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部的葉夜問柳飛煙:“是不是提醒下袁忘?”

柳飛煙:“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切掉影片,我們不管……我們也管不了。”要管也是在袁忘被捕之後再斡旋。

葉夜:“我賭五毛,袁忘這次會倒黴。”

柳飛煙:“我同意,袁忘有時候做事不是考慮能不能做,而是考慮要不要做。”

葉夜:“我再賭十萬,袁忘會沒事。”

柳飛煙笑:“你就對他這麼有信心?”

葉夜:“反正有阿娜特兜底,小妖精這麼喜歡袁忘……”

“這你就錯了!如果給阿娜特選擇,阿娜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以色列,而不是袁忘。你說,以袁忘的性格,阿娜特的聰明,要拿下袁忘是很容易的。阿娜特內心存在矛盾和充滿顧慮,你以為她和袁忘在一起,她會輕鬆?”柳飛煙道:“她想要,又不太敢要。袁忘有自己一套三觀。他不在乎你是以色列還是宇宙。”

葉夜:“我認為阿娜特還是不瞭解袁忘,袁忘三觀雖然不正,但是他對大部分事情都無所謂。即使要他入贅以色列,他也沒壓力。”

柳飛煙道:“你別忘了,越隨意的人有時候會越倔強。袁忘極端起來可以用一句話概括: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亦往也。如同這件事,他知道自己面對的對手,他出現了,就代表他做好了一切的思想準備。假設阿娜特是袁忘女朋友,或者妻子,她現在能怎麼辦?”

……

阿娜特能怎麼辦?或者有沒有打算,沒有人知道。但阿娜特能理解美國人和自己人對獵團的憤怒。莫迪算是浪子回頭,改邪歸正,他犯的事都是十年前的事。獵團在美國缺乏支援情況下,仍舊派遣刺客襲殺莫迪。不僅因為莫迪是懸賞榜上的人,更是對篩選計劃丟擲橄欖枝的正面回應。

黑火彙報:“目標搭乘垂直電梯。”

技術人員:“目標前往地下二層停車場。”

一名特工回應:“超市有兩層停車場,汽車都停在一層。地下停車場二層停放多是超市清理的殭屍車。大概有三十輛左右。”

三十男問:“刺客會藏在二層?”

四十男:“袁忘的車停在超市邊的露天停車場,除非是開二層的車。”

殭屍車指的是停在某個地方很久無人理會的車輛,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報廢標準等諸多原因。簡而言之就是被車主扔掉的汽車。這些車大多數能開,不過因為停的時間太久,汽車本身會出現很多問題。比如缺電,比如輪胎沒氣等。

通常超過半個月不啟動的汽車,電壓會明顯下降,打火的困難度提高。如果超過三個月,基本不可能啟動。

黑火特工在負二層彙報:“有打火的聲音。”

四十男:“不著急,等他把車開出來。二層有監控嗎?”

“沒有。”技術人員回答:“二層是半封閉,朝下車道用警示柱攔著。”

黑火特工:“有機械的聲音,是不是出去看看?”

四十男:“不,不著急。”

十分鐘之後,地下一層監控出現一個畫面,袁忘拖了一個大行李箱從車道出現,邊走邊看監控,似乎在尋找監控的死角。

一位中年男子從電梯出來,走向自己的工具車,袁忘喊住了男子,拖了行李箱上前。兩人交談一會,袁忘拿手機……

技術人員:“袁忘戶頭支出五千美元。”

阿娜特:“他在買車。”

袁忘接過男子遞過來的車鑰匙,男子幫助袁忘抬起行李箱放在汽車後鬥。男子和袁忘握手,袁忘上車,開車。

四十男:“這個行李箱可以裝下一名刺客嗎?”

阿娜特判斷:“超過一米六會有一些困難。”

三十男:“根據追擊報告,刺客身高一米七二到一米七四之間。”

四十男:“行李箱裡面肯定不是刺客?”

