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與妹子工作討論結束後輪流去洗澡。沒打算離開,一起躺在床上來一杯紅酒。聊天基本沒有有意義的,積極向上的內容。嚴格來說,這也算是愛情,周安和妻子之所以沒離婚,是因為孩子正上高中,不想讓孩子分心。妹子丈夫長年在國外公幹,已經提出了離婚訴訟。

到了這時候,柳飛煙才道:“打電話讓他們趕緊走。”

葉夜使用員工手機給周安發了條簡訊,兩人就討厭這條簡訊再聊十分鐘後慢慢穿衣服,互相阻止,互相幫助,再花費了十分鐘才一起離開。

肖邦:“女人離開,周安開冰箱開了一罐可樂。”

袁忘嘆息:“真為與周安有同樣同好感到悲哀。通常意義來說,喜歡喝可樂的都是好人,品德端正,人品可靠,英俊瀟灑……”

秦舒疑問:“袁忘,你在掩蓋什麼嗎?怎麼感覺你語氣很不安。”

袁忘忙道:“沒有發生什麼。”

秦舒:“我沒問發生什麼。”

這時候阿娜特似乎很得意的發出一聲輕笑,公共頻道安靜了。袁忘納悶看阿娜特,有意思嗎?何必自傷以傷我?

阿娜特握著雙拳,扭動腰肢,現場跳起八十年代的舞蹈。原地不動,雙手握拳,左右搖擺臀部。阿娜特跳這舞滿滿的全是挑釁。

袁忘拍頭,真不知道阿娜特是不是把男女給搞混了。作為男人原本沒什麼,現在總覺得被阿娜特佔了便宜。好不爽。

肖邦:“周安離開。”

柳飛煙:“工作。”

而後頻道繼續靜默。

八卦葉夜將其他人拉進另外一個頻道,四個人正在激烈的討論剛才可能發生了一些什麼事。對此,秦舒做出肯定的推斷,一定發生了一些事。

袁忘看著挑釁的阿娜特,咬牙切齒道:“工作了,看什麼看?氣死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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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代很多人會把一些比較重要的資料,諸如房產,汽車憑證等專門收納到一個地方。這些東西日常沒用,偶爾必須用。收納到一個地方方便翻找。

經過三分鐘的尋找,阿娜特找到這樣一個地方,是衣櫥自帶一個抽屜。從裡面找到了幾份禮單。其中有一張是七年前張瑜岳父去世收的禮金賬單,一張是兩年前張瑜女兒十歲的禮單。還有幾份是周安家的禮單。

兩人將禮單放在地上,並排跪立看禮單,阿娜特拿出手機拍照,袁忘一指禮單上一個名字:“我認識一個同名同姓的人。”

阿娜特會說漢語,但不認識漢字:“什麼?”

袁忘:“劉銘。”五區街頭醫生,巧合嗎?是同名同姓嗎?或許劉銘和張瑜是正常渠道認識的呢?

袁忘:“大美女,要辛苦你一下,我需要禮單上所有人的基本資料。同名同姓者可以列出來。”

葉夜:“這不是辛苦,這是很辛苦。”

該死的葉夜忘記切頻道,回了一句袁忘後,繼續道:“你們說在床底,袁忘會不會趁機吃阿娜特的豆腐?”

“不會。”袁忘吼。

……

兩張禮單總人數為200人次,其中有80人都出席了兩個宴會,劉銘就是其中一位。出席人數為120人,加之同名同姓的緣故,最終葉夜累個半死才做好他們的基本資料。

葉夜一邊吐血去,偵獵社的其他人開始加班。

所謂的基本資訊,真的很基本。名字,曾用名,年齡,性別,去年納稅記錄,是否有案底。沒有住宅資訊,沒有配偶和直系親屬資訊。

其他人多在打醬油,篩選資料的事主要由秦舒負責。即使其他人篩選好了,秦舒也會重新檢查一遍,故而直接讓秦舒篩選就好。

秦舒指揮道:“排除掉第一代移民以的人。龍嘯天和徒弟在歐陸,徒弟到美國生活,肯定是一代移民。”

袁忘看膝上型電腦:“資料上沒說明這些人是幾代移民。”

“嗷……”葉夜如同喪屍一般從躺椅上飄起來,蹣跚的在技術位坐下,雙手快速,眼神空洞的工作著。柳飛煙拿出一根棒棒糖塞進其口中,讓葉夜恢復了點人色。許久後,葉夜道:“剩餘四百三十二人。”

阿娜特:“年齡在三十五到四十五之間。”

葉夜:“剩餘兩百七十人。”

阿娜特:“在美國念大學。”

秦舒:“疑議。”

阿娜特解釋:“一個人離開團隊,不會無緣無故的到紐唐。他更好的選擇是在歐陸做一個小市民。為什麼會來紐唐呢?”

