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之力最為恐怖，若是沾染上，少則黴運纏身，命喪黃泉，多則甚至還有可能會受到百世的折磨。
即便鳳凰老祖知道吳步凡能夠引動他人身上的因果業力，但也不願吳步凡去沾染他的業力。
能引動是一回事，去觸碰又是另一回事。
正如你潑出去的屎尿，惹得別人一身騷，而去觸碰別人的屎尿，同樣自己也會一身騷，便正是這個道理。（這個比喻，嗯，有點味道！）
看著鳳凰老祖痛苦嘶吼，吳步凡卻無能為力，這讓他有種挫敗感。
自己一輩子被黴運纏身，好不容易解開了系統，讓黴運不再能束縛自己，以為又些成就了，如今又要向著業力屈服，吳步凡忽然覺得不甘心。
自己的命運憑什麼總是被這些稀奇古怪的力量所牽制，自己的命運不該是自己做主的嗎？
“我命由我不由天，業力又如何，遲早他也是我所掌控的力量之一！”
吳步凡眼神一凜，便是毅然決然朝著鳳凰老祖撲了過去。
啊——
無邊無際的疼痛從鳳凰老祖身上的業力之中傳來，吳步凡這才知道，鳳凰老祖此時此刻正在經歷的是什麼樣的感受。
累世修行的因果，不僅僅是將修為傳遞來了，還要在修行中所遇到的所有苦痛，歷經的所有劫難，都一股腦地反轉回來。
初入武道之時的肉體上承受打磨的苦痛，落入鳳血池時無窮無盡的力量差點將肉身脹爆的苦痛，先天落鳳大劫九轉神雷劈在身上的苦痛，乃至成帝之時，經歷的九十九世幻生劫，那種愛恨情仇交織纏綿的心靈上的苦痛。
吳步凡這才知道，自己如今能夠走到這一步，是有多麼的幸運，若是沒有系統，沒有金團團的幫助，這些苦痛，大部分他都得去承受。
這還只是一小部分，畢竟吳步凡並不是真主，鳳凰老祖所經歷的肯定要比他的多的多。
他不曾想過，原來鳳凰老祖施展這累世神通所要經歷的痛苦這麼多，可為了他的安全，鳳凰老祖還是選擇了如此做，僅僅是為師長的責任嗎？
而此時，吳步凡剛好在這苦痛之中，看到了一幕熟悉的場景。
或者說場景裡面有熟悉的人。
若依依，還有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便是他自己。
那個若依依應該並不是如今的吳步凡身邊的九幽冥凰，應該是若依依的前世。
而在那個場景中，便是若依依為上古時期的那個吳步凡擋下了必殺的一劫，最終的畫面便是定格在“吳步凡”使出的九天十地唯我獨尊，拳的場景。
鳳凰老祖的前世成帝之時經歷的九十九世幻生劫，其中一世便是若依依的前世與上古時期的那個吳步凡所經歷的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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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的結果便是，那一世的若依依為了保護上古時期的那個吳步凡而死，而鳳凰老祖的前世成帝之後，不忍這一段感情就此磨滅，便將那一世的若依依的魂靈分割化為了現如今的若依依。
也就是如今吳步凡身邊的九幽冥凰！
這還只是當中的一幕，上古時期的那個自己與鳳凰老祖的糾葛極深，這僅僅是吳步凡看到的百分之一。
吳步凡沒有想到，那一個自己竟然跟他們都有這麼深的糾葛，顯然，鳳凰老祖應該也是知曉了一部分前世的記憶，才會對吳步凡如此袒護的吧！
“既然是那個他欠你的，那就讓我來還吧！”
吳步凡眼神再次堅定，再次向著鳳凰老祖邁步而去，鳳凰老祖鳳凰真身上圍繞的無盡的業力火焰，一瞬間便將吳步凡籠罩，然而下一刻，這業力火焰之中卻好像出現了一個黑洞一般。
業力火焰竟被莫名的吸力完全吸收，而後，鳳凰真身再次裸露出來。
“徒兒？”
良久之後，鳳凰老祖清醒了過來，輕喚了一聲，卻是沒有發現吳步凡的身影。
而他的身體出奇的好，甚至還由於前世的修為突然臨身，將自己的肉身洗練過之後，修為更近一步，離帝境都已經不遠了。
“他還是去了那個世界，最終，我還是什麼都沒有改變！”
鳳凰老祖驚詫，轉過頭一看，竟是那被他使用累世神通擊殺的聶步雲！
“你究竟是何人？”鳳凰老祖眉頭深皺，越發地看不透這前任的聶閣主了，此時的鳳凰老祖修為已經越發高深，便是再來一次與聶步雲的戰鬥，不說完全由把握能夠勝過，打個平手還是有可能的。
可如今，鳳凰老祖竟是連他什麼時候在身邊的都不清楚，實力越高之後看得便越多，鳳凰老祖驚訝地發現，這聶步雲的修為竟然比如今的自己還高！
自己如今的實力鳳凰老祖自己清楚，半步帝境，再往上可就是帝境了。
他從未聽說過天宇閣的閣主是個真正的大帝級別的人物。
“你是聖尊大帝！”鳳凰老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大帝二字在當世意味著什麼便不用多說了，大帝一出便無人能當，是這整個時代最為頂尖的存在。
而聖尊大帝就更是聲威赫赫了，誰不知道他是上古末法之戰最終的勝利者，而後萬年大唐都在他的庇佑之下獨佔九州之沃土，無人敢侵犯。
即便是如今各方大帝復甦，各方勢力紛紛對大唐發起了反擊，九州皆是淪陷，但唯獨中州卻沒有人敢去冒犯，便是他們都知道，中州有這位大帝的存在。
但是，大唐的聖尊大帝便是天宇閣閣主？
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但除了這一點，鳳凰老祖想不到任何的理由，這聶步雲會突然成為大帝之尊。
上古之劫，沒有任何一位大帝能倖免於難，因為這是主世界針對大帝之上境界之人的壓制，是對於主世界世界界壁穩定的一種保護。
因此，所有的大帝級別之人自然是都需要參與到那一場紛爭之中。
而聶步雲作為天宇閣閣主出現在上古末期，其本身本就神秘莫測，再猜想到聖尊大帝的傳聞，似乎在末法之戰之前也並沒有太多的傳聞，時間點也分外地巧合，卻是也有幾分可能性。
而今，這聶步雲忽然成為了大帝之境，便也坐實了聖尊大帝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