阿娜特道:“不能這麼武斷,即使一米八也不是不可能塞進去。”

四十男下命令:“前後跟蹤。”

前後跟蹤指的是一組人在目標的前方,一組人在目標的後方的包夾式跟蹤方法,以保證目標無法逃脫。在現代監控技術的幫助下,可以實現區域遠端跟蹤。假如有無人機協助,不僅可實時追蹤目標,也可以隨時對目標進行攔停與攻擊。

……

在袁忘帶著特工們溜街去時,一輛黑色小轎車開到134倉庫邊的通道。一位披肩捲髮女子從駕駛位下來,開啟134倉庫。從暗門下到了安全屋。幾分鐘後,女子將扛在肩膀上的刺客塞到後座後開車離開。

汽車開出危險區域後兩公裡,女子降低車速慢慢的觀察路邊別墅,將汽車開到一家別墅的後門。開啟後門,將刺客扛進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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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街頭醫生劉銘到達別墅,女子把人扔給劉銘,自己開車走人。開車到某地,把車還回原地,女子把頭上假髮拿下來,聯絡袁忘:“搞定。正常情況下,這戶別墅最少三天內不會有人登門。”

袁忘:“OK。”

女子就是趙霧,不僅是衣服和假髮的偽裝。趙霧用了神奇的化妝術……化妝術怎麼神奇呢?它能讓一個四十來歲的糟糠男人變身為二十多歲的美麗姑娘。(有影片有真相)化妝和裝修的原理是一樣,無論多麼粗糙的牆面,只要多打磨幾層,就能白嫩光滑。

倒黴的劉銘因為自己的三觀和理念,接到電話後只能過來救人。

……

袁忘結束通話趙霧的電話,開車帶著特工們去處理熱狗攤事件。袁忘特別的豪邁,把車鑰匙一伸:“車歸你。”

“嘿,你把我當什麼人?”攤主很不滿,和袁忘握手:“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這件事就算了。”

袁忘和攤主聊兩句,免費獲得一個熱狗,走到街邊攔計程車。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袁忘的身邊,兩名黑色西裝人從兩個後門下車,其中一人道:“袁先生,我們老闆想見你。”

袁忘好奇問:“你們老闆哪位?”

副駕駛玻璃搖下來,老毒:“摸你妹的槍,上車。”別落了口實,被袁忘搶先殺人。

袁忘手離開槍械,笑嘻嘻的上車:“李老板好。”

老毒:“你小子就會惹事。”

汽車開走,兩名西裝人和熱狗攤主交談,他們要汽車後鬥的大行李箱。攤主謹記袁忘的交代,伸出巴掌:“五千美元,少一個子不賣。”

……

雖然老毒是好友,但袁忘受到的對待並不友好。汽車開到一個社群中,進入一棟別墅的車庫內。袁忘下車,車庫內的燈很亮,在盡頭放著一把鐵椅子。側面兩名男子一左一右的看著袁忘。

四十男子上前:“袁先生,這是我的證件。根據國土安全法,我有權對你進行調查,並且要求你配合。”美國國土安全部是在911之後成立的一個部門。

袁忘問:“怎麼配合?”

男子道:“先把你的武器交給我。”

袁忘將自己兩把短槍拿出來,放在一名西裝人端的盤子中。而後一抱四十男子:“死鬼,你要就給你。”

男子被這突然變化嚇半死,左右手並用想將袁忘推開,但哪裡推的開?最終在兩個西裝人幫助下才把袁忘拉開。沒等男子發火,袁忘無辜道:“魯迅曾經說過,人的精神是最好的武器。你不是要武器嗎?”

男子一時間語塞,老毒上前伸手,袁忘看老毒,老毒點頭,袁忘一抖袖子,把一根鋼筆交給老毒。老毒把鋼筆遞給男子,男子接過鋼筆很生氣:“袁忘,你這種小聰明對解決事情沒有好處。”

這傢伙身無長物,只有一把鋼筆算是銳器。為了一把鋼筆,自己就這麼把自己給糟蹋了。袁忘落座,架腳:“先說說我有什麼好處?”

男子穩定自己形象,倒杯水遞過去:“不坐牢的好處夠嗎?”

袁忘沒接水:“是人都知道我喝冰可樂,你一位國土高官竟然不知道?讓一位外行來套我話,是不是太小看我了?關塔那摩,還是聯邦監獄?我無所謂。我要提醒一句,我是高收入人群,關我一天,你就得賠償我一天的損失。以今年我的收入來說,我覺得你的職位還關不起我。”

三十男子走幾步,袁忘一指:“白臉來了,直接說,給多少錢。”

三十男子笑了笑:“我問個問題,莫迪之死是不是過份?莫迪已經改邪歸正十年,他的存在讓其所擁護的教義得到了發揚,讓更多人瞭解教義。他的存在對社會是有積極意義的。”

袁忘問:“莫迪是誰?”

男子:“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不想計較。但是我們不清楚你們將來會幹什麼。我知道你只是一名普通成員,我不會為難你,我只想和你們負責人談談。”

袁忘看了男子一會:“真的?”

