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立馬去學宮挑選鬼才入南蠻接手各地立馬開始治理;再告知林聰,玄教教徒可以進入南蠻各地,開始清剿墨家教徒,並且配合鬼差鬼捕維持各地治安。”片刻後,稍微平復了一下內心激動的鬼母緊緊地注視著春雲說到:“另外在南蠻做好募兵準備,並且再三個月後把我國的屯兵制施行到南蠻各郡去。”。

“你們隨我來。”鬼母繞過書案,大步除了偏殿來到正殿上,在那個巨大的冥界地域沙盤前站定後,手持三尺細竹竿指指點點了沙盤上的鬼哭關和八石郡,對賴月綺說道:“軍器監要立馬在這些地方組建分局,尤其是生產硝石與硫磺的八石郡內,得有火器製造的軍器監,調集江墨郡邊軍和畢方郡內新練的新兵為護衛。”。

“命令冬官(官署名,主管全國屯田、水利、土木、工程、交通運輸、官辦工業等)句龍,挑選水部(掌天下川瀆、陂池之政令,以導達溝洫,堰決河渠的部門。)精英如涕竹和墨江兩郡,開鑿水渠引兩郡之水入八石和五芝兩郡,使其山不荒地不旱,可種植農作物。”鬼母手中竹竿又指點了江墨郡和涕竹郡後,繼續說到:“命屯田郎中挑選手下擅長屯田耕種的鬼才,前往五芝與八石兩郡,開墾郡中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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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雲把這一席話默默牢記於心後,點頭道:“臣現在馬上去辦。”。語畢行了一禮,轉身快步走出大殿

茫茫大漠上一片荒蕪,黃沙漫天,驕陽當空。

在蕭石竹以玄力施展出的蜃樓術所創造的幻境裡,那散發著灼熱之光的陰日一直高懸於蒼穹之上,朝著地上投射而來道道耀眼的光芒後,帶起陣陣熱浪。

妬婦津神,鬼面赤鱬以及蕭石竹自己的神識,此時都被困在了這個世界裡。

滿地的黃沙使得妬婦津神的坐騎鬼面赤鱬,沒多會就已死去。翻著肚皮瞪著雙眼暴曬在烈日下,黃沙中;既沒有興風,也沒能作浪。

而蕭石竹和妬婦津神則在茫茫沙漠裡,鬥了數十個回合而不分上下。期間妬婦津神幾次想要破了蕭石竹的幻境,可奈何此幻境乃是玄力所制。她雖為神卻是人魂,魂氣根本不及玄力強大,也只好束手無策。

“還不投降嗎?”面色如常的蕭石竹長身而立在距離妬婦津神一丈開外的沙丘上,看著明明已經氣喘吁吁,卻還面帶堅毅的妬婦津神,緩緩問到。

“陛下,陛下的霸業,不能終結。冥界是陛下的。”妬婦津神粗喘幾下,直起身來後將手中骨劍橫在胸前,怒視著蕭石竹,用堅定的口吻說到:“你們這些膽敢窺測帝位的反賊,我見一個殺一個。”。

“冥界不是一鬼的天下,是千千萬萬鬼的天下。”蕭石竹一聲輕嘆,攥緊手中滅月劍,很是平靜地說道:“你所信奉的神狹隘,殘暴;所以才有了我們這些你嘴裡所謂的‘反賊’。”。

說著就使出了鬼魅神功,一個閃身消失在妬婦津神眼前。

朔風勁吹,揚起道道沙牆模糊了四周景色。

黃沙瀰漫下,不過一息功夫,本還不見蹤影的蕭石竹赫然出現在了妬婦津神右側。

五年的刻苦修行,讓他從古神遺蹟的那些書本上學道了不少的神術;但施展起來威力都不大。究其原因是因為他的玄力被壓制封印著。

而如今封印解開,玄力可以發揮全部實力,施展出的鬼神術更是氣勢磅礴。

只見蕭石竹毫不猶豫地手舉長劍,朝著妬婦津神一劍劈砍而去。寒光一閃後,驚慌失措的妬婦津神趕忙轉身,橫起手中骨劍架住蕭石竹的滅月劍。

別看著古劍不過是用一根腿骨製作而成,但是卻是神魂體魄內的腿骨雕琢而成。人魂最硬的也是腿骨,神魂亦是如此。故而縱然蕭石竹手中滅月劍為古神中有蟜氏一族,取自上古的冥界隕鐵打造而成,但與妬婦津神的骨劍猛然相撞卻也只是帶起道道四濺的火花,卻並未能讓骨劍斷裂。

但神器就是神器,蕭石竹這一劍奮然砍下,是使出了八分力道,妬婦津神雖以骨劍招架,避免了被一劍斬成兩截的悲劇,卻也在震得虎口發麻。

蕭石竹右手繼續發力,將劍身上白光暴漲的滅月劍又往下壓了幾分,轉瞬間劍尖直指妬婦津神的咽喉。

空無一物的右手一招,周遭地上黃沙瞬間升騰,在半空中聚而不散,匯聚成一支支利箭形狀,紛紛將尖銳的箭頭對準了妬婦津神。

那妬婦津神一看不妙,趕忙把右手一震,擋開蕭石竹的滅月劍,同時使出了鬼魅神功,一個閃身離開了原地。

第一秒後,“嗖嗖”連連的破空聲下,數十支凌空的飛箭齊齊落下,疾射到她之前所站之地。

一息過後,頻頻使用鬼氣而氣喘吁吁的妬婦津神,站到了一丈開外。

還沒等她把氣喘勻,蕭石竹一個閃身化為一道晃眼的鬼影,朝著她這邊飛快地遊動過來。

抬起頭來的妬婦津神猛吃一驚,只覺得眼前一花,蕭石竹就再次站在面前。

驚慌之下妬婦津神不顧體內鬼氣消耗過盛,趕忙再次提氣縱身後躍,可已經來不及了。

“錚!”的一聲破空響下,蕭石竹手中那閃爍著寒光的滅月劍劍尖,緊貼著妬婦津神前胸重重地滑落。接著妬婦津神一聲慘叫,身體如紙鳶一般飛出半丈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驚恐萬狀地看了看沒在前進的蕭石竹,又低頭瞄了一眼自己的胸前,但見衣服前襟已被蕭石竹劈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從裡面不停地滲出。