袁忘道:“你這屬於可能排除法。”

阿娜特同意,點頭:“十六歲後移民美國,條件成立嗎?”

袁忘:“我同意,十六歲之前應該不具備和龍嘯天對抗的心態,其心智還未成熟,做不出這麼有魄力的事。這個年紀的人更嚮往團隊生活,對社會要麼認識不足,要麼缺乏安全感。”

葉夜:“剩餘七十三人。”

阿娜特道:“我認為我們的目標應該沒有案底。”

袁忘沒有馬上回答,犯罪分預謀犯罪和激情犯罪,這個不好說。佛也有怒目金剛。

阿娜特沒有堅持自己說法,大家靜靜思考著。

阿娜特:“我們回憶一下,龍嘯天是在洛杉磯出的車禍,硬挺到紐唐。假設我是一名罪犯,我有被捕的風險,我在洛杉磯受傷,為了避免警察找上我,我離開了醫院,拒絕了醫院醫療。但我仍舊要治病,我為什麼到紐唐呢?難道就是想看一下廢了手的徒弟張瑜?”

袁忘順著話語補充:“你和神秘徒弟聯絡,他可以提供庇護。”

阿娜特道:“如果龍嘯天只是需要庇護,為什麼不找錢四海?為什麼千里迢迢到紐唐?為什麼去找存在理念衝突的神秘徒弟庇護呢?”

袁忘點頭,阿娜特道:“這個徒弟有能力或者有資源給龍嘯天治病。鑑於龍嘯天的情況,是需要動手術的,外科手術。”

大家看向電腦,電腦內只剩下一個劉銘,他是剩餘人中唯一一位具備外科手術資格的人。同時劉銘的診所具備做簡單外科手術的條件。畢竟在五區,患者多是各種暴力外傷。

電腦出來劉銘的照片,劉銘和其診所詳細資料。

袁忘:“我對劉銘印象挺好。一名醫生真的可以幫龍嘯天動手術嗎?”

葉夜道:“從洛杉磯醫院的診療報告看來,龍嘯天必須做手術的主要原因是其年紀較大,並不是因為手術複雜。肋骨錯位比較嚴重,上一塊鋼板,可以不用取出來。手術時間只需要一到兩個小時。扣除醉麻因素,一名醫生加一名護士是可以完成這個手術。甚至不需要護士。”

袁忘道:“我和劉銘曾經小聊一會,他提到骨折外科手術。他說每週要做好幾臺。我當時很驚訝,詢問診所有這個醫療條件嗎?劉銘說,原本沒有這樣的條件,在一家慈善機構的幫助下完善了裝置。同時慈善機構還提供免費醉麻服務。醫師不理會患者的身份和傷口,當劉銘有需要時,慈善機構就會協助聯絡醉麻醫師,甚至派遣手術護士。”

諸如醫院發現患者槍傷或者利刃傷,他們在救治患者同時很大可能會報警。五區這邊很多人不想見警察,不想被盤問,甚至他們可能是在犯罪時候受的傷。為了避免遇見警察,他們會儘可能避免去醫院,從而導致了一些悲劇的發生。

劉銘診所提供匿名服務,不問不談,不向警察透露患者情況,也不會上庭作證。有錢就收,沒錢就不收,慈善機構會貼補這一塊開支。慈善機構缺的不是錢,缺的是做這些事的人。

袁忘道:“以劉銘的醫術去私人醫院,年入百萬應該不是太大問題。”

肖邦提醒道:“龍嘯天很值錢。”新車還沒到,錢已經沒了,他現在對龍嘯天飢渴難耐。

袁忘一指肖邦:“有道理。對於劉銘這類公然對抗法律,包庇不法罪犯,未履行報警義務的害群之馬。作為市民,我們有義務將其除掉。”

柳飛煙眨眨眼,花費一秒時間接受了袁忘態度的轉變,問:“你們看是明察還是暗訪?”

