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烈客套幾句過後,側過身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便帶著如白三人踏入韓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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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宗一直站在原地,君緬塵路過寒宗面前的時候,雙眼微眯,也是凝神看向寒宗。

寒宗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向著君緬塵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沉吟片刻後,便跟在三人身後,一同走進了寒家大院。

君緬塵面不改色,心思細膩的他已經將寒宗的異狀記在了心裡,這寒宗以前見自己沒有過太多的表情。

這一次自己來訪寒家,他的表情很微妙,直覺告訴自己,這寒宗,似乎發現了什麼。

可是寒宗到底能夠發現什麼呢?

莫非……

是小家夥的氣息?

君緬塵心中不免一驚,暗自提防了起來,如今自己帶著小家夥作客寒家,可以說等於羊入虎口,自己萬萬不能暴露小家夥的氣息。

一刻鍾後,眾人在寒烈的帶領之下,來到了寒家正殿,寒家正殿之中,已有幾人在高談闊論,其中一人是寒家道子寒燁,另外幾個人,別說君緬塵了,連如白都不認識。

寒燁是寒家現任道子,他的年紀要比如白大一些,要論輩分,其實寒燁屬於與慕容家道子慕容仙同代的人,寒家年輕一代的道子,還未選出。

寒燁見到如白走進,雙眼精芒一閃,哈哈一笑。

“如白,我才剛與諸位說起你,你就來了。”

寒燁上下打量了一下如白,感受著半步化神的強悍氣息,微微點了點頭。

“有些日子不見了,怎麼,見到哥哥我,不高興?”

寒燁似是開玩笑,臉上一直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如白帶著君緬塵和凌鳶行至寒燁面前,輕輕一笑。

“燁兄說笑了,燁兄身為道子,平日裡事務繁忙,如白就算想見,也見不到啊。”

寒燁哈哈大笑,向著如白身後的君緬塵和凌鳶輕輕點了點頭,以作示意,旋即大手一揮,向著如白介紹起在場的那些陌生面孔。

“來來來,如白,為兄為你引薦一下,這位是來自東部大域香火道的塗欽道人,你們同為七品丹師,應該有很多話題可以聊吧。”

此言一出,如白眯了眯眼睛,並未開口。

這寒家到底什麼意思,請了自己,還請了香火道的丹師,這塗欽道人是何來頭,如白不清楚,但是東域的丹師,自己聽說過,今日還是第一次見。

那被寒燁稱為塗欽道人的老道,看起來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者,這老者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聽到寒燁介紹自己,向著如白微微一笑

,輕撫鬍鬚,眼神有些耐人尋味。

君緬塵眉頭微皺,香火道?這是什麼宗門?也是一個像藥仙宗一樣的宗門麼……

這寒家道子說這老道人和如白同為七品丹師,倒是讓君緬塵吃了一驚。

此前君緬塵一直認為,天下丹道,唯有藥仙宗獨大,這香火道地處東域,理應遠遠不如中心大域才是,可是香火道竟然是有一個七品丹師!

要知道整個西部大域,都沒有一個丹師,唯一有丹師的地方,還是在靈安集,可那也是仙慕閣的丹師,不算是西部大域所有。

東部大域君緬塵從未去過,也瞭解的極少,看現在的樣子,這七品丹師老道,似乎,對如白,並不是那麼友好的樣子。

寒燁將眾人表情盡收眼底,嘴角微不可查地笑了笑,不動聲色地退後半個身位,似是有意讓這塗欽道人與如白有所交流。

塗欽道人撫了撫鬍鬚,目中精芒一閃,看著面前的如白,眼中露出一抹隱藏極深的不屑之色。

如白一直沉默不語,眯了眯眼睛,沉聲開口。

“燁兄,寒家此番要煉製的,究竟是何仙丹,竟是能夠讓你寒家邀請兩位七品丹師來坐鎮,看樣子,這丹,並不好煉啊。”

如白暗諷,寒燁如何聽不出?