點點血腥味,在風沙中瀰漫開來。

“你崇拜的那個掛著神的名字,不做神該做之事的酆都老鬼即將死去。”蕭石竹右手一抖,沾在劍尖上的鮮血被他一滴不剩的甩到了地上後,雙眉一揚,繼續對妬婦津神說到:“一個不做神該做的事的古神,沒有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必要。你現在回頭,還為時未晚。”。

“更何況。”蕭石竹頓了頓聲,忽地冷冷一笑:“這是我創造出的幻境,你沒有勝算的。”。

說著心念一動,左手又是信手一招,妬婦津神身下的沙子頓時變成了流沙,緩緩地流動起來。

這是蕭石竹製造的幻境,其中的所有東西都可以隨心而變。之前他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一味的與妬婦津神肉搏,是他想試試自己的口舌倒底能不能說服一個酆都大帝的忠實信徒。

可目前看來他的嘴,似乎不如在人間動漫裡看到的那些主角那麼厲害;也不可能像他們一樣總能說服正邪各派角色。

終於蕭石竹沒了耐心,他不想再浪費時間在妬婦津神的身上,於是開始動真格了。

轉瞬間,掙扎不停的妬婦津神,下半身已深陷沙中不能在動彈半分半毫。唯有露在沙子上的上半身,依舊在掙扎著。

蕭石竹信步走了過來,在她身前一尺開外站定,俯視著狼狽不堪的妬婦津神,冷冷問到:“我再問一遍,你降還是不降?”。

看了看黃沙已到胸口的妬婦津神,雙頰赤紅,呼吸也開始困難起來。

縱然如此,她眼中與眉心處浮現的堅毅卻不減反增。

她緩緩抬起頭來,咬了咬牙後仰視著蕭石竹,從齒間緩緩吐出四個字:“做夢去吧!”。

蕭石竹沒在搭話,只是漸漸的看著妬婦津神繼續一點點地向下陷去,直到整個鬼完全被密集的黃沙掩埋

現實中,蕭石竹穩穩得站在碧波萬頃的瞑海上,大口喘息幾下,本還烏青的雙眼隨之恢復了正常。

在幻境裡他與妬婦津神交手半晌,但現實中卻只不過過了一瞬間而已。

鹹鹹的海風吹過,他舉目望向對面,那個在幻境中已被黃沙掩埋,卻在現實裡是騎著已死去的鬼面赤鱬,變得呆呆傻傻,完全喪失了行動力的妬婦津神,搖頭嘆息道:“這是何苦呢?”。

話音方落,妬婦津神身子一偏,倒在了海面上,正慢慢地朝著海中沉去。而死去的鬼面赤鱬,也在此時翻了個身,肚皮朝上地在海中隨波逐浪起來。

但心中也不免對妬婦津神心生幾分欽佩;雖然她非常崇拜和敬仰著的是一個陰險且殘暴,還節操全無的古神,但能為其堅持到最後一刻也是不易。這樣的對手值得蕭石竹去由衷地欽佩。

緩緩將手中滅月劍收入劍鞘的蕭石竹,在電光火石間作出了一個決定。他打算留妬婦津神一條命,讓她在朔月島的密牢中,在陰暗潮溼的陪伴下渡過往後漫長的歲月。

打定主意後,蕭石竹緩步走到之前妬婦津神所在之地,看了一眼腳下,在湛藍色的海水中慢慢下沉著的妬婦津神後,毫不猶豫的蹲下,伸手進入水裡一撈,一把抓住了對方衣領,將其提出海面。

在幻境中被黃沙掩埋而失去了知覺的妬婦津神,雖然在現實裡已經是變得呆呆痴痴的,毫無還手之力。但為了保險起見,蕭石竹把她提起來後,還是從腰後取出一圈從頭到尾都是翠綠,只有一指來粗的繩索來。

這是黑白無常給他的困魂索,以一種生長在冥界地獄中靈草,將其曬乾後搓成的繩索。據說被綁住的鬼魂,不論是人是妖還是神魂,在一時三刻內都無法掙脫,也無法使用魂氣。

酆都大帝統治冥界後,就開了大肆收繳這類對他也不利的東西,隨之將其集中銷燬後,連可以搓成此繩的靈草也沒放過,也是一併銷燬了。從此冥界人間,都再無此草。

但是酆都大帝不知道是出於何種目的,自己卻私藏了一根困魂索。萬萬沒有想到,還被他曾經深信著的部下黑白無常給偷了出來,獻給了蕭石竹。

蕭石竹用這根繩索,把呆傻了的妬婦津神給五花大綁了後,擰著繩索將其提起,接著不禁面露幾分疑惑地看向妬婦津神,嘀咕了一聲:“看著乾瘦乾瘦的,怎麼提在手裡還死沉死沉的?”。

說完一躍而起,凌空後朝著朔月島方向快速飛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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