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會貧嘴!”

趙若瀾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頓了一下,她羞澀地問道:“小環,你說王大哥會中意我這樣的嗎?”

小環羨慕地道:“趙小娘子,你人才出眾,貌美如花。我若是王大哥,一定會喜歡你,娶你做渾家的。”

趙若瀾臉色通紅,心頭如小鹿般亂撞。

“小娘子,還有……”

小環上來,在趙若瀾的耳邊輕聲說道:“他給你換的傷口,我可是看得清楚,你二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你不嫁他,難道還要嫁別人?”

趙若瀾站起身來,羞道:“你再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小環唱著歌離開,綠油油的山坡上只剩下了趙若瀾一人,望著連綿起伏的群山,獨自出神。

山路上,王峰和翟二兩人正在不疾不徐地跑著,春意盎然,綠樹紅花,清泉古橋,人跡罕至,正利於二人長跑。

“翟二哥,要注意呼吸,不要閉著嘴巴,要反覆吸氣!”王峰一邊跑,一遍對身邊大汗淋漓的翟二說道。

重生以來,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明顯比後世好了太多,氣力驚人,反應也十分迅捷,實在是有些讓人驚喜!

“二郎,讓你教我功夫,不是在這裡瞎跑亂跑,你這方法真有用嗎?”

跑步的翟二卻遠沒有王峰的輕鬆自然,汗水早已經打溼了他的後背和前胸。但他還是在王峰的指導和鼓勵下,拼盡全力的跑著。

,“翟二哥,你以前的底子不錯,力氣也夠,但是永續性差了點。你可知道,女真鐵騎可以來回衝擊上百個回合! 你說,咱們若是沒有好耐力,咱們能戰勝了女真番子,把他們趕出大宋的疆土?”

“二郎,女真番子那麼厲害,還不是被咱們兩個在通許鎮殺了13人,照這樣看來,我覺得女真番子也沒什麼可怕的,就是用來嚇唬人的!”

翟二一邊跑,一邊氣喘吁吁地說道。

“那是因為咱們是偷襲,番子也沒有戰馬!”

王峰一邊跑一邊道:“咱們二人都是練武多年的好手,若是一般的漢子,還不是給番子殺豬宰羊一般?”

翟二心裡一點小興奮。在王峰眼中,自己也成了高手。他自小和王峰一起練武讀書,只不過他使奸耍滑的時候多,真正練武的時間比王峰要少得。

王松雖然是個傻子,可是他不偷懶,持之以恆,到頭來自己成了花架子,而王松卻高出了自己不止一星半!

翟二甚至懷疑,王松的死鬼老爹故意藏拙,一些厲害招式沒有傳給自己,只傳給了自己的寶貝兒子,才使得自己的功夫跟不上王松。

就像那天在伊川縣城,王松出手之迅捷剛猛,招數之毒辣新奇,很多他都是聞所未聞,而且他也從來沒見人使過。

看來王松的死鬼老爹果然留了一手,自己和王松差的實在是太多。

所以,儘管此刻已經是雙腿如同灌鉛般沉重,他還是氣喘吁吁,汗流浹背地迎著旭日跑去。

鳴皋山西麓,這個時代還沒有被人類完全開發。春暖花開的季節,潑片的碧綠,百花盛開,若是在後世,那至少也是4A級旅遊勝地。但在這個時代,由於政局動盪,交通方式的落後,除了隱居者,自然就沒有什

麼人光臨。

王峰仔細地練著功夫,翟二則是跟在他身邊,一招一式,每一個動作,都是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地學習。

翟二的天賦不錯,小時候練過,基礎不錯,再加上身體結實,氣力驚人,學起來倒也是非常的快速。

現在王峰打的這一套拳,乃是華夏史上大大有名的太祖長拳,後世被許多人稱作洪拳。

後世王峰先天不足,跟著牛娃叔學了十幾年,雖然對這套拳法是熟稔在胸,但礙於自身身體原因,卻是一直未能發揮出這套拳法應有的威力。

相傳太祖長拳為宋太祖趙匡胤在少林寺學藝術時,獨創的一個套路,該拳在宋代軍中普及,在明代時則大放異彩、頗有聲譽。

戚繼光在其《紀效新書》中,將太祖長拳列在了武者練習的第一位,太祖長拳的歷史地位可見一斑。

太祖長拳招勢怪異,威力強大,尤其在近戰肉搏中作用尤其突出。太祖長拳長打短靠,剛柔相濟,有“百拳之母”的稱謂,王峰現在打的,正是這一套三十二式的拳中之拳。

可嘆宋太祖靠著自己的一身棍棒功夫,打下了大宋千里山河,並創下了這太祖長拳,卻本末倒置,揚文壓武,雖有宋詞的妖嬈,卻使讀書人成了弱不禁風的病夫,最終免不了靖康之恥,崖山之痛。