“如白此言差矣,既是仙丹,自然非比尋常,我寒家蒐集天材地寶無數年,也才攢夠了兩份丹方上的天材地寶,此事涉及我寒家興衰,自然不容有誤。”

寒燁面露笑容,說得有理有據,讓如白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他。

看了看對面一臉高傲的老者,如白麵無表情。

“久聞東域丹道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老先生手有丹氣餘香,可見丹道造詣非凡,幸會。”

塗欽道人輕撫鬍鬚,微微一笑。

“凌如白,藥仙宗少宗主,十七歲踏入丹道七品,老夫可還記得不錯?不過依老夫看,少宗主還是有些年輕了,老夫身上並無丹氣,何來餘香之說?你們中心大域的丹修,就是被這些旁門小道所誤導,才在丹途大道上越來越沒落了啊。”

塗欽道人眼含深意,似有所譏諷,看著如白的眼神,怎麼看都有種火藥味。

如白雙眼一眯,君緬塵眉頭微皺,凌鳶則已經怒目圓睜。

“哦?依老先生所言,你手中的並非丹氣,那麼,又是何物?”

塗欽道人滿眼的惋惜,似是對如白能問出此等問題感到萬分失望,搖了搖頭,一副令人作嘔的虛偽樣子。

“這是香火加身之兆,丹氣只不過是你們藥仙宗假想出來

的一種氣息罷了。”

如白一笑,坦然自若。

“那麼老先生如何得知,你所說的香火加身,不是你們東域香火道假想出來的一種氣息呢?”

塗欽道人冷哼一聲,嘴角輕蔑一笑。

“少宗主,口舌之利可不是正道啊,莫非少宗主的七品丹師之名,也是徒逞口舌之力?若真是如此,少宗主還是先行離去吧,免得明日煉丹之時,在自家門前出了醜。”

塗欽道人來自東域香火道,說如白此時在自家門前卻是一點錯都沒有。

寒燁饒有興致地看著二人充滿火藥味的對話,微微眯了眯眼睛,依舊閉口不語。

如白聽聞,輕輕搖了搖頭,伸出手抓住凌鳶有些衝動的身子,目光灼灼地看著眼前的塗欽道人。

“這就不勞老先生費心了,在自家門前,如白就算再不濟,也不至於丟了醜,倒是老先生你,遠道而來,還要好生表現才是,不然的話,我這是自家門前,隨時想來便能來,但對你而言,可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君緬塵聽到如白這樣說,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如白這話說的真是高明。

暗諷這老道人是東域丹修,第一次來寒家作客,需要好好表現以奪得寒家青睞,而如白則是想來就能來,這雙方地位相比,可謂是天地之差!

塗欽老道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感覺嘴上是說不過如白了,於是不屑一笑,冷哼出聲。

“哼,堂堂藥仙宗少宗主,七品丹師,號稱丹道第一天才,今日一見,當真讓老夫好生失望,只是一個徒逞口舌之力的毛頭小子罷了,丹途大道何其深奧,一個區區二十出頭的小子,能懂什麼丹道?”

塗欽道人說話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想把事情擴大。

如白饒是心境再好,也被這老道人弄得有些心煩,轉過頭,看著在一旁看戲的寒燁,如白聲音有些冰冷。

“燁兄,你寒家此番既然有七品丹師煉丹了,那如白就先行告辭了。”

如白說罷,看都不看那老道一眼,轉過身就帶著君緬塵和凌鳶二人欲要離去。

可他剛剛轉身,寒燁都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那老道人眉間厲色一閃,陰冷開口。

“凌如白,你藥仙宗就是如此窩囊麼,今日老夫來此,就是為了見識一下藥仙宗所謂的丹道正統,不與老夫比一次丹,你如何能走?”

如白聽到塗欽道人有辱藥仙宗,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身子沒動,頭微微一側,斜眼撇了眼塗欽道人,渾身氣息一震,目中已有怒意。

“你是說,要與我比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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