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站在那裡,雙眼猛的露出奇異之芒,那白色的頭髮,讓他有種極為熟悉的感覺,這感覺只是一閃而過,好似錯覺一般。

沒有絲毫遲疑,王墨身子一晃,直奔那天空而去!

還有那殿內的仙皇,更是右手提起虛空一抓,卻見一個巨大的五色火焰之手憑空幻化,向著那白髮瞬走抓取!

以王墨的速度,比不過仙皇,卻見那仙皇五色火焰所化手掌,直接出現在了那飄落的白色髮絲旁邊,一把抓住。

但就在這時,那五色火焰所化手掌,卻是一顫之下,被那髮絲穿透,繼續飄落,這一幕,被四周所有人看到,王墨毫不猶豫,其身一步出現在那髮絲旁,一把抓住!

“多謝仙皇賜此寶!”王墨轉身向著那仙道殿一拜!

這髮絲落在王墨手中,那種熟悉的感覺,讓王墨更為清晰起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根髮絲,仿若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這髮絲在手,沒有給他帶來絲毫傷害,而是如同尋常髮絲一樣,兩端垂下,似有風過,就會重新飄起的樣子。

殿內,過去了數息的沉默後,傳來仙皇的聲音。

“此物可不是朕賞賜給你,不過你既想要,給你就是。”

王墨那一句賜謝之語,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如今畢竟是他的冊封大典,且萬眾矚目,整個仙族的宗門都在目睹。

在加上這天獅獸本就是在他的冊封大典中召喚出來,就算被王墨取走了那白髮,他人也說不出什麼。

仙道殿前的那國師湯玄,大有深意的看了王墨一眼,緩緩開口。

“血祭結束,冊封大典最後一步。王墨,此地所有人,都可以對你挑戰,但只有三次,三次之後,仙皇冊封!”

在那國師話語結束的瞬間,下方人群內,四大王府中,除了李府外,其餘三府家主老祖,驀然抬頭,這三個家主老祖都是年邁老者,更是跨越天尊之修!

其中一人,穿著紅袍,其身一晃直接化作一道長虹升空,在王墨百丈外抱拳一拜。

“老夫欲做第一個挑戰者,望黑袍跨越天尊賜教!”那老者雙目露出幽光,看向王墨時,不等王墨回答,其身盤膝坐在半空,右手抬起間,其全身青筋鼓起,赫然有一絲絲黑氣從身體內擴散而出,於剎那間凝聚在身體外,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影!

這黑影好似穿著黑色的鎧甲,面部模糊,緊閉雙眼,但它的出現,卻是使得皇宮天地色變,風雲倒卷一般。

“王墨,賜教!”那老者一聲低吼,咬破舌尖噴出鮮血,其鮮血如霧,落在那黑影之內,被這鮮血刺激下,那黑影猛的睜開雙眼,其內一片通紅。

悶悶的咆哮中,這黑影右手抬起,一把黑色的長槍驀然幻化,直奔王墨瞬息衝去!

王墨目光一閃,他不認識對方,但從其所在的仙者間,卻是隱隱猜出,對方是王府之一!

那黑影內充斥了極強的力量,此刻來臨中,更是帶著呼嘯,似要分裂天空一般,王墨沒有後退,其臉上賀牛魂鎧瞬息瀰漫全身後,其右手抬起,向前一拳轟出。

這一拳落下,正是那黑影長槍刺來的剎那,相互碰觸,發出了一聲驚天轟鳴!

在那轟鳴下,王墨身子一晃,右手慢慢收回,但其前方那黑影卻是驟然崩潰,四分五裂倒卷中,那盤膝坐在半空的老者,其面色立刻蒼白,但卻咬牙之下雙手抬起,猛的在額頭一拍!

這一拍中,他竟祭獻了壽元生機,更為濃郁的黑氣從其體內猛的擴散,隨著那每一道黑氣的散出,這老者的容顏大範圍的衰老,如同剛剛從墳墓爬出一般。

這磅礴的黑氣凝聚,使得那黑影不但完全恢復,更是如同實質似的,在其下方,還凝聚出了一匹戰馬,那戰馬嘶鳴,帶著其背上的黑影,衝向王墨。

王墨隱藏在魂鎧下的神色略有凝重,在那黑影來臨的瞬間,雙手放在頭頂,其身略有後彎,猛的向前好似一頭撞去!

這一撞之下,王墨身後立刻出現了巨大的賀牛虛影,這賀牛仰天咆哮,以其兩根巨大的角,直接撞在那黑影身上。

這黑影連同其身下戰馬,同時崩潰,似無法承受這股撞擊之力,驟然瓦解,使得那賀牛之影穿透其崩潰的黑氣,竟直奔下方仙道殿外的國師湯玄而去!

