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現在有個對付馬丹河的方法,就是和聲,馬丹河抱著長盒子,如果長盒子再振動,馬丹河基本上就解決了!”

羊叔說的很輕鬆。

方穩也知道和聲可以引起長盒子的共振,可問題是章先生已經死了,還怎麼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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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侄兒,羊叔教你,只要你按照我所說的要求,你就可以唱出章先生的那種音,到時候,雯佩與你合唱,他馬丹河就如同抱了顆炸彈,自己炸他自己了。”羊叔要教導方穩。

方穩遲疑了,他剛才聽章先生與雯佩的和聲,一點也不像人聲,想要發出那種嗓音,似乎相當難辦。

羊叔說道:“人的嘴,是一種神奇的存在,神奇的地方就在於可以發出不同的聲,於是就有了語言,這是地球上其他任何生物都無法辦到的……”

方穩聽著心裡是直著急,羊叔它是要科普什麼自然知識嗎?想科普,以後有的是機會,能不能說重點?

羊叔語速飛快,內容看似囉嗦,但眨眼的工夫都不到,幾句話就已經說完了。

它繼續說:“所以只要掌握了訣竅,人的嗓音是可以無限開發的,你應該聽過江湖口技,有文中這樣寫:京中有善口技者,會賓客大宴,於廳事之東北角,施八尺屏障,口技人坐屏障中,一桌、一椅、一扇、一撫尺而已,眾賓團坐……”

方穩牢騷,它一隻山羊懂的是真多,牛X!

不對,它是羊,用牛不太合適,羊X!

“好了,接下來就是重點了,章先生唱的是古時候的歌,你之所以聽著古怪,是因為那是古語,早在上古時期,地球上的人,種類非常多,所以語言也非常多,後來的戰爭與一統,不知有多少種語言與文字失傳,而章先生所發的古音,就是已失傳的語言之一……”

羊叔快速說著,信息量湧入方穩的耳朵裡。

這不過都是一瞬間的事。

方穩思緒跟著羊叔飛轉,心裡感嘆,羊叔絕不是一般的羊X,神一般的博古通今啊!

羊叔話沒停,緊接著說:“想要唱出來,必須要懂的所唱字的清晰發音,舉個例子,你如果不懂粵語的正確發音,只是單純模仿粵語歌曲,怕是你自認為模仿的音很準,唱給懂粵語的人聽,別人都可能聽不懂!”

有道理,方穩對於羊叔說的這一點很贊同,不僅僅是粵語,外語歌同樣是這個道理,單純模仿歌曲,是唱不出歌曲精髓的。

“說了這麼多,你也應該懂了,章先生發的古怪音,無論再如何古怪,都是人的嗓音發出,他能唱,自然你也能唱,只是技巧問題!”

羊叔點出重點,“但是唱,不能單純模仿,而是清楚所唱的內容的正確發音!侄兒,現在你嘴裡醞釀一口口水,快!”

方穩不明所以,依然照著羊叔所說,嘴裡聚集了一些口水。

“嗯,應該差不多了,你開始將口水往嗓子眼擠,也就是即將下嚥的狀態,但絕不能下嚥,保持這種狀態!”羊叔吼道。

方穩立刻照做,可口水匯到嗓子眼,他真恨不得咽下去,很難受。

“挺住!就保持這種狀態,侄兒,學會古人發音,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想讓你立刻就會,那是不太實際的,但羊叔有捷徑,可以讓你用這種狀態,短暫促成那種古語的發音,侄兒,默默念,喔~~”

羊叔發出了怪音。

但也只有方穩能聽見,他忍著難受,心裡默默的跟著羊叔念了起來,喔~~

音調高低起伏很大,學起來,並不容易。

羊叔說:“侄兒,念五十遍,要快,但也不能偷懶瞎念,唸完後,你跟我點一下頭。”

方穩皺著眉,由慢到快,五十遍漸漸接近尾聲。

這時,馬丹河搖頭對逝去丈夫的雯佩說道:“你報仇是沒有任何希望,不過,我可以成全你去死,哎,真可惜,花季模樣,非要跟著糟老頭子,來吧,我幫你死。”

雯佩眼裡只有仇恨,她放下老章後,起身,攥緊拳頭,她要跟馬丹河你死我亡。

“OK!唸完了?很好。”

羊叔見方穩衝它點了一下頭,它說:“那你就可以保持著這種狀態,跟著我一起唱了,來吧,侄兒,唱出來,不用默默的了,要唱出來,喔~~”

方穩聽著羊叔所唱的旋律,自己回味兩下,見雯佩要向馬丹河衝過去,他唱道:“喔~~”

其他人都在緊張雯佩可能要白白送死,方穩冷不防的哼唱起來,音調古怪,卻與章先生剛才發出來的古怪音很像,但微有一些區別。

“這是幸災樂……樂禍嗎?”

唐天昊聽著方穩的聲音,很不舒服,又看方穩不順眼了,都什麼時候了,還以為自己瞎唱,也能讓長盒子引起共鳴嗎?

馬丹河愣了住,但隨後又笑,“方穩,我承認你聰明,可想要模仿章先生,那是不可能的,你以為只是唱一唱這麼簡單嗎?”

而雯佩卻是震驚,她最懂古樂,方穩唱出的聲音,唱出了曲中的精髓。

她詫異極了,那個方穩怎麼唱的這麼準?

不多想,雯佩停下了腳步,馬上張開嘴,與方穩和起了聲,眼下最要緊的是對付馬丹河,她唱道:“唔~~”

得意忘形的馬丹河,瞠大了眼,懷裡的長盒子,隨著和聲起,突然劇烈振動起來。

那殺傷力,絕不亞於剛才的和聲效果。

馬丹河有如抱了千萬把鋒利小刀,手心,手臂,半個懷,都被千萬把小刀猛烈捅著。

他痛苦“啊!”的喊了一聲,慘痛極了,丟開長盒子,整個人倒了下去。

現在他左右手,胸膛以及腹部,都紅淋淋的,本就重傷,這次更是雪上加霜,一時間,無法動彈了。

方穩和聲也就會那麼一小段,唱完,戛然而止。

雯佩驚異的看向方穩,“你怎麼懂得思恨殤的曲子?”

方穩哪裡懂,嚥下口水,終於舒服多了,他無力的說:“什麼曲子?我只不過是模仿章先生,沒想到挺成功。”

雯佩忽然有個想法,“能模仿的這麼到位,一定是音樂的天賦,這是老天爺的安排呀,我也可以安心的自殺了,我要把守護的東西,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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