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姓老者樂呵呵地點了點頭,受下君緬塵這一拜,旋即轉頭看向涅無緣。

“島主,沒有其他事,老夫就先回去了。”

涅無緣含笑回應,駱姓老者大手一揮,便連同駱修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駱姓老者和駱修離開之後,則傲和黑衣女子也是靠近過來,則傲撇了撇嘴,摸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駱老先生,真是一年比一年強啊,去年見到他時,他身上的氣息還沒有如今這般強勢。”

涅無緣聞言,嘴角輕輕一笑,倒也沒回話,而是轉身看向君緬塵。

“你現在已經結嬰,等過幾日,冉姬她們回來了,你們就可以離開東來島了,實不相瞞,這些日子,東來島一直在移動,此時此刻,我們已經到達了南域附近。”

聽到涅無緣如是說道,如白眼中有一股異樣的光芒湧動著,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憑藉丹氣感知到了東來島似乎在向南移動,沒想到,還真是如此!

既然當時的猜測是正確的,東來島是整個島嶼在移動……那麼,這東來島,真的是一個活物麼……

如白目露奇異之芒,一旁的君緬塵同樣如此。

君緬塵突破元嬰之後,感知和眼力大幅提升,此刻在他眼中的涅無緣,早已不是當初那樣。

涅無緣身上的磅礴妖氣,來自於大地,準確的說,是來自於這東來島的大地,就好像眼前的涅無緣是這大地之中的妖氣凝聚而成的一樣。

既然涅無緣說了,東來島在移動,現在他們在南域附近,這三個月時間,東來島自東海移動至南海,這兩地的距離何止千萬裡,那麼東來島本身就是一尊天地大妖的猜測,也就非常有可能了。

君緬塵早在西部大域就見識過化為雷鳴山脈的冉姬,所以對他們這個層次的天地大妖,也有一定程度的瞭解。

若說涅無緣本尊就是這東來島,君緬塵是可以接受和理解的。

但是這種秘密,不足為外人道也。

“島主,冉前輩還有幾日能回來?”

君緬塵詢問之後,涅無緣似是思索了一番。

“大概還有五日左右時間,小家夥的第一次返祖試煉就完成了,到時候是去是留,憑你和它共同選擇。”

君緬塵輕輕點頭,心中也是琢磨起來。

其實涅無緣所說的這個問題,這三個多月時間裡,他不是沒想過,而且還是日思夜想。

小家夥乃妖界皇族,要按照正常的思維,那麼將它留在涅無緣和冉姬身邊,既可以保證它的絕對安全,同時也可以得到兩位妖界大能的親自教導,自然是最優的選擇。

但是君緬塵跟小家夥感情極好,若是小家夥執意要隨他一起闖蕩江湖,君緬塵也是接受的。

畢竟,他不是寒家之人,對待妖獸無法做到那麼冷酷無情,他與小家夥之間,更加類似於夥伴和朋友,尊重朋友的選擇,是他對小家夥最基本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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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間,涅無緣見周圍也沒有外人,似是提點一樣的向著君緬塵開口。

“你這次結嬰,沒有感知一下雷之源的變化麼?”

涅無緣似笑非笑的樣子,頓時讓君緬塵一愣。

對啊!

自己結了嬰,水之意

境進化為涴水意境,寒之意境成為了水嬰的護嬰真氣,那麼自己的雷之源呢?

這一問,的確把君緬塵問懵了。

立刻內視一下,君緬塵瞳孔一縮。

原本存在於金丹內部的雷之源,此刻隨著金丹的消失,似乎也消失了一樣!

自己泥丸宮內,只有穩坐於蓮臺之上的水之嬰,以及無時無刻不在水之嬰周圍環繞的寒之意境,卻絲毫不見任何雷電之力的蹤影。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雷之源消失了?

君緬塵面色難堪,看向涅無緣的眼神有一些詢問和好奇。

涅無緣哈哈一笑,似乎早就知道君緬塵有如此神情。

“莫慌,源既是你的,那麼便是你的,此時你看不見雷源,是正常的,我問這個問題,是為了讓你以後不會疑惑,當時雷帝結嬰之時,同樣遇到過這個問題,我沒有雷之源,所以也不是很瞭解,但是我知道的是,天雷不在五行之中,無法化為一嬰或者轉為嬰氣,等時機到了,雷源自會顯現。”

君緬塵睜大眼睛,將涅無緣所說的這些話牢牢記在心裡,同時對那所謂的雷帝,產生了更深的好奇……

雷帝乃仙界巔峰般的存在,竟是在元嬰之時,還與涅無緣認識?難道說,雷帝就是這東來島之人?

