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輿徐徐前行,進宮而去,高懸在車門門頭上的青丘狐國節杖,掛在節杖上用靈狐狐毛製成的節旄風中飛揚。

對這玉闕宮的宏偉秀麗,還是倍感興趣的青丘狐王,再次挑起了車窗窗簾,看向宮外。

宮門外面還是紅霞漫天,火焰般燃燒著的晚霞從東邊鋪到了西邊,但是玉闕宮所在的天坑之中,已經完全暗了下去。

宮中的宮燈已經齊齊點亮,一個個點綴在殿堂樓閣之間的夜光珠,蜈蚣珠和龍睛珠都已經亮了起來,齊放柔光。

一片片璀璨的珠光和明亮的火光,照亮了整個宮殿。

翠玉黃玉白玉玉髓等等建材,在這些光亮下流光溢彩,與白天陰日之光下相比,建築上還多了一層璀璨的柔和光暈附著在建築之上,在黑暗之中齊放異彩。

夜幕下的玉闕宮,不但建築宏偉壯觀,夜幕下伴隨著璀璨的光輝更是華麗,看得青丘狐王和狐十鬥,還有後面那輛車輿中的胡氏四兄弟,眼睛都直了。

這眼中有驚歎又有羨慕,眼前的玉闕宮在他們看來,就是美麗無比,宛如仙境的花花世界。

鬼霧再遊蕩其中,讓那些建築和種在宮內的奇花異草若隱若現,就更是勝似仙境了。

“不愧是古神的別宮。”狐十鬥看了半晌後,才定了定神,由衷的感嘆道:“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

一旁的長琴笑笑,沒有說話。

車隊在宮內的禁軍騎兵指引下,輕車熟路的穿過了殿堂樓閣,很快就來到了高臺前停下。

早已後在了石臺前的石闕邊上的宮人,高聲喝唱道:“青丘狐王到。”。

正入宮走到此地的一些官吏和家屬紛紛駐足路旁,注視著停在路口的車輿。

青丘狐王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下車,在長琴的指引下,過了石闕朝著石臺而去。

石闕那邊的宮人,也喝唱了起來:“小司寇雷雲大人到。玉闕京兆尹蔣子文大人到。”。

在宮人的喝唱聲中,長琴帶著青丘狐王過了石臺便的溪河,來到了石臺下。

這裡已經是賓客如雲,一些千石官員們帶著家屬,已經在石臺下入席,正在吃著點飯錢瓜果糕點,閒聊著家長裡短呢。

嘈雜聲中,長琴帶著青丘狐王他們一路登上高臺,朝著高臺上正中處的高樓裡走去。

這高樓之中也是張燈結綵,高懸著的蜈蚣珠,照亮了整個黃玉為磚的地板,還有整個樓中的每一個角落。

和玉闕城的其他建築一樣,這個高樓內外都是以玉石為材,建造而成的。

而高樓中的樂師們已經在左右兩旁牆角幾位,編鐘和各種樂器已經擺好,隨時可以演奏。

這大樓深處,蕭石竹和鬼母的寶座前左右,也各自擺上了兩排桌案,桌案後鋪上了軟軟的墊子和象牙席。

果然,這寶座上空空如也,毫無一人。

蕭石竹和鬼母也還沒有到來,不僅如此,翁主蕭茯苓也沒有到場。

就在寶座旁的小桌,也是空無一人。

高樓之中,只有陸吾等幾個九幽國的高官,已經進入樓內,各自入座。見到青丘狐王,才逐一起身,對青丘狐王相繼行禮。

青丘狐王和他們都互相還禮之後,跟著長琴,在宮人指引下來到了陸吾對面坐下。這裡就是今晚的坐席。

幾鬼盤膝而坐,青丘狐王的四個衛士,只有站在後面的份。

長琴叫來宮人,吩咐道:“分批帶狐王的衛士們下去用餐,一定要招待好了。”。

宮人應聲之後,按吩咐去招呼青丘狐王的衛士去了。

長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寶座,趕忙賠笑著給青丘狐王道:“實在不好意思了青丘狐王,等一會,等一會大王肯定來。讓你久坐,不好意思了。”。

對面的陸吾聞言,與長琴對視一眼後,輕輕一哼,不以為然的道:“主公來的晚了些,這有什麼呢?可青丘狐王的弟弟不是也沒有來嗎?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話音方才落地,門外站著的宮人就高聲喝唱道:“青丘狐國特使狐嵐大人到。”。

隨著喝唱聲,青丘狐王的弟弟狐嵐,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正是狐嵐的兒子狐清雲。

“見過各位大人。”狐嵐在樓內正中處站定,給四周幾個九幽國官吏行禮後,看向了青丘狐王,一時間激動眼中湧出。雙唇一張,在激動下微微一顫。

這早上吧,狐嵐並沒有入宮,雖然知道他大哥青丘狐王來了,可是一直沒有見到面。

現在終於見到了,多年不見的久別重逢,一時間百般情緒湧上心頭,狐嵐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倒是青丘狐王,比較鎮定,只是對著狐嵐微微一笑,打量了一番狐嵐,看到了狐嵐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和略有發福的體魄,笑道:“看來狐嵐你在九幽國伙食不錯啊,都長胖了不少了。”。

長琴趕忙起身,把狐嵐帶了過來:“來來來,狐嵐特使,你今天就做我這裡了,挨著青丘狐王,你們也好聊一聊。”

