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自家小侄女罕見的嚴肅臉,不知道為什麼,就讓塞繆爾想起了城堡裡的大嫂,特別是那雙眼睛,簡直跟他家大嫂年少時準備發飆前一模一樣,一時間他竟是有些心虛的不太敢與小侄女對視。

苟特看著那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咬自己一口的學生,在意識到,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怕小東西會撲上來,拆了他這把老骨頭時,不由得以拳抵唇,輕咳了一聲,略有些不自然的開口哄道:

“我們其實也是猜測而已,當時是覺得沒必要嚇唬你不是?”

“您是覺得,我昨晚上受的驚嚇還不夠大麼?”露娜根本就不買賬。

在她看來面前這老頭兒啥啥都肚裡明白,算計好,就看你們如何表現的毛病,那是絕對不能慣著的。

再說這都第三次了。

雖然在拉昆家的事情,露娜覺得,苟特應該也挺意外,但她總認為,這老頭兒那麼痛快的就跟著拉昆回了家,怕是還有別的計劃,只是因為拉昆家的兩個雌性沒一個省油的燈,而最終沒能成型罷了。

“那你想如何?”苟特抬手揉了揉眉心,學生不好糊弄神馬的,讓他老人家略感糟心。

“說清楚,三頭犬為什麼會出現,還有那黃鼬幼崽,我看著她怪眼熟的,好像就是咱們在城裡見過的那三隻幼崽中的一隻。”

露娜話落不再看苟特那早就修煉的萬年不變的老臉,而是把目光移向了塞繆爾,果不其然的又捕捉到了一抹心虛。

“那個小露娜啊……”感覺被小侄女看出破綻的塞繆爾,強行擠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來。

“叔叔,想好了再說哦!”你要是再敢糊弄我,咱們走著瞧!

露娜咬牙切齒的默默把心裡話補充完整,才看著塞繆爾眨了眨眼,樣子看起來顯得特別乖巧。

可塞繆爾,卻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莫名覺得後脖子有些發涼,略顯無助的看向了苟特。

老師啊!我怎麼覺得我侄女這麼嚇人?!

看著如此不爭氣的塞繆爾,苟特搖了搖頭,想了想才簡單的把事情經過給露娜說了一遍。

原來,那只被草滕纏住的三頭犬幼崽,早在昨天清晨就被巡視“地盤”的塞繆爾發現了。

但鑑於三頭犬這種野獸,有仇必報,有恩還要反咬一口的特性,塞繆爾並沒有靠近。

只是去尋苟特商量了一下提早離開的事情,因為還差一點兒給村裡獸人治病的藥材就在附近,所以二人統一了下意見後才準備次日動身。

並且為了拖延時間苟特還給了足夠量的能致使那三頭犬幼崽昏睡的藥,讓塞繆爾塞進肉裡餵給那只幼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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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被摻了藥的肉,那只三頭犬幼崽倒是按照預期昏睡了。

本來吧,按照苟特的估算,那幼崽就算是提早醒來一點兒,在無人招惹的情況下,等藥效徹底過了有力氣掙扎叫喚了,他們這一行也已經全都收拾妥當,早就出發了。

等幼犬被犬群找到的時候,他們至少應該已經走到半山腰了。

但就像無數故事裡一樣,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那只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跟了他們一路的小黃鼬,竟是莫名出現了。

據苟特猜測,那最近時不時就會到小院兒周圍晃悠的小黃鼬怕是意外發現了三頭犬幼崽,並且還靠了過去,被餓了一天的三頭犬幼崽當做了食物給攻擊了,這才激發了她尾巴後面的臭氣噴射。

這臭氣或許對於成年獸人危害並不大,但對於野獸特別是野獸幼崽來說,卻是致命的。

而小三頭犬一死,它的母親就會有所感應,這樣一來,還沒離開的他們,就會變成三頭犬群的攻擊目標。

至於那下了毒藥的肉乾,也確實是苟特留得後手。

為的就是怕那三頭母犬,找到幼崽後,因為發現了他們一行的氣味兒,而把孩子丟失被困的仇記在他們身上,為防止三頭犬在搜尋完小院兒無果後,會追尋他們,苟特這才做了幾塊兒劇毒的肉乾,準備留在小院裡當後手。

卻不曾想,最終這毒肉乾,卻成了保全他們一行人性命的利器。

對於三頭犬的習性,露娜雖然聽著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卻也沒多言,只是默默的記在了心裡,她現在更感興趣的是,那跟了他們一路的小黃鼬。

“老師是說,從城裡,那小黃鼬就跟著咱們了?為什麼啊?想讓咱們收留她?”這是露娜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跟著咱們的可不只是那只黃鼬,準確的說,是那三個流浪幼崽,都跟著咱們進山了。”塞繆爾插言道。

“叔叔是說,那個雄性小獸人也來了?”想到那只可能是狼獸的雄性小獸人,露娜一下站了起來。

“你很關注那個雄性流浪獸人?”露娜忽然表現出的關注,讓塞繆爾不本能的覺得不好,瞬間就拉下了臉,盯著自家侄女問道。

“誒?”露娜看著自己忽然變臉的叔叔,略懵,她說什麼了?搞這麼嚴肅做什麼呀?

“流浪獸人雖然看起來可憐,但露娜你記住,淪為流浪獸人若想生存就得不擇手段,你可不要被他們可憐的處境迷惑,亂髮好心,聽到沒有?”

露娜:“……”

“回答我!聽到沒有?!”

見露娜只是望著自己,並不回答,塞繆爾周身的氣勢一下擴散了開來,露娜本能的一抖,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塞繆爾!”苟特一把拉住塞繆爾,才看向露娜說道,“你叔叔也是為了你好,回答他。”

“聽到了,叔叔。”露娜聽話的垂頭應聲,可心底裡,卻因為自家叔叔這忽然表現的有些過激的舉動,升起了一絲疑惑。

“告訴我,你為何關注那個雄性小獸人?”苟特把塞繆爾重新按坐回地上,才蹲下身,看著露娜問道。

“我說了,你們可不能笑話我。”露娜想了想,瞥了一眼自家翻臉跟翻篇兒似的叔叔,才開口說道。

她深知按照狼獸人在雪狼國的地位,出現一隻流浪狼獸是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也是在她最初察覺到哪雄性小獸人有些像是狼獸的時候,並沒有開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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