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想讓我背鍋
回到根部基地的時候已經臨近清晨。
剛剛小息，又經過肉體增幅改善的團藏精神飽滿。
找了張躺椅在旁邊空曠的地方放下，團藏大大咧咧的躺在上面看著天空中的星辰。
這種平靜的生活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這種感覺很舒服，團藏很喜歡也很享受。
油女龍馬臉色複雜的看著不遠處的團藏，他就是一直在暗中保護團藏的根部忍者，同時也是團藏在根部裡最信任的人。
十幾天前，冷酷無情的團藏一夜之間回到了年輕時候的容顏，就連行事風格都有不小的變化。
如果不是團藏還知道掌控著他們的咒印，他們都要以為眼前這個年輕的團藏其實是敵村派來的奸細。
窸窸窣窣——
有些緩慢的腳步聲引起了龍馬的注意，警惕的一個閃身準備攔截，那個腳步聲的主人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是我。”
熟悉的聲音響起。
“火影大人。”油女龍馬恭敬的朝著猿飛日斬說道。
而他們的動靜同樣引起了團藏的注意，歪著頭看向猿飛，他原本平靜的內心有些波動，道：“你煩不煩？我不是說了我不參加會議了嗎？”
“你以後要做什麼我都不想管了。”
這老家夥是真的煩。
猿飛眼神複雜的看著團藏，道：“你看起來倒是很悠閒。”
“你先下去吧龍馬。”團藏沒理他，朝著龍馬吩咐道。
猿飛的目的他大概能猜到，以前的團藏和猿飛就是一對相愛相殺的好基友，為了守護木葉，他們用著各自的方式。
“今天會議上你沒提出來，但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忍下這口氣，你是想要暗中說服各族族長破壞明天的會議對吧？”猿飛日斬走到團藏旁邊看著他說道，語氣裡滿是肯定。
團藏撇了撇嘴，繼續躺著沒說話。
你以為我在第二層，其實我還在第一層。
他是真沒想那麼多，也對木葉村沒什麼歸屬感，平平穩穩的享受著平靜的生活就夠了，團藏已經不是以前的團藏了。
等了半天沒答話，猿飛日斬忍不住又開口說道：“你到底想幹嘛？”
他原本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團藏的想法，但現在又感覺自己沒猜到。
他們兩個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互相揣摩對方的想法，然後超越對方想得更遠，給對方一巴掌。
“我老了...”團藏覺得這麼晾著他，大機率這傢伙是不會走的，無奈的開口說道。
猿飛日斬的老臉黑了黑，幾天都沒睡好覺，他感覺自己老了不少。
而眼前這個恢復年輕容貌的傢伙居然說老了。
猿飛覺得這老家夥是在刺激自己。
“所謂“根”之人，沒有名字、亦無感情……
沒有過去，也亦無未來。
心中只有任務……
在背後默默支撐起木葉這顆大樹。”
團藏繼續說道，就像是背課文一樣，把心中關於團藏的想法說出來。
直起身子，轉頭看向臉色複雜的猿飛，團藏深吸一口氣醞釀好感情，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我老了，這一次變年輕之後我感觸很深。”
“我不想在大樹的陰影下默默付出，我想要走出陰影沐浴陽光。”
“我不想在我老了之後刻在英雄墓碑上，都沒有人記得這個叫做志村團藏的老家夥一身都有什麼奉獻。”
“讓我退位吧，我準備去忍者學校當老師。”
聲音沙啞中帶著平靜，團藏對這種事情信手拈來。
前世可沒有所謂的變身術，早年去執行某些任務的時候，他都需要扮演一個符合身份的角色。
如果讓他加入娛樂圈的話，臺詞功底絕對不是那些臺詞喊“123456”的小鮮肉可以比的。
“唉...”
猿飛日斬嘆息一聲，那張老臉像是又老了幾分，道：“這都是為了木葉啊...”
“樹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將會繼續照亮村子，並且讓新生的樹葉發芽...”
“團藏，老師說的話你都忘了嗎？”
“我們的付出都是有意義的，一切都是為了木葉，為了這個家！”
說到最後，猿飛日斬的語氣中帶著懇求和決然。
他不知道團藏到底想幹嘛。
但現在村子裡可沒有幾個人能擔大任，團藏這個時候如果隱退了，那木葉至少損失三分之一的實力。
團藏在暗，猿飛在明，兩人一起將木葉推到最繁華的時期這句話不是說笑的。
雖然從個人實力來看，猿飛日斬以及團藏遠遠不如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人。
但總體實力而言，自從三代上任之後，木葉村無數新星起飛，不說三忍、四代目、木葉白牙這些人。
就連宇智波一族、日向，以及豬鹿蝶這些家族也頻頻有天才出現。
猿飛日斬和團藏最強的不是個人實力，而是在於對天才的培養和運用。
如果這些人物不犧牲，全都放在一個時代的話，或許木葉現在能重現初代目和宇智波斑當年威震忍界的壯舉。
可惜...
看著猿飛日斬懇求的眼神和極具感染力的話語，老實說，團藏差點一個沒留神被帶進去這種節奏中。
村長就是村長，隨便說兩句話都這麼感人。
“如果只是想要追求平穩的話，就算沒有我，你也是能做好的對吧。”團藏收拾了一下心情，看著猿飛平靜的說道。
他這話可沒有說錯。
從團藏的記憶來看，其實他現在手中掌握的權力並不多。
他現在最多算是個情報頭子，負責偵查和探聽敵國情報，並且安排奸細、探子之類的。
在這木葉村裡，他根本沒有多少實權。
這件事情不論是交給轉寢小春，亦或者是水戶門炎來說，只要夠狠夠心硬，他們兩誰都有能力做好。
“你果然還是在怪我。”猿飛日斬眼中有些黯淡，團藏沒有坐在這個位子上，他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壓力。
身為火影，他要考慮的是整個村子的安危。
靜靜的盯著自我感傷的猿飛，團藏的眼神非常平靜。
退位去做老師這件事情他是考慮過的。
不單單能積攢自己在這個村子的人脈，同樣的，好人系統所需要受人敬仰和認可的特性，這些忍者學校的孩子無疑要比大人更容易認同他。
“團藏，還記得我們當初在老師面前說的嗎？”猿飛繼續說道，“為了木葉，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不就是想要從我這裡聽到你想要聽到的話嗎？”團藏看著不依不饒的猿飛說道，很清楚猿飛的目的，從一開始他就很清楚。
“木葉村從建村起，從未有過屈服。”
“每當有人挑釁木葉，都會受到我們的反擊。”
“這份屈辱是木葉史上第一次，第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你願意承擔下這份屈辱嗎？”
團藏最終還是說出來心裡一直想說的話。
不論是身為前世的他，亦或者是今生的團藏都想要說的話。
“但是木葉現在沒有餘力去再進行一次戰爭了。”猿飛說道，終於聽到自己想聽到的話，他的內心欣喜的同時，又有些沉重。
“你自己心裡很清楚吧。”團藏看著他說道：“你的內心不像承擔這份屈服，又或者說你不想要讓自己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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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讓我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