阿娜特道:“明察的話我建議臨時跟蹤。”

柳飛煙沒明白,阿娜特道:“這是很主動的一種追擊方式,以欺騙的方式控制全域性。我們可以欺騙劉銘:龍嘯天低燒,傷口發炎。看護龍嘯天應該只是護士,劉銘肯定要趕過去。臨時趕過去,準備不足,警惕性不高,很容易被我們追擊。”

阿娜特:“我們再具體分析每一個人。龍嘯天肯定有護士換藥。行外人兌個點滴都兌不清楚,更別說可能出現跳針,重新穿刺等基本護理知識。因此暗訪的話就是暗查護士身份,護士一定與劉銘有聯絡,無論劉銘是否認識護士。”

葉夜:“查手機,查通訊記錄。”

阿娜特點頭:“不排除劉銘專門為龍嘯天的事,給自己準備了預付費手機。”

預付費手機指的是先交錢,再使用。紐唐可直接購買預付費手機卡。最大的不同在於,購買和使用預付費手機卡過程可以非實名制。你使用手機卡後,會有服務人員打電話詢問是否登記自己的資訊,也可以不登記。因此執法機構無法得知你擁有這張手機卡,也就無法追查你的通訊資訊等資料。

相對預付費的是合同制手機卡,籤訂合同。好處在於電話費便宜,可以使用資費套餐,甚至可以免費領取手機。

袁忘道:“可以和劉銘一起吃個飯。”

阿娜特搖頭:“你和劉銘只有一面之緣,吃飯太可疑。”

袁忘:“劉銘認識冉月,我認識冉月。我和冉月吃飯,聊到劉銘,約他一起出來吃飯。”

柳飛煙:“可以,拿到手機,讀取資料,定位護士,直襲龍嘯天。同時要注意不排除還有獵人盯著龍嘯天,甚至盯著我們。先散會,我拿個具體方案出來。袁忘你先聯絡冉月,人家不是那麼好約。”

……

袁忘到後院散步打電話,冉月助理接的電話,幾分鐘後冉月打電話過來:“請我吃飯是嗎?”

袁忘一怔:“是。”怎麼猜到的?

袁忘這一怔,讓冉月沉默數秒:“袁忘,昨晚我有些失態,說了一些不是我真實本意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以為你不會誤會。”

袁忘:“這個……”

冉月走到偏僻處:“我是對你有好感,但是我們真的不太適合,我覺得我們做朋友會比較好。我應該向你道歉,不應該屢次的和你開一些不應該開的玩笑。”

袁忘:“對此我挺傷心。”

冉月:“我理解……我們還是朋友?”

袁忘忙道:“當然,當然。”

冉月:“那好,我先掛了。”

袁忘拿手機有點不知所措,冉月態度在他意料之中。昨晚自己就和冉月說過,意志薄弱時別亂說話。袁忘為難的是,在冉月這麼清楚的說明之後,自己說明自己的目的,是不是不太合適?

打臉在小說裡很爽,在現實生活中打別人的臉,打人者未必會舒服。

但事情也得辦,袁忘直接給冉月助理打電話:“是這樣的,我有點工作上的事需要冉小姐幫助。你幫我轉告一聲,冉小姐什麼時候有空再給我打電話。謝謝你,再見。”

……

成年人,聰明的成年人之間很容易溝通。袁忘和冉月雙雙如同得了失憶症一般,不僅記不得電話,也記不得前天海堤發生的事。

電話由冉月打:“劉銘,你認識袁忘嗎?我們在喝咖啡,說起你……對了,我還有一些醫學上的問題想請教你,相請不如偶遇,你反正單身,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飯?”

冉月已經定好地點,習慣性很快入戲,坐在咖啡桌前四處回望:“要不就三蝦西餐廳?全宇宙最有名的西餐廳,應該知道吧?好,六點半見。”

冉月結束通話電話,想了想:“我不是專業人氏。但作為女人,我認為他對你似乎有些疑慮。當他說認識你時,是挺歡快的語氣,很驚訝我們之間認識。我約他和我們一起吃飯時,他明顯猶豫和遲疑了。我想不是因為吃飯,而是因為你。”

袁忘點頭:“他知道我是賞金獵人。”

冉月:“我是在助紂為虐嗎?”

袁忘道:“有歷史學家稱紂王人還不錯。開玩笑,開玩笑。請他來,就是不想他被卷進去。我對劉銘印象不錯,但我不會為了幾百萬而放過他。你私下通知他,等於害了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我們把龍嘯天抓了。”

冉月:“需要我做什麼?”

袁忘:“不需要,事後你可以和他說是我故意起的話題,在他看來你是受騙者。”

冉月:“還有兩個小時,我幫你,你也幫我,幫我畫幾個搏擊動作。”

“畫?”袁忘一頓:“你確定?”奇怪,為什麼大家對自己繪畫水平會抱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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