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天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電閃雷鳴過後,風也停了,烏雲也散了,稀疏的星星,隱約可見。
“哎呦~我的腿,我的腿啊~醫生,醫生呢?”
中間排趴著的人,等著進醫院是心急如焚。
司機師傅說:“莫急,很快就到城市了,我先送你!”
對於路況,司機師傅再熟悉不過,跑出租多少年了,黑燈瞎火都能摸到北。
沒過多久,道路兩旁出現路燈,出現了人家,再行沒多久,就看到了燈火輝煌的鬧城。
司機師傅駕輕就熟,直接將車停到了大醫院門口,方穩和大家一起幫忙,把那人送進了醫院。
忙活完,已經夜晚十點了。
出來醫院,大家回到車裡,座位寬鬆了一些。
司機師傅人不錯,堅持要把大家都送回去。
於是麵包車又上路,離開這座城,趕往下座城。
終於,方穩先到了他的小區門前。
他知道其他人都沒了錢,所以下車的時候,方穩決定把手裡的兩百多現金都給了司機,替大家分擔一點。
不過,司機師傅只收他該收的,其他人也說了,送回到他們的住所後,就不愁錢了,感謝方穩的好心。
“那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方穩跟司機揮揮手,又看了一眼後視窗的茉奈。
茉奈一路上都是沉默著的,與方穩對視了一下,她說:“謝謝你。”
方穩心想,她可能謝謝他沒有輕浮她吧?
“你男朋友對你那麼好,快嫁給他,好好愛他吧。”
方穩又與茉奈揮揮手。
茉奈努力點幾下頭,她一路上想的,就是以後要怎樣對阿衛好,她要去跟他求婚。
“再見了。”
司機師傅說完後,開著車漸漸離開。
“回家吧,侄兒。”
羊叔先往小區裡進。
方穩納悶,羊叔不是說它拿了老漢揹包裡的東西嗎,怎麼不見它嘴裡含著,它只有羊蹄,也沒手,那東西呢?
進了家,關上門。
方穩立刻問道:“羊叔,你說的那個東西呢?”
“哐當!”
羊叔肚子的位置,掉下來一樣東西,它說:“當然藏起來了,難道你讓我怎麼跟大家解釋呢?反正是辦好事,我們又不獨吞,明天還給那個什麼伊加麥。”
方穩呆了住,他看到那東西,竟然也是一個二十來公分的青銅小像。
這讓他想起浣凝紅背後那個盒子裡的青銅小像。
但這個青銅小像有所區別,一樣的地方是通身顏色微黑,樣子古怪,身體人形,而不同的是,浣凝紅那個青銅小像腦袋像蛇,這個腦袋像老鼠。
“羊叔,你肚皮還能夾東西?”
方穩不知道羊叔身體還能再開發出什麼功能。
“So easy!”羊叔蹲下去,起立,青銅小像不見了,顯然是又被它肚皮夾住了。
真厲害。
“快收起來吧,明天直接去歸還,這會兒失主肯定也睡了。”
羊叔抬起左邊的前蹄與後蹄,身體成側立狀態,露出肚皮讓方穩看。
方穩清晰看到羊叔肚皮把青銅小像包裹了住,他想笑,羊叔不至於做個如此的高難度動作讓他瞧吧。
“接住!”
羊叔說了一聲,肚皮一脹,青銅小像竟然被它彈出發涉,精準的飛入了方穩的懷裡。
“奧力個靠!”
方穩懵了,羊叔還可以這樣操作,他慌忙的把青銅小像捧了住。
羊叔放下羊蹄,大步往洗漱間走,“我比你髒,我就先洗了。”
確實,羊叔髒兮兮的,不穿尿墊毛衫,與大山裡的山羊沒有什麼區別。
方穩拿著青銅小像看,真醜,真不好看,還讓人毛蘇蘇的,得趕緊找個東西裝起來。
他找了個黑色塑料袋,將青銅小像卷裡面,放了桌子上,他心想:
“不知道失主現在睡了沒有,廣播裡雖然說了失主的聯繫方式,可我現在沒有通訊設備,檢視不了廣播公眾號,也不能立即告訴他,那就等明天吧。”
方穩轉念又想起老漢,“聽羊叔的話,老漢似乎認準了這一樣東西來偷,不知道此時老漢有沒有發覺揹包裡的東西不見了呢?”
胡思亂想一陣,羊叔從洗漱間出來了,渾身散發著沐浴露的香氣,它自己都很享受,深吸一口氣,美妙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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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兒,該你洗了,洗快點,睡個好覺。”
羊叔抖動一下綻白羊絨上的水珠。
方穩於是進洗漱間洗個澡。
洗完後,方穩擦身子,忽然想起背後那兩次灼燙的事。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後背有那種感覺呢?不會是衣服裡跑進了小蟲子?
這樣一想,方穩越發覺得是衣服裡有蟲子,他擔心蟲子咬後,後背會過敏,於是往鏡子前走過去。
他扭過去身,背對鏡子,回過頭檢視背後有什麼異常情況。
不看則已,這一看,讓方穩瞠直了眼。
在那兩次感覺焯燙的不同部位處,竟然出現了兩個影象,就跟紋身似的。
方穩確定自己沒有紋過身,可怎麼會出現兩個怪異的不同的影象?
一個在脊椎左上邊,一個在脊椎右下邊。
那是兩塊邊緣不規則影象,拳頭大小,但根本看不出來究竟是什麼圖。
“這是什麼東西?”
方穩把浴巾甩後背,憑著感覺,使勁在影象地方擦,擦了幾十來下,跑鏡子前看,影象一點也沒有褪。
“羊叔,對,一定與羊叔有關,它一定知道怎麼回事!”
方穩回想了一下,他出現焯燙感之前,都有念過羊叔教他的六句費解的語言。
走出洗漱間,方穩氣沖沖跑羊叔跟前,轉過去身,讓羊叔看他的背。
“羊叔,到底怎麼回事?”方穩扭回頭問道。
“呵呵呵……”
羊叔抬頭盯著方穩的背看,說:“身材是越來越棒了。”
“我是讓你看我背上多出來的兩個怪異影象,那是什麼玩意,洗不掉擦不掉的!”方穩質問。
羊叔笑著說:“你是說那兩個影象啊,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就當做紋身好了。”
方穩見羊叔見怪不怪,看來它是早就知道怎麼回事,方穩轉回身,坐羊叔面前,問它:“羊叔,你得告訴我,影象是怎麼出現的,為什麼在我背上,對我有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