君緬塵默默點了點頭,此刻不見任何雷電痕跡,聽涅無緣解釋也是稍稍放下心。

在目送著涅無緣離開之後,便與如白、凌鳶一起計劃起離開東來島之後的事情,畢竟他們是從中心大域以東離開的,而過幾日回去,卻是從中心大域南側回去。

中心大域以南,據說是一片墨土,很是神秘,就連如白都從未來過。

……

就在三人在東來島計劃回程的時候,三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即將登陸的地方,也就是中心大域以南,在近一個月時間內,風波頻發。

這場風波,似乎來自於邪脈之間的吞併,三屍宗與虛妄宗兩大邪脈之間,摩擦越來越多,隱隱有開戰之意。

虛妄宗倒還罷了,三尸宗則是頻繁挑戰正脈的底線,不但靠近南域的一些修真家族被掠奪和殘殺,甚至就連一些流轉於各大城池之間的商隊都被三屍宗盯上了。

這些商隊之中,還包括仙慕閣的商隊。

要知道仙慕閣位列九大正脈勢力之一,其商隊可以說遍布整個人界,現在臨近南域的商隊被三屍宗盯上,讓仙慕閣對邪脈的容忍程度已經降至冰點。

沒有人知道為何三屍宗和虛妄宗會突然劍拔弩張,同樣沒有人知道三屍宗為何膽敢貿然挑戰正脈勢力的底線。

但是一切正在向著不好的方面發展,整個中心大域以南的大片土地,已經陷入了矛盾和掠奪頻發的一種境地。

……

在一片茂密的林間,有一個隊伍較為龐大的商隊正在休憩著,在最前頭的一處臨時營帳內,此刻正坐著幾個男子。

其中一個男子一臉哀愁,正向著坐在首位的一個大漢訴著苦。

“山哥……最近這條道不太平啊,聽說有很多商隊都垮了,咱們……唉……”

那位於首位的大漢,臉上有著一絲疲倦,但是眼中卻是絲毫沒有迷茫,在他壯碩的身子旁邊,立著一柄斷刀。

他,正是譚山。

三個多月前,譚山還在雲陽城的仙慕閣內,那時他已經得到了閣主的吩咐,近期要帶著一個商隊往返南域。

可誰能想到,等他帶著商隊從南域返回的時候,恰巧碰到了南域風波,導致他們時刻都有被三屍宗襲擊的風險。

一般來說,他們的商隊舉著大大的‘仙’字旗,但凡是中心大域的人,哪個不知道這是仙慕閣的商隊?又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打仙慕閣的主意?

所以其實仙慕閣的商隊,在這種長期以來的優越條件和慣例之下,早已養成了‘重商不重武’的態度,商隊之中,除了領隊和少數幾個管事是修士之外,其他的,皆是商人罷了。

而如今,那迎風飄蕩的‘仙’字旗似乎成為了擺設,在這茫茫南域之中,感覺時刻都有種被別人扯下來的危險。

三屍宗最近動作很挑釁,已經掠奪了不少過往商隊,雖然還未正式對仙慕閣商隊出手,但是譚山憑藉感知,總覺得周圍這林中,無時無刻都有目光在注視著他們,讓人好生毛骨悚然。

“別慌,這商隊中大都都是凡人,只有咱們哥幾個是修士,若是連你我都慌了,那麼他們怎麼辦?別忘了,咱們畢竟代表著仙慕閣,三屍宗未必就敢對我們下手。”

譚山沉穩發聲,坐在下面的幾個管事也是無奈地點了點頭,此時此刻,也只能這麼想了。

入夜,商隊在此安頓休憩,營帳中也只剩下譚山一人。

譚山挺拔的身子立於營帳之中,微微燭火映襯著他的身軀,倒映在營帳篷布之上。

“唉,老四,你說這三屍宗到底是為什麼啊?與虛妄宗相互吞併也就罷了,這三屍宗哪來的膽子對正脈下手啊?”

距離營帳不遠的一處篝火旁,先前在譚山營帳中的幾名管事圍坐在這裡,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誰知道啊!唉,搞得人心惶惶的,你別說,雖然咱們是仙慕閣的商隊,但是我總感覺這附近,有人在看著咱們。”

一個男子吞了口唾沫,謹慎地看了看周圍。

他這一句話,頓時引起了其餘幾名管事的共鳴。

“對對對!媽的……老子也是這種感覺!夜裡打坐老子汗毛都豎起來了,總感覺有種陰森森的氣氛。”

另外一個大漢打了個哆嗦,似乎說起這件事情,是說到了他的心坎裡一樣。

“喂,你們說,山哥一個人在想什麼呢……是不是也在擔心啊……”

幾人望著不遠處營帳上映出的譚山身影,不由開口問著。

“你別看山哥跟咱一樣,也是糙漢子一個,但是山哥心裡細著呢,咱也別多想了,照現在的速度,不出半個月,應該就能走出這墨土了……”

幾人點點頭,又搖搖頭,依舊一臉哀愁……

營帳內,譚山靜立其中,閉著眼睛似在感受周圍的一切。

不多時,譚山輕輕睜開眼睛,在他的眼中,也是少有的出現了一抹疲倦。

沉吟片刻,譚山右手伸出,在他手心,有一枚精緻的玉佩。

在玉佩上,刻著一個‘千’字。

譚山眼含柔情,輕輕撫摸著這精緻玉佩。

“千兒,等著我,就快回去了……還有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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