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託斯跟著洛克走進門的瞬間,就被鋪面而來的血腥氣嗆了一下,而後他飛快的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兒,見自家女兒沒在,奧爾託斯狠狠松了口氣,才大步走了進去。

“殿下……這……”

待得他看清那躺在一張滿是鮮血的布單上躺著的四肢無力攤開的雄性時,他簡直後悔沒有提前溜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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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手帕借來用用。”露娜有些嫌棄的丟掉手裡已經完全被血水染紅的帕子,向著奧爾託斯伸出了手。

“哦……”奧爾託斯掩在絡腮鬍下的唇不甘的抿了抿,才從口袋裡掏出了隨身的帕子,萬般不捨的遞給了露娜。

“誒?這上面的名字是菲比鏽的吧?”薇拉眼尖,一眼就看出了那白色帕子一角繡著的深藍色名字。

露娜伸手接帕子的動作一頓,認真打量了奧爾託斯幾眼,又看了看那略有些眼熟的手帕,到底沒再去碰那帕子,只而對洛克說道:

“麻煩大叔叫人去幫我打些水來。”

奧爾託斯聞言見露娜話落轉身就進了廳後的廚房,不再要他的手帕,便飛快的重新又把手帕收回了口袋裡,並對著薇拉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要知道那手帕可是他家小女兒長這麼大唯一送給他的禮物,而且還是親手繡的,意義非凡。

薇拉那奧爾託斯那模樣心下瞭然,回想起當初菲比鏽這帕子時候的一臉苦大仇深,不禁對著奧爾託斯回以了燦然一笑。

而後她也不等露娜,便自顧自的開始跟奧爾託斯告起了地上那已經被她和露娜折磨的半死不活的猴獸人的狀。

雖然來之前,奧爾託斯已經聽洛克講了事情的大概,但見到這躺在地上的作死玩意兒,還是搖了搖頭。

“傑克我已經讓人送回王庭了,諾頓那邊還需要大人徹查一番,犯了什麼事情,按律處罰便可。至於這人,大人可帶了兵士過來?”

露娜邊說,邊甩著手上的水珠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帶了,我沒讓他們進來,都等在門口呢!”

奧爾託斯走過去蹲下身檢視了一下那猴獸人,見這猴獸人雖然斷了兩條手筋,一條腿筋,身上也大小傷無數,但暫時卻並無性命之憂,才抬頭看向露娜問道,

“若要我把他帶回去,總還是要有個罪名的,不知殿下的意思是……?”

“該問的,我都問明白了,大人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說給您聽。”露娜聞言勾唇一笑,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奧爾託斯。

她如何不知,這老滑頭又開始打盤算了,只是這次的事情有些麻煩,看在菲比的面上她還是不準備讓奧爾託斯過分的摻和了,畢竟林克斯那家人實在是有些麻煩,多少年如一日的搞事情,可卻總也讓人抓住實質的把柄。

至於奧爾託斯過後如何與塞拉斯彙報,塞拉斯又會讓他做些什麼,這就不是露娜能管的了。

“殿下說笑了。”奧爾託斯訕訕的搔了搔鼻尖兒,起身退後一步,好似那躺在地上的猴獸人得了什麼傳染病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您是菲比的父親,也是我們的長輩,我哪裡會拿這樣的事情,跟大人您說笑?”露娜說著湊近奧爾託斯,垂頭低聲道,“為了您好,我建議您一會兒找兩個妥帖的人把他直接送去給霍華德叔叔。”

奧爾託斯聞言眸中飛快劃過了一絲慎重,再看向露娜的眸中,多了幾分認真,額首道:

“殿下的好意,臣下心領了。”

露娜聞言點頭一笑,待得奧爾託斯轉身開門把他帶來的兵士都叫了進來,才揚聲道:

“一個小賊,還讓大人您帶人親自跑一趟,實在是抱歉。洛克,一會兒記得給兵士們分些酒水錢,這來回奔波一趟,大家忙了一天也該去放鬆放鬆。”

“是,殿下。”洛克聞言額首。

“謝殿下!”

走進門來本被那一地是血的場面,弄的面色有些不渝的兵士們,聞言眼睛齊齊一亮,再也顧不得嫌棄那地上半死不活的獸人,一邊七手八腳的開始幫露娜收拾著地上的狼藉,一邊高聲道起了謝。

看著自己帶來的那些傻頭傻腦的傢伙被點兒小恩小惠就蒙了眼,奧爾託斯心下翻了無數白眼,面上卻是不顯,只盡職盡責的詢問起了露娜和薇拉“案發”的經過。

待得他聽完露娜簡單扼要,薇拉各種給自己加戲的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述完案發經過之後,奧爾託斯默默收回了手上啥也沒寫的小本本,一臉嚴肅的表示,必將按律懲治後,便帶著人拖著那猴獸人飛快的離開了。

“達蒙呢?”等奧爾託斯和他帶來的兵士,全都離開後,露娜又叫了兩個人進來收拾地上殘留的血跡,才看向洛克問道。

“說是手頭兒有點兒事情,等處理完了,就過來。”洛克答道。

露娜聞言點點頭,倒也不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乾脆留了人等達蒙,她自己則是拉著薇拉一起出了門,直奔布萊克的飯店蹭飯去了。

初春時節,布萊克頭上再次包上了頭巾,為她擋去了這尷尬季節裡,有些參差斑駁黑白替換中的大部分髮絲,只餘額前垂下的一縷白髮,見露娜和薇拉相攜而來,她笑盈盈的迎上了前去,有些貪戀的注視著露娜問道:

“你們倆可有日子沒過來了,怎麼不見菲比?”

“她還得過上兩天,雖然不似我們似的會流血也不是第一次了,卻也不太方便到處跑。”想到還被發情期困擾的菲比,薇拉有些可惜道。

布萊克聞言瞭然的點點頭,又忍不住對著露娜投以了關切的目光。

“雖然第一次難捱了些,不過我現在都好了,這不就來您這蹭好吃的了麼?”

露娜俏皮的眨眨眼,想起塞繆爾與她說過的,布萊克失去的女兒,對上布萊克關切的目光,她心下不禁一嘆抬手抓住了布萊克微涼的手。

早幾年,露娜還曾覺得她叔和布萊克時不時的就會湊在一起談天說地是有希望的,直到後來塞繆爾發覺露娜有意無意的按照奧莉薇婭的提點開始撮合兩人後,就把布萊克的遭遇說給了露娜。

也是在聽過那些布萊克所經歷的,讓人難以想象的事情後,露娜徹底歇了撮合兩個各懷心結的人的心思,更是花了兩年拐彎抹角的勸著自家老媽歇了督促塞繆爾早日成婚的心思。

為此,她還收穫了塞繆爾送出的一塊兒足足有她拳頭大的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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