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聽到張養年這句話,剛剛甦醒過來的葉峰,頓時就是一陣懵。
“你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你在參與這種高強度的比鬥了。”
張養年簡單地,將葉峰如今面臨的情況,告訴了他。
“我必須得徹底恢復五行之氣,才能夠治癒這奇毒?”葉峰一陣恍惚。
其實,從昨天跟張雲起比鬥之時,葉峰就有所察覺,只要動用真氣,體內被壓制住的奇毒,就會立即爆發,動用的真氣越強,那奇毒的反噬之力也就越猛。
要不是唐芊芊從旁相助,葉峰還真有些難以招架昨天那場內外夾擊的痛楚。
“我所中的,到底是什麼毒?”葉峰好奇的問道。
張養年搖了搖頭:“我們也看不出來。但肯定是迄今為止,從未出現過的奇毒。而且也是無解的。”
“唉,所以下九流之所以上不得檯面,正是源於此,他們做事毫無下限。一般認為製造的毒藥,都需要搭配解藥,但有些毫無下限之人,為了追求更強大的毒性,突破底線的配置,根本就是無解之毒!”
“製造一個有解藥的毒藥困難重重,而追求毒性製造一個無解藥的劇毒,那就簡單多了,而且也可怕多了。”
“這就是修行者所掌控的力量,一旦失控的嚴重後果!我們三教之人,會嚴加約束弟子,絕不會做出這種極惡!但,那些九流中人,完全沒有這種約束,所以他們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而且是不計後果的!”
葉峰親身經歷以後,對所謂的下九流,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認識。
“當然,我也不能一句話,完全否定整個九流,據我所知,他們之中還是有不少正常人的。”張養年又嘆了口氣,“只是這個比例過少罷了。”
葉峰這才明白,自己所中的奇毒,是真正意義上的無解之毒,即便是張天師他們也是束手無策。
而醫者不能自醫!
葉峰同樣對自身所中的奇毒,沒有辦法。
“等天師大會過後,你和芊芊,都跟我回龍虎山。”張養年道,“到時候帶你去拜見一下老天師,或許他有辦法,能除掉此毒!”
老天師!?
葉峰一怔,心想這位老天師,應該就是師父的師父了?
“對,就是你師公!”張養年道,“老天師有時還會提起江成子師兄,說他是所有弟子中,天賦最高之人。唉,沒想到江成子師兄竟英年早逝。不過老天師見到大師兄能有後人和傳人,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唐芊芊從旁道:“師公會不會不歡迎我們?”
“怎麼會?”張養年笑道,“你父親可是老天師最器重的徒弟,雖然後來發生了那件事,但並不妨礙彼此的情分。”
只不過,張養年暫時沒有將自己昨天的那個驚人的決定——要推舉唐芊芊繼位下一屆天師的事情,告訴她。
“我還是要參加這次的天師大會!”頓了頓,葉峰下床道,“如果能來得及,我不願放棄!”
聞言,張養年和唐芊芊同時一驚。
“葉峰!你不要命了?”張養年焦急地道,“每一次的毒發,都會對你的肉身,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
唐芊芊也焦急地道:“是啊!這個天師之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不爭了吧。”
葉峰沉默了片刻,然後起身向外走去。
“雖然不能參加天師大會,但我們可以一起去參觀一下嘛!”張養年笑道,“葉峰,正好你也醒了,咱們就快些去吧。”
來到了白雲觀道場,這裡早已經聚滿了人群。人山人海,盛況空前!
除了來參加天師大會的各門各派弟子外,還有來自於燕京上流社會的權貴們,齊聚一堂。
“葉峰!?”
突然,人群之中,有人向他招手。
葉峰扭頭一看,竟是秦嫣然!
今天,秦嫣然同樣是盛裝打扮,穿著一身優雅名貴的禮服,猶如上流貴婦一般,讓葉峰險些沒有認出她來。
先前與王家的那次衝突,令秦嫣然被關了禁閉。但今天,她陪著爺爺和父親,一同前來參觀天師大會。
一來到這裡,秦嫣然就四處尋找葉峰的身影,終於還是被她看到了。
“嫣然,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朋友嗎?”這時,秦嫣然身後,出現了一個魁梧的老人,雖然鬚髮皆白,但精神卻很好,說話聲音中氣十足。
此人正是秦家的一家之主——秦建業!秦嫣然的爺爺。
“對!他就是葉峰!”秦嫣然道,“爺爺,他可厲害了!八成能登上這次的天師之位!”