一句“東華門外,以狀元唱出者乃好兒”,使北宋孱弱不堪,南宋苟安半壁,漢人血氣全無,只留下了“卻把萬字平戎策,換作東家種樹書”的無奈。

王峰站好身位,氣沉丹田,懷中抱月,直膝頂肘,弓步衝打,練將起來。一套太祖長拳讓附身的這尊身體打出來,端的是豪邁奔放,虎虎生風,優美中又不失威猛,氣勢澎湃。

到了現在,王峰才明白了這套拳法的精妙,怪不得牛娃叔對其推崇不已。

王峰越打越熟,氣貫全身,忍不住放聲長嘯,身形愈加灑脫,氣力愈來愈大。

翟二看的是心旌搖晃,忍不住大聲喝起彩來。王峰打到最後,一記炮錘,卻是後世自由搏擊的招式,雙拳擊中了旁邊的一顆粗樹。

樹枝劇烈搖晃,樹身上皮屑亂飛,深深陷進去了一塊。王峰緩緩收回拳頭,吐氣吸吶,收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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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二大為興奮,仔細練習,王峰也是認真指點,兩人練了約有一個時辰,眼見日頭已高,便返身向山洞處而去。

“王大哥,翟二哥,你們一路保重!”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趙若瀾騎在馬上,強忍著眼睛裡的淚水,身上的紅衣早已經更換為一身青色。

“妹子,如今河東道宋金兩方正在交戰,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王峰也是站在官道上,鄭重交代道。

他此刻也換了一身衣服,自然是為了保險起見,免得惹起官府的懷疑。

在鳴皋山裡呆了一個多月,臉上的鬍子都長了不少,容貌全變,一般的人還真認不出他二人。

“王大哥,你若是有空,一定要來河東看我!”

趙若瀾滿眼淚水,頻頻回頭,揮手大聲喊道:“大哥,你一定要來河東看我!”

王峰頻頻揮手,直到趙若瀾二人消失在遠處,這才轉過頭來。

“二郎,趙小娘子是看上你了!”

翟二晃動著大腦袋,大聲道:“說起來,救人咱們二人都有功勞,為什麼趙小娘子偏偏只謝你,還讓你去河東看她?”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搖頭道:“人比人,氣死人! 咱還是認命吧!”

王峰也搖頭道:“今日一別,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上。亂世之秋,風雨飄搖,誰知道明日會是個什麼樣子。”

翟二驚訝地看了看王峰,詫異道:“二郎,你現在說話,越來越有那些大頭巾的味道了。”

河南府的各個官道、山道上,滿山遍野,到處都是拖家帶口、南下的河東路、河南府難民。百姓之困苦,行路之艱難,真是讓人觸目驚心。

“老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何會有這麼多的人南下? 河東的戰事如何?”

二人難住了一家老小,問起河東的戰事,百姓的南下。

“朝廷和金賊在河東鏖戰連連,朝廷想奪回太原城,女真番子不僅要奪河東,還想滅了我大宋。女真番子瘋狂殺戮,四處掠奪。河東的百姓沒有活路,只能渡河南下,找到安身立命的所在。”

老人顯然讀過幾年書,說話也是說有條理,只是言語頗為悲愴。

老人一家老小互相攙扶,向南而去。王峰和翟二面面相覷,都是心頭沉重。

局勢動盪,盜賊四起,再也沒有人管王峰、翟二的這些破事。趙若瀾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王峰和翟二商量了一下,眾人就此告辭。

二人打馬向前,翟二對王峰道:“二郎,天色不早,還是早些趕路,家裡人不知道該多擔心咱們!”

春光無限,二人打馬,一路向南而去。

沿途所見,卻皆是一片狼藉,死屍隨處可見,燒燬的房屋沿途隨處可見。二人瞧在眼裡,也不由得暗自心驚。

翟二更是頻頻搖頭,想不到短短一個多月的功夫,形勢竟然起了這麼大的變化。

日暮時分,二人終於到了大莘店,騎馬經過翟興的莊子時,迎面出來幾個持長執刀的莊客,看樣子是要出去辦什麼事情。

看清楚馬上的是王峰和翟二時,一個莊客大聲喊道:“翟二哥,翟小大官人讓你過去,晚上要去剿滅亂匪,莊裡就差你一人了。”

另一個莊客看到馬上坐的竟然是王峰,不由得開口道:“這不是二傻子嗎,你如何會有這麼好的馬匹? ”

翟二沒有理幾個莊客,對王峰道:“二郎,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進去和翟小大官人說一聲,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情。”

王峰點點頭,下了馬,對翟二道:“翟二哥,你把兩匹馬都帶進去,興許翟小大官人看得上!”

翟二進了莊子,很快又急匆匆出來,對王峰道:“二郎,恐怕是沒法回家了。翟小官人說,馬上要動身去剿匪,此人兵強馬壯,手下有上千人之多。翟興員外和翟進將軍,包括翟小大官人都要前去。”

他看了一眼王峰,遲疑道:“翟小大官人說,等剿完匪後,把馬匹的銀兩給我。二郎,你是自己回家去,還是……”

王峰打斷了他的話道:“翟二哥,自然是你我一起前去。”

翟二大喜道:“二郎,只要你去,咱們定能滅了這股盜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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