這一切看起來如同巧合,這賀牛咆哮撞擊而去,只見那國師湯玄神色如常,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右手抬起,似掐算般,向前一指。

這一指,與那來臨的賀牛影點到,這賀牛之影猛的一顫。

“無,為法道一種,因存在,故而失去後,便稱之為無。”那國師湯玄悠悠開口間,其身前的賀牛影,煙消雲散。

因其存在,故而消失後,便是無,這一幕,與其話語,一摸一樣。

王墨雙眼瞳孔猛的收縮,他在方才的一剎那,於這國師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極為可怕的波動,這股波動,屬於是對道法的明悟,處於極深的程度。

賀牛散去,那老者祭獻壽元所化黑影也消失,其身在半空盤膝中,面色發青,樣子衰老了很多,苦澀中這老者站起身子,向著王墨抱拳一拜,沒有繼續開口,而是一晃落下大地,回到了其家族的仙者之中。

“第二個挑...”站在仙道殿前的國師,微微一笑,緩緩開口,但其話語剛說到這裡,卻是眉頭一皺。

不僅是他,王墨也是轉身看向遠處,下方的仙者中,不泛有人立刻察覺目光看去,一個個,卻是同時皺起了眉頭。

“哼哼,你們好大的膽子,這麼熱鬧的事情,竟然不叫本王,你們...你們眼睛裡,還有沒有本王了!!小馬,小青,小白,小藍,你們給本王開道!”只見遠處皇宮大殿的九門外,隨著傳送陣光芒的閃爍,走出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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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人當首者,是一個穿著花色長衫,手裡拿著扇子的青年,他一臉憤怒,手裡的扇子快速的扇風,吹的頭髮不斷地飄起。

在他身旁,馬景原面色蒼白,似在這裡就連雙腿部顫抖起來,還有那青衣少年,同樣蒼白著臉,更有恐懼,一把抓住那花衫青年,幾乎帶著哀求的語氣,低聲急急開口。”王……王爺,這裡是皇宮啊!”

“皇宮算了鳥,老子是銀王,你這奴才,給我去開道!”那花衫青年很是不滿,一把抓著那少年,將其向前推去。

“小馬,把你去李府的威風拿出來,不要落了本王的名頭!不然本王回去讓你好看!”

那花衫青年一腳踹在馬景原屁股上,馬景原顫抖中被此刻廣場上數萬仙者目光凝聚,咬牙中,他快走幾步,做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但立刻就噴出一口鮮血,雙手握住屁股被踹的位置,到底抽搐了幾下後,便一動不動了。

“啊?死了?”那花衫青年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神色露出費解的樣子。

王墨站在半空,默默地望著遠處的那花衫青年,對方的樣子有所改變,但他卻是一眼就認出,他,就是瘋子。

那花衫青年使勁搖著扇子,繞著馬景原的一動不動的身體轉了幾圈,又踢了幾腳。

“哼,裝死是吧,敢在本王面前裝死,告訴你,本王以前就遇到過一個裝死的...咦,誰來著...”那嘀咕中,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索性就忘了地上的馬景原,一臉囂張,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去,途中一切仙者在看到他後,均都是皺眉苦笑,連連後退避開。

“參見銀王!”

“參見銀王!”

一路上這樣的聲音,持續不斷,那花衫青年得以非凡,走過中,嘴裡還在嘀咕。

“今天怎麼這麼多人,莫非我哥哥選妃不成?咦,老頭,你這是怎麼了,老了不少,看起來好像是蔫了?”這花衫青年在那之前與王墨出手的老者面前一頓,睜大了雙眼,立刻大聲的吼了起來。

“誰敢欺負我家花花的爺爺,奶奶的,我要教訓他!!老頭,你說,誰把你打成這樣,你說!!”那花衫青年擼其袖子,使勁搖著扇子,大吼不斷。

“是不是他!!一定是他,我早就看這個傢伙不順眼了,明明一把年紀,偏偏喜歡做出這麼嫩的樣子,就是你了!我...我掐死你!!”花衫青年一指那仙道殿前皺眉的國師,快跑幾步,似要去掐死對方的樣子。

眼看他就要衝過去,卻見始終在後緊緊跟隨的那青衣少年,一把抱住這青年的腿。

“銀王,銀王...他...他是國師啊!銀王,我們回去吧...”那少年嚇的面色蒼白,任憑花衫青年甩腳,也都死不鬆手。

“他欺負花花的爺爺,我豈能放過他!你這奴才不鬆手是吧,好,我帶你一起去!”

那花衫青年再次使勁扇著扇子,索性拖著那少年,露出兇狠的樣子,似說什麼也要去掐死那國師。

王墨在半空,望著下方的瘋子,沉默中神色露出複雜,他來到這祖城,就是為了看一看這個往昔的好友,如今是否還能認出自己。

他看著對方不斷地扇著扇子,拖著那持續相勸的少年,一步步走到了那仙道殿前,遠處的馬景原,依舊倒在地上,不過雙眼卻是快速睜開,看了一眼遠處的花衫青年後,便立刻毫不猶豫的再次閉上。

“阿銀!”就在那花衫青年拖著那青衣少年來到了國師面前,兇狠的呲著牙,雙手抬起要掐其脖子的一刻,從那仙道殿內,傳出了仙皇無奈的聲音。

“你幹嘛!我選妃竟然不告訴我,你...你太過分了!!”那花衫青年惡狠狠的看向那殿內龍椅上的仙皇。

“阿銀,不要鬧了,今日是你恩公的冊封大典,看到你的恩人,還不去拜見一下!”仙皇話語悠悠而起,更有一股柔和之力散出,把瘋子從那國師面前推開數十丈。

“恩公?”那花衫青年一愣。

“恩公,真的是你!我找了你好久好久,真的是你!!”那花衫青年轉身,目光在下方人群一掃後,又看了看半空的王墨。

“你在哪?哥,哪個是我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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