在秦嫣然的心裡,還是期盼著葉峰,能夠奪下天師之位。這樣一來,即便是王家或秦家,也要對當代天師禮讓三分。
那麼一來,只要葉峰出言求情,自己或許就不用在嫁入王家了。
只是秦嫣然卻還不知道,在她被關禁閉的這段時間了,在葉峰的身邊,又發生了很多事情。
秦建業看著葉峰,雖然看不出來這個年輕人到底怎樣,但,跟在葉峰身邊的那人,卻令秦建業,肅然起敬。
“張天師!?”秦建業連忙拱手道,“莫不是龍虎山正一道的張天師?”
“正是貧道。”張天師也笑著回禮,“秦老你好啊。”
“好好,今天帶著小孫女,來看一看天師大會的盛況,開一開眼界。”說著,秦建業又好奇的追問道,“這位葉小師傅,難道是張天師您的徒弟?”
聞言,張養年搖了搖頭:“我與葉峰的師父是故交,但並不是他的師父。”
“哦。”秦建業恍然,雖然不是天師的弟子,但既然是天師的朋友的弟子,應該也很厲害。
至此,秦建業才勉強相信了唐芊芊的話,對葉峰有了一些認可。
只不過,今日來參加天師大會的,各大名門正宗的天才弟子,齊聚一堂!
秦建業覺得,葉峰即便有些能耐,但想要勝出,恐怕並不容易。
就在這時——迎面又走過來了一群人。
“王老!?”秦建業見到那群人,立即笑面相迎。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燕京與秦家同等分量的世家——王家!
為首的一名老者,精神飽滿,氣度不凡,正是王家當代家族王令先。
“秦老!?”王令先也笑著打起招呼,“今天叫你一聲親家應該也不為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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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秦建業笑道,“今日也算是小輩們定親的日子!叫一聲親家也不為過!哈哈……”
王令先的孫子王子虞,自然也跟隨在一旁。
見到唐芊芊後,立即笑嘻嘻地靠了上來:“嫣然妹妹,你好啊!”
秦嫣然一臉的厭惡:“王少,你離我遠點!”
“嫣然妹妹,別不好意思嘛。”王子虞嘿嘿一笑,“用不了多久,你就要嫁給我了,咱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
“爺爺!”秦嫣然躲到了爺爺的身後。
秦建業見狀,連忙笑著打圓場道:“這孩子有些怕生人。”
王令先也嘿嘿一笑,自然也清楚這個小丫頭對兩家的聯姻,似乎很是牴觸,但他並不在乎。
“好孩子,等過了天師大會,得到了新天師的祝福以後,就立即給你們二人聯姻!保證你們婚姻美滿幸福!”
秦嫣然道:“新天師要是不祝福我們呢?”
王令先一怔:“怎麼會不祝福?就算是新天師,也不會不給我們王、秦兩家這個面子!”
秦嫣然仍繼續堅持道:“王爺爺,要是得不到新天師的祝福,天師他認為這樁婚姻不會美滿,那我們兩家的聯姻,能不能就此作罷?”
“這個……”王令先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又在出什麼鬼主意?
難道她能說通新天師?站在他那一邊?
“王爺爺,你也應該知道,得不到天師祝福的婚姻,不僅無異於兩家原本聯姻的目睹,反而會害了我們兩家,帶來災難!”
王令先也沉默了一下,畢竟年紀大了,多少還是信一些風水或命理之類的東西。
“若果真如此。”王令先沉吟道,“那也只好遵聽天師的建議,延緩或免了這樁聯姻了。”
“爺爺……”王子虞一怔,心想不會吧?這不是到嘴的鴨子也能飛了?
見事情終於出現了轉機,秦嫣然不禁會心一笑,並對一旁的葉峰道:“葉神醫,別忘了你我的約定!帶我回去!”
早在秦嫣然回燕京的時候,葉峰就曾答應過她,如果拿下天師之位,就會出言幫她求情,帶她回江南。
“這位是……”王令先見到葉峰後,也是微微一怔。
“爺爺,他就是那日……”王子虞低聲在爺爺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哦?原來是你!?”王令先一下似乎明白了過來,“嫣然,你該不會寄希望於這個年輕人,能奪下天師之位吧?”
秦嫣然也不掩飾:“不錯,葉峰是我朋友,他答應過我,要拿下天師之位,阻止我去聯姻。”
王令先又冷眼看了看葉峰,心想這小子的命倒是挺大的。那晚自己派去了茅山宗的副掌門,結果半路遇到了武當的掌門解圍,才沒能對這小子動手,讓他逃過了一截。
沒想到他今天還敢來,插手我王家之事!真當我王家,弄不了你嗎?
“秦小姐!”但這時,張養年卻突然出聲說道,“要讓你失望了。葉峰今日身體有恙,無緣參加此次的天師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