為內衛府大閣領的戚凰，自然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一幕，所以，內衛府才會放任誅魂在神都的所作所為！我想，這個幾樁命案不日就會被大理寺破獲！不得不說，這個幕後的始作俑者真的是高明啊，既剷除了異己，又為內衛除去了隱患，最重要的很有可能在這件事上，他還會博得陛下的好感！所以，當我們無法判斷真兇是誰的時候，那麼我們就要看看最終獲益最大的那個人是誰，而他的獲益就是他最大的動機！”
肖瑩恍然道：“閣老，莫非背後策劃這件事的人是魏王？”
狄仁傑擺了擺手說道：“不，他沒有這個腦子！”
李元芳眼前一亮，恍然道：“大人，我知道了，是梁王！所以梁王才會主動向陛下申請協助大理寺偵辦此案，他才是獲益最大的那個人！”
肖瑩有些不解的問道：“可是閣老，這誅魂的人並不是傻子，他們難道就這麼輕易的被梁王擒獲嗎？”
狄仁傑笑了笑，說道：“肖統領，我問你，如果讓你去找出誅魂的人，你覺得難嗎？”
肖瑩微微一笑，說道：“這個很容易，雖然誅魂掩於人海，但是我們都有聯絡召集的方式！”忽然，肖瑩恍然道：“閣老！內衛？”
狄仁傑捻髯微笑，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