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談妥（一更）
氣勢，這種東西虛無縹緲。
對於這個詞彙德川茂茂也僅僅只是當做一個笑話。
身為上位者和未來統治者，他很清楚這些不過是底下那些人民在身份地位上，在貧富貴賤，低位者對於高位者產生的一種錯覺。
他們對於上位者能擁有著那麼龐大數額的金錢，能坐在高位上統治著人民感到羨慕，但也因為身份地位上的差距感到恐懼和自卑，從而形成一種心理上自我否定以及對對方肯定的錯覺。
但此時此刻他發現他錯了。
因為他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這種名為氣勢的存在，並且可以區分得很清楚這種狀態絕對不是眼前這個火之國大名作為忍者的手段。
他明確知道自己可以開口去反駁對方的話語，甚至是去移動自己的身體，但心中那種莫名的壓抑感卻是讓他止住了這種想法，只能默默的，安安靜靜的去傾聽。
“我是帶著誠意過來的，我所有的底氣都可以在其他國家的戰場上揭曉，其他國家沒有你這樣的君主，所以我也懶得去跟他們解釋這麼多。”
面對著眼前僵住的德川茂茂，團藏說道：“如果你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給你們水之國一個機會，那麼請等待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我也不會對水之國動兵，如果你們察覺到其他國家在戰場上取得了優勢，隨時可以出兵。”
說完，他又靜默了一段時間，就在德川茂茂以為需要自己回答的時候，團藏又開口了。
“你應該知道我的過往，而且你似乎很羨慕我能夠如此受到自己國家人民的愛戴，那麼你就應該清楚一點，我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違背自己說過的話語，因為我很珍惜我的名望。”
“更何況，我身為火之國的大名，我很清楚我們國家所掌握的力量，我根本不需要在這種事情上跟你說謊。”
該做的，該證明自己身份，拿出誠意讓對方相信自己確實是為了和平而來的，團藏都已經在之前的談話中都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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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才是優勝者，雖然還沒有結束，但自己手中掌握的力量已經很明顯，自己一方才是優勢方。
作為掌握著優勢的一方，團藏雖然想要避免這場戰爭的損失，但同樣的，不能失了優勢方該有的強勢和威懾，否則會讓對方錯誤感覺到自己的態度有些太過謙和。
平靜的點點頭，德川茂茂心中剛想問出口的問題已經被團藏解答，雖然對方一改之前溫和的態度，以一個強硬的方式讓他瞭解清楚現狀，但卻沒有讓他感到不妥和威脅，反而有一種合乎情理的感覺。
但想了一會兒，他又打算開口，對方不論是氣勢亦或者是話語都符合身為大名的身份，但始終還是那麼一點，即使是他的表現多麼突出，只要眼前這個人沒有辦法準確證明自己就是志村團藏，那麼一切都是虛無的。
“關於我的身份，我也確實欠佳考慮，不過證明我身份的人已經到了。”
然而團藏又一次似乎是看透了他內心的想法，再他還沒有開口之前就先解答了他的問題。
一白一黑，自來也和大蛇丸從茶樓門口進入，邁著緩慢的步伐來到了這位水之國未來大名的面前。
早在之前，得知大蛇丸已經找到自己的那兩位部下之後，團藏就傳令讓他們趕到這京都，為他證明身份。
而隨著兩人的靠近，原本已經僵住身體的侍衛長井松迅速從地面上站起身，站到了德川茂茂的身邊警惕看著他們。
“這兩位德川殿下應該也很清楚，他們絕對足以證明我的身份。”
團藏說著，又朝旁邊的自來也和大蛇丸介紹到。
“這位是水之國未來大名德川茂茂殿下，以及他的侍衛長井松。”
自來也和大蛇丸對於面對這些貴族顯得有些拘謹，躬身恭敬問好後便沒有再說話，安安靜靜站在團藏的身後，就像是兩位門神一樣。
而德川茂茂先是看了一眼自來也和大蛇丸，不同於團藏，這兩位成名已久他還是見過的，在成為大名的必修課上就有著這兩位的資料。
木葉三忍中的兩位，不過身為叛忍的大蛇丸居然也出現在這裡，這讓德川茂茂有些驚訝，但眼前這兩人確實足以證明團藏的身份。
在剛剛短暫的氣勢壓制之後，德川茂茂就顯得有些沉默，也沒有了之前溫和的態度，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恐懼。
面對眼前這個神秘的火之國大名，德川茂茂迫切想要逃離他的視線，他感覺自己一切的想法都在這雙眼睛下無所遁形。
細細回顧了一番從與團藏見面到現在，所有的談話，對方的開口都似乎壓著他的底線，沒有越過底線讓他感到不適，也沒有太過溫和讓他感到不屑和軟弱。
“我不會什麼讀心術，我只不過是回答了以後的你會問出的問題而已。”團藏又是很突然的開口，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德川茂茂桌子底下的手掌不自覺顫抖。
當然了，這句話不是未來德川茂茂問出口的問題，而是他自己根據對方流露出來的情緒所結合觀察出來的。
短短幾個回合，德川茂茂掩飾控制得極好的情緒和神態已經無法維持，很輕易就讓他察覺到對方的不妥。
又是沉默了一會兒，團藏滿意的站起身：“德川茂茂殿下的回答我很滿意，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多做解釋和耽擱了，畢竟還有其他的戰場需要我去解決。”
瞬間，德川茂茂的臉色無法抑制的扭曲起來，他臉色驚恐的看著對面已經站起身的團藏，對方居高臨下的眼神讓他感到自己的渺小。
就在剛剛，他心底裡已經做好了答應團藏這個約定的準備，對方看起來如此自信和狂妄，或許真的有實力和把握進軍四國一統忍界，等待一段時間觀察一下其餘各國的戰場的情況也是好的。
如果一切早已成為定局，那麼他也確實沒有必要反抗下去。
但就在自己剛剛作出決定的那一刻，對方似乎就已經知道答案般起身準備離開，這一點還是讓他感到慌亂。
等了一會兒兩人就這麼保持著對視，而旁邊作為護衛和部下的自來也等人也沒有打擾他們。
看著對面驚恐看著自己的德川茂茂，團藏微笑著說道：“雖然我已經知道你心裡一直跟我道別，但我還是希望你親自開口會比較好一點，其實這樣還是有些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