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止禮帶著禾洛來到一隊人馬處,溫家近衛整裝待發。每個士兵看著都意氣風發,光是那氣勢就讓禾洛待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那隊人馬最前面有一輛華麗的馬車,溫止禮見禾洛發呆就用扇子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輕聲說道:“莫要發呆了,走吧。”

禾洛跟在溫止禮身後上的馬車,上車之後發現秦卿沐和溫止初也在車裡。溫止禮坐在最裡面的中間位置,秦卿沐和溫止初分坐兩邊,禾洛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去了溫止初邊上。

她不可能坐在溫止禮邊上,但是她現在看著秦卿沐有種危機感,自然不會坐她邊上。看著禾洛坐在自己邊上,溫止初有些受寵若驚。

他推了推禾洛問道:“你今天腦子是不是不正常?平時見到我就一臉嫌棄,今天怎麼坐我邊上了?”

禾洛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道:“我今天就看二爺您順眼,行嗎?”

“我說你這鬼門關前走一遭,脾氣倒是大了不少。”溫止初笑著說道。

提到鬼門關,禾洛突然想到一個人。她突然看向溫止禮問道:“爺,安大夫還在錦織城呢!您不用只會他一聲嗎?”

溫止禮淡淡看她一眼道:“怎麼?你想見他?”

禾洛對溫止禮笑了笑說道:“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還照顧我這麼久,是該道個別的。”

不知為什麼,溫止禮聽到這話有些不舒服,彷彿安佑良搶了他什麼東西一樣。他面上不動聲色,溫聲說道:“也好,正好捎他一段。”

一想到一會兒能見到安佑良,禾洛心情十分愉快,連帶著笑容也多了不少。自從和安佑良分享了她內心最深處的秘密之後,她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能找到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吐露心聲,可以說是一件幸事了。想到這裡,禾洛不自覺揚起了一絲微笑。這微笑落在溫止禮眼裡,莫名有些刺眼。

溫止初看她這麼開心,開口調侃道:“怎麼著,真看上人家了?笑得這麼開心。”

禾洛微微一笑道:“我倒是挺想跟安大夫去湖州的。”

“先把一千兩銀子還了。”溫止禮在此時突然開口,讓禾洛一下子僵硬住了。看到她的表現,溫止禮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過了半日左右,他們終於到了錦織城。來到了醫館門前,禾洛急匆匆地下車。她歡快地走進了醫館,卻不見安佑良的人影,只有劉大夫正在整理這藥材。

禾洛來到劉大夫的面前,有些著急地問道:“劉大夫,安大夫還在嗎?”

劉大夫見到禾洛之後笑了笑,他和藹一笑道:“姑娘,我看你精神不錯。安大夫果真是妙手回春啊!”

禾洛笑著說道:“我也要謝謝劉大夫的這段時間的照顧,在你這裡養了差不多有大半個月了。”

“我都沒想到,中了勿念之毒還能救回來。姑娘可真是命大,以後必定是有福之人!”劉大夫看著禾洛笑了笑。

“借劉大夫吉言,他日我若是發達了,一定不會忘了您的!”禾洛說著還抱拳行了個禮。

劉大夫哈哈一笑道:“別了,姑娘如果以後還記得老夫,就來看看我這老頭子。我對你可沒什麼恩情,要謝你也該謝安大夫。”

禾洛這才想起正事,認真問道:“對了,安大夫在哪呢?”

“走了,昨晚看到援軍進錦織城的時候就走了。”劉大夫語氣裡有些可惜,“說是邊關已定,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了。老夫還想多和安大夫請教一些問題呢!”

說完劉大夫深深嘆了口氣,忽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看著禾洛說道:“安大夫走之前有幾句話讓我帶給姑娘。他說姑娘讓他轉交的東西,他會在適當的時機轉交的。還說姑娘心性堅韌,所求之事終有一日能夠得償所願。若是需要他幫忙,找人去湖州捎個口信即可。”

禾洛聽劉大夫說完,感覺眼眶有些溼潤。她謝過劉大夫之後就出了醫館,正巧看到秦卿沐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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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溫柔問道:“他已經走了嗎?”

禾洛點點頭,秦卿沐瞭然一笑道:“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這樣的,和風一樣來去自如,讓人捉摸不透。”

“姐姐好似很瞭解安大夫。”禾洛有些好奇地看著她。

秦卿沐無奈搖了搖頭道:“我怎麼可能瞭解他呢?他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好接近。所以對於他想盡辦法救你這件事,我真是有些驚訝。”

禾洛嘆了口氣道:“許是因為我合安大夫眼緣吧。”

“真羨慕你,我倒是也想合他眼緣一次。”秦卿沐說完有些落寞。

看著她的神情,禾洛似乎明白了什麼。她伸手抓住秦卿沐的手,甜甜一笑道:“姐姐若是不說,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的。感情這件事,其實就是一場賭博,能賭上的就是這一顆心。最後的結果好是以心換心,最壞不過就是傷痕累累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秦卿沐看著禾洛,似乎被她眼裡的堅定感染到了。她突然微微一笑道:“等我把該處理的都處理完,就去賭一把。”

禾洛見著她已經下定決心,也露出了笑容。

秦卿沐見她笑了,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我原以為你對簡大人有情,看來是我會錯意了。我倒是想知道你能不能賭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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