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聞言立刻明白了苟特的企圖,那些貴族雌性的課程,都是什麼,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當年的奧莉薇婭為了不上那些課,他和柯頓可是沒少幫忙,無奈的是他想要阻止卻是來不及了,露娜已經先他一步,脆生生的答應了下來。

“你們很閒?都還不回去?”見露娜答應了,苟特嫌棄的看向了胖校監以及塞拉斯,挑眉問道。

“那個,您老隨意,隨意……陛下,苟特先生,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話落校監大人瞬間化作一隻灰撲撲的巨型胖龍貓,一蹦一跳的飛快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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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只龍貓一晃一晃的尾巴,兩爪撓地,好想追上去蹂躪一下怎麼破?

“他的獸型叫毛絲鼠,聽說,他家有個小家夥兒也在學校裡,才化形不久,你若是喜歡的話,可以去找她玩兒。不過能不能找到,就要看你有沒有記住毛絲鼠的味道了。”苟特對著兩眼放光盯著校監遠去的露娜,徐徐善誘道。

露娜聞言眼睛更亮,用力點了點頭,龍貓呦,還是那麼大只,爪好癢……

塞拉斯卻是已經不忍直視自家這明顯已經被拐跑了的傻女兒,嘆了口氣,默默轉身離開,他還是回去找奧莉薇婭商量商量吧!

總覺得把小女兒交到老師手上讓人特別不放心……

之後的時間,露娜沒有再進入任何一間教室,只是跟著苟特,扒了幾個教室的門縫,悄悄偷看,也聽了幾耳朵裡面老師所講的課程,當然,除去一些講解種族習慣類的內容,大多她都只能聽個熱鬧,最多也就是把聽到內容默默記在心裡。

直到搖鈴聲再次響起,她才被苟特帶去了學校內的小廣場上。

也是這時,露娜才知道,學校的整體建築並不是她之前以為的“凹”字形結構,而是“H”型的建築,前後都有一個小型的廣場。

校外的那個,就是學生們清早集合的那一處,石板鋪地,並無什麼特殊。

校內的廣場卻要複雜很多,有類似城堡訓練場裡擺放的帳篷和武器架,也有小花園和小亭子。

花園分了兩個,一個距離露娜他們現在的位置比較遠,除了能看到那些攀援在亭子上等待返青的藤蔓植物外,別的也看不出什麼。

還有一個,就是她此時和苟特走進來的地方了,說是花園,露娜覺得其實也不準確,到處都光禿禿的,啥也沒種,地面還被籬笆分割的一塊塊的,倒是有些像是為學生們準備起來,搞種植的地方。

“小家夥兒可有什麼要問我的麼?”苟特自顧自的走入亭子裡坐下,摸出袋子,一邊吃著草芽,一邊望著自遠處匆匆跑來給露娜送加餐的麗雅,開口問道。

“溫妮為什麼會嫌棄我?”露娜從那些被分割開的土地上收回目光,走到苟特面前,坐好仰頭。

其實她想問的問題真的是有一大堆,可她到底還記得自己的年紀,在教室裡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已經做得有些過了,但那是迫不得已,勉強應該可以用急中生智啥的含糊過去。

此時,再問超出她年紀水準的問題,露娜是真怕被面前這壞老頭兒抓走去解刨掉,便也只能估摸著平日裡與她相處過的,差不多大幼崽的智力水平來問問題。

“因為你沒化形,而且還不知道能不能化形。”苟特言簡意賅的解釋完,對著已經來到亭子外的麗雅招了招手。

露娜聽得似懂非懂,對來送吃食的麗雅晃了晃尾巴,等她把加餐放下離開,才把落在吃食上的目光收回,重新看向苟特開口問道:

“那又如何?”

“我記得我與你講過,沒有化形的幼崽,智力會慢慢退化吧?”

“嗯。”露娜點點頭。

“但我沒與你講過的是,這些無法化形的幼崽,最終的去處。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會被送去邊境。去了那裡的幼崽只有編號,沒有名姓,當然也就不存在什麼身份地位。”

苟特的語氣很平淡,好似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可露娜卻聽得連尾巴毛都快要炸起來了。

雖然她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戰爭,但被送去邊境意味著什麼,露娜還是能想明白的,那就是妥妥的苦力加炮灰啊!

“那他們的家人……”得多傷心啊!那是他們的孩子啊!雖然露娜覺得可能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但心下到底還是免不了覺得有些難受。

所謂兔死狐悲,大抵便是如此了,要知道,她現在也沒有化形,未來能不能化形,也是個未知數。

“林克斯家的幼崽,在結束哺乳期後,都是由傭人照看的,更有些貴族家中連哺乳期都不會讓幼崽與母親相處,只有成功化形的幼崽才算是真正的家族一員,才能得到父母的關心和教導。這在大多數貴族家裡也是常態。

至於平民也差不多一樣,不過在幼崽被帶走後,他們會得到一筆錢,雖然不多,但對於他們也已經不是小數目了。

律法規定一經發現有無法化形的幼崽被私藏,貴族輕則罰款,重則被奪爵,貧民一般交不起罰款,責任方,也就是庇護下無法化形幼崽的責任人以及知道此事卻沒有上報的家人、朋友等,均會被送往邊境,按照罪責輕重服役一到五年不等。

懂了麼?”

“好,好像懂了……”露娜聲音微澀。

“無法化形的幼崽雖然可憐,但是他們一旦出現問題,造成的危害也是巨大的。

剔除掉這些有問題的,才能保全更多。

那些庇護無法化形幼崽的獸人,看似是出於對幼崽的疼愛,但事實上,他們是自私的,只想到了自己失去幼崽會痛苦,卻不曾想過,一旦那些沒有了理智的幼崽暴起傷人,被傷者又會如何。

小家夥兒有一顆柔軟的心是好事,但是對於根本無法挽救的人或事,就要學會硬起心腸。”

苟特揉了揉露娜的腦袋,望著廣場上追逐嬉鬧的學生們說道。

“我懂了。先生。”露娜點了點頭,可情緒卻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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