男子點頭。

袁忘從口袋拿出手機,警惕的看著男子,撥號:“表妹,這邊有人想和你談談。”

三十男子接過手機:“你好,我是以色列駐國土安全部聯絡員,我叫……”

老毒一手掩面,一手把手機收了:“我單獨和他談談。”

眾人離開車庫,老毒自己坐下,問:“獵團就這麼香嗎?”

袁忘回答:“你這麼臭,我也沒嫌棄你。”

老毒:“大道理你懂,小道理你也懂。剛才年輕人說的沒錯,這件事已經發生了,把刺客碎屍萬段也沒用。獵團實力不錯,加之歐洲一些國家對獵團的行為採取容忍的態度,讓獵團越來越自大。”

容忍不是說不抓他們,而是不特別針對獵團,如果獵團人犯罪,證據確鑿,該坐牢還是要坐牢。

老毒:“獵團懸賞榜上的人很多。諸如莫迪死了,恐份會更猖獗,受傷的還是平民。既然有的選擇,為什麼非要選莫迪?我知道,獵團是向美國和以色列人擺明一個態度。但獵團只是一個民間組織,如果較真,他真能存活下去嗎?”

袁忘:“關我屁事。老毒,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就是幫朋友一個忙,至於天理還是地理,與我無關。就算你老毒背叛了人類,被絞死前,我也會義無反顧的去救你。”

老毒無語,他瞭解袁忘,這就是袁忘該死的三觀。老毒思考一會:“據說肖邦廢了?”

“嗯?”袁忘戒備。

老毒:“或許我們知道其中一位歹徒是誰。別問,情況有些複雜,我們現在有些理不清頭緒。我們拿掉朋友的關係,公對公,我把歹徒身份給你,你把刺客下落告訴我。我可以保證,我們不會虐待刺客,也不會殺他。”

袁忘反問:“王勝讓我偷你東西,你說我偷好,還是不偷好?”

老毒:“王勝已經死了。”

袁忘:“這樣吧,我給你一次和他們高層交談的機會。”

老毒:“不夠好。你恐怕不知道,我們一直都知道姜娜在歐洲的行蹤。”

袁忘:“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老毒:“我們很為難,我們想要獵團幫我們除掉懸賞榜幾個人,留住懸賞榜幾個人。但你看莫迪,他本不會是獵團的目標。因為我們的協商,獵團強硬的用莫迪的生命回擊我們。我知道,他們擺明態度是很清楚雙方實力差距,他們不想被我們操控,只能告訴我們,和獵團為敵,或者試圖拉攏獵團所要付出的代價。”

老毒:“這些搞暗殺的,真的不好對付。就算滅了獵團首腦,還有散兵遊勇。有首腦在他們還有選擇,沒了首腦,擁有信仰的他們鬼知道會幹什麼事。對哦,你一個什麼都不信的人,怎麼就和他們混在一起?”

袁忘:“我也和你混在一起,我說過什麼了?”

老毒惱火:“你別老拿我當例子。”

袁忘:“情況差不多。”

老毒:“我和獵團你怎麼選?”

袁忘:“你要被抓,我賣點面子贖你是夠的,你當人家和你一樣不講道理。”

老毒問:“我哪裡不講道理?”

袁忘:“你抓了他們的人,你會賣我面子嗎?”

“……”老毒:“我們換個話題。”

“別換了,趕緊的,水溫上升,趕回去釣魚呢。”袁忘道:“拿我沒辦法了。真要硬來,我背後也有靠山。”

老毒問:“柳飛煙認識的人?還是曹越?”

袁忘:“加上丁威,我救過他兒媳婦。”

“……”老毒:“你要把底牌都打光?”

袁忘:“你們都不要底褲了,我還留什麼底牌?打完底牌,老子上可混團,下可混本。光棍一條,誰怕誰?”

老毒想了好一會,推開側門走人,把袁忘一個人扔在車庫內。

別墅客廳,幾個大佬都很頭疼。面對這種油鹽不進,偏偏又有後臺的人,他們都沒招。影片通話中的阿娜特道:“調虎離山,我們中計了。”

老毒瞄了螢幕中阿娜特一眼,兩位男子是搞治政的,智商低在情理之中。我等辦實事的人怎麼可能沒考慮到調虎離山?調虎都調到月球了,你才點破,無恥不無恥你?我就實在多了,就算調到仙女座,我也不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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