把自己的作為讓給了青丘狐王的弟弟狐嵐,長琴也只能坐到了狐嵐的位置上去。

大家再次各自入座,青丘狐王拉著狐嵐的手,閒聊了起來。這話匣子一開啟,就停不下來了。

青丘狐王有好多話跟狐嵐說呢,狐嵐也是如此,一堆的話跟青丘狐王說也說不完。

高樓上的諸鬼們七嘴八舌的,不知不覺聊了許久,才聽到宮門外的宮人又提氣高聲喝唱道:“主公**到!玉闕翁主到!”。

鏗鏘有力的喝唱聲落了地,蕭石竹和鬼母就手挽手的走了進來。昂首挺胸,揹著五把劍的蕭茯苓,就跟在身後。

“少師女魃,校尉石決明到!”緊接著,門口的宮人又高聲喝唱到。

尾隨在蕭茯苓身後的,就是女魃和蕭石竹的義子石決明。

今日,他們也是蕭石竹的座上賓。

“女魃?”青丘狐王一愣後,俯身對身邊狐嵐悄聲問到:“她不是過去有熊國的翁主嗎?”。

“如今是九幽國翁主的老師。”狐嵐也湊過去,在青丘狐王耳邊也壓低了聲音的說到:“是九幽王高薪聘請的,官至二品,是九幽國千石女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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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狐王這才明白了其中緣由,而蕭石竹和鬼母,也都已經坐到了寶座上去。

蕭石竹這才坐下,對看向了青丘狐王,理所應當的道:“這個狐王啊,中午多好了幾杯,這就多睡了會兒。怎麼你也不多睡一會兒啊,也好好的休息休息,去去這一身的舟車勞頓帶來的疲憊。”。

“無妨無妨。”青丘狐王微笑著,趕忙跟蕭石竹客氣道:“這一路走來,鬼國官吏安排周到,照顧得很好,本王也沒有多疲憊。”。

“好就好。”蕭石竹咧嘴一笑,環視著眾臣們說到:“都入座吧,入座吧,準備開席。”......

玉闕宮那邊正在熱熱鬧鬧,吹吹打打的辦著豐盛宴席,度朔山那邊的軍府衙門正堂上,卻被緊張的氣氛環繞著,有幾分壓抑。

坐在帥案後的閻羅王還好,依舊面色如常,平靜得很。雖然心裡有些著急,但是還是保持著絕對的鎮定和冷靜的。

只有他的副將,還在正堂上來回走動,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好不安寧。

自從得到了敵軍聚集聯合進攻的訊息軍情之後,閻羅王的副將就一直坐立不安。

這一直到現在還是這樣。

轉來轉去的副將,看得閻羅王一陣眼暈,索性閉上了雙眼,在椅子上靜靜地閉目養神。

依舊著急的還有閻羅王身前帥案上,站著的那個菌人。

他是閻羅王的傳信兵,負責聯絡。把情報上報了玉闕城之後,這個菌人就一直在焦急和緊張之中,等到著玉闕城那邊的答覆。

忽然,這個菌人在緊張之中猛然一怔,腦中傳來了玉闕宮那邊傳回的答覆。

這些只有他們菌人聽得到的千里傳音,逐級傳遞,從玉闕宮那邊傳了過來,傳入了菌人的神識之中。

“大帥,有訊息了。”聽完了傳音之後的菌人立馬喊到。

一下子,閻羅王霍然睜開雙眼,精神振奮起來,道:“說。”。

在閻羅王的副官大步走過來之際,菌人把玉闕宮那邊,蕭石竹下的軍令和叮囑,一字不差的複述給了閻羅王。

閻羅王一聽,心中本已不多的焦急一時間煙消雲散,無影無蹤。

“果然啊。”片刻過後,在菌人複述完畢時,閻羅王笑了笑,心情舒爽了不少,同時感嘆道:“果然,主公拿出了這麼一個方案,確實不錯。”。

常年征戰在沙場上的閻羅王,稍加思索,便覺得蕭石竹傳來的計劃非常可行,也是目前面對大軍壓境的局面,最好的辦法,沒有之一。

“按軍令傳信各地,並且通知我們山中負責偵查的菌人,立刻準備啟程,按原計劃趕往地圖上所標註的八個要地和據點之中,先行一步潛伏下來。待到大軍一發,立刻為大軍引路,指引大軍在黑夜之中找到這八個據點和要地,發動進攻。”挺直了腰板的閻羅王,轉頭看向對面的副將,鏗鏘有力的下令道:“擂鼓聚將,下令關隘內和附近地區駐守的所有軍士,立刻進入戰備狀態,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最近一個月是我起床難的黑色九月,也不知道怎麼了,月頭感冒三天,一身身的出虛汗沒力氣。月中拉肚子一週,都把腿給拉軟了。這月末,又有一天手給扭了,別提有多倒黴了。一直想著儘快給大家呈現一個個好故事,可沒出現,屋漏偏逢連夜雨,讓我這麼遭罪。這個月的內容也因此少了不少。在此,起床難給各位說一聲抱歉。這欠著大家的故事,我一定在下個月,加班加點的補上。再次感謝各位一直以來的支援和不離不棄。請各位繼續支援,我一定會把越寫越好的故事一點點呈現在大家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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