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道：“天可汗如蒼穹上的太陽，將溫暖照耀草原，草原的子民會感激天可汗的恩賜的。”
崇禎嘴角露出了微笑。
只要巴圖拿了錢和地，他基本就是崇禎的人了。
為什麼這麼說？
這件事如果一旦固魯思齊布知道了，巴圖必然會遭到固魯思齊布的嫉恨，固魯思齊布不會殺了他，但一定會對付他。
而他又抵不住眼下崇禎給的誘惑。
這件事怎麼看，崇禎都是大賺的。
與巴圖談完後，崇禎便回到了宴會上。
內喀爾喀部的使者巴亞爾上前道：“尊敬的天可汗，小臣聽聞天朝最近有一樣東西風靡京師，叫香水。”
他在宴會上這麼一提，土默特的使者和鄂爾多斯部的使者耳朵都豎起來了。
為什麼？
因為香水這東西現在還沒有對外開放，它的生產量還沒有提起來，本國供應都缺貨，所以邊關互市並沒有立刻開啟。
但是任何一個好東西出來後，有錢人總有辦法搞到手。
邊關走私香水也不是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了。
這種事，崇禎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甚至為了給個順水人情，今年年初，崇禎還專門讓人送了幾瓶精美的香水，賞賜給四大部族首領。
現在關外貴族們，對香水這東西，簡直看得比黃金還重。
做夢都想擁有更多。
這一次趁著這個機會，四位使者都想要找崇禎要香水。
這事是好事，香水能促進外交，這是最低成本的外交政策了。
崇禎笑道：“是有這樣一個東西。”
這還用問麼？
現在這朝堂上的哪個大臣不用香水？
現在整個紫禁城都是香的，大部分都是因為香水的原因。
而香皂更是在改變整個北京城，即便走在街頭的老百姓，看起來都比過去要乾淨整潔多了。
你說蒙古人羨慕不羨慕？
“請天可汗照顧一下草原的子民，也將香水和香皂傳播到草原，臣等不甚感激。”
“可以，朕也是正有此意，這件事朕會讓人去安排的，諸位就不必操心了。”
幾位使臣頓時大喜。
香水算是奢侈品，香皂在大明慢慢的轉變成平民生活用品。
一旦北京制造局徹底建立完成，產能將進一步提升，香皂的價格將進一步降低，更多的老百姓都會買得起。
到時候香皂產業持續擴大，就可以玩什麼了？
商品傾銷！
這是經濟戰的一種，用大規模高效的產能，直接搞廉價商品輸出，控制對方的日常生活。
北京制造局也快了，崇禎現在有底氣答應四個部落，沒有什麼壓力。
所以，皇太極要跟崇禎博弈角逐，他只有一條路，就是武力壓迫。
而在大明新軍建立起來之前，崇禎就是要用各種外交政策，和蒙古右翼形成牢固的聯盟，來爭取時間。
四位使者都過來，跪拜道：“小臣代諸王拜謝大明聖天子、草原天可汗，萬歲萬萬歲！”
崇禎大袖一揮，笑道：“諸位不必多禮，大明與諸部都是一家。”
這場面上的話都是要說得好聽的，這就是政治嘛。
四位使臣道：“聖天子如同太陽一樣溫暖草原，如同雨露一樣，恩澤大地。”
大臣們都在一邊，看到這樣的場景，是真的被皇帝給折服了。
透過香水和香皂搞外交，大概也只有當今這位天子能想出來了。
酒宴結束後，大家也各自散去。
月夜，星辰漫天。
崇禎有些微醺，他本來打算去張嫣那裡的。
王承恩提醒道：“皇爺，奴婢是理解您的心情的，但是，奴婢以為現在不太方便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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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
“畢竟陛下還沒有給懿安皇後一個名分，去的次數太多，被大臣們發現了，會惹來許多非議，對於新政有弊，皇爺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等正式給了懿安皇後新的名分，每天和懿安皇后膩在一起，都沒有問題。”
酒有點上頭的崇禎經過王承恩一提醒，倒是意識了過來。
他將上一次還帶在身上的宣紙取出來。
“拿筆來。”
王承恩迅速遞過來筆。
崇禎寫下道：“你的眼睛真好看，裡面有晴雨、日月、山川與江河，但我的眼睛更好看，因為我的眼裡有你。”
這是後世一位知名作家寫的，被崇禎這個穿越者搬過來了。
“快去，送過去。”
“誒，皇爺放心，奴婢這就送過去。”
一陣夜風吹皺了崇禎藏青色的長袖，他掉頭去了田秀英那裡。
此時田秀英正在庭院中撫琴，琴聲優雅而清淡，她一身白衣如雪，彷彿月宮走出來的仙子一樣。
她也去參加了宴會的，飲了兩杯酒，此時秀白光潤的臉上，紅彤彤的。
有些醉意的正在輕撫著琴絃。
“陛下。”
崇禎雙手叉腰，笑道：“讓朕看看，朕的秀英喝過酒的樣子真好看。”
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前腳給一個女人寫了詩，轉身就說另一個女人真好看。
田秀英笑道：“陛下先坐在一邊，臣妾給陛下彈奏幾首曲子。”
崇禎乾脆就往臺階上一坐，雙手撐著地面，難得在這美麗的月夜，欣賞佳人。
大家都習慣皇帝行為中的狂放了，也不驚訝。
田秀英坐下來，修長的手指在琴絃上優雅地跳動，一雙美眸彷彿黑色的寶石，流動出動人心魄的神采。
曲畢，田秀英又道：“陛下，劍可否接臣妾一用，臣妾為陛下舞劍。”
“好！”崇禎取下腰中寶劍，扔了過去。
田秀英一隻手便接住了劍，三尺青鋒出鞘，在月光中映照出一抹銀色。
她揮劍的那一剎那，頓時讓人聯想起了杜甫那句詩：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這句詩是描寫盛唐公孫大娘舞劍的，公孫大娘的劍姿也彰顯出大唐盛世的磅礴與快意。
沒想到田秀英能文能武，崇禎覺得自己特麼的是最幸運的穿越者了好不好。
待霧完劍，那白色的長裙卻還在晚風中飄揚，田秀英額頭上微微出了些香汗。
她收起劍，將劍還給崇禎。
崇禎一把將田秀英抱起來，往屋裡面走去。
“陛下，酒後傷身。”
“朕還年輕。”
“秀英的劍是在哪裡學的？”
“妾自小在家中學習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繡織和劍道也都學了。”
這放在後世，妥妥的全才學霸呀！
歷史上的田秀英確實就是這麼一位出色的女子。
崇禎聞著田秀英身上的體香，感受比絲綢還要光滑的皮膚。
田秀英的呼吸明顯加重。
一場雲雨，四下都安靜下來。
田秀英靠在崇禎的胸口，笑道：“夫君以後能不能多來來臣妾這裡呀？”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