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淡淡一笑：“既如此，朕在仙宮等你！”
話音落下，秦歌迅速以聖人之力擬態心靈網路能力，同時傳訊姜雯。
而姜雯收到訊息之後，空間重影再度蔓延開去。
也就在秦歌即將靠著空間重影置換回地球仙宮的時候，那一直閉著嘴的白鳳凰陡然開口：“你到底是誰？”
秦歌的身影隨著空間重影的轉換消失，但他的聲音卻是也在這片空間響徹起來。
“朕乃當代人皇！秦歌！”
當代人皇……秦歌？
當代這兩個詞白鳳凰白枂自然不存在什麼理解難度的，秦歌兩個字則顯然就是這個人類的名字。
可……人皇？
人皇不是自商紂王帝辛而斷了嗎？
人類的人皇果位，那以億萬人類的生命和鮮血然就的血色氣運，那血色氣運凝聚的人皇果位……不是被西岐姬昌和姬發藉著那一場誅神之戰給斬斷了嗎？
人類……不是早就已經是神祗的奴僕了嗎？
也正是因為白鳳凰一族的白枂認定了人類早就已經是神祗的奴僕了，所以白枂才在兩千七百年前拒絕了莊周的邀請，也根本就不信任莊周所說的哪怕任何一個字。
也正是如此，它以分神在仙宮留下翎羽標記座標的時候，才存了那一系列的不軌圖謀，那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留下的手段。
如果，等到它真身去了華章山界土，卻是立刻被神祗圍攻的話，它就可以靠著那種混沌無序以那個叫王颯颯的女人為基礎，徹底將人族的信仰崩塌。
而瞬息間的信仰崩塌，足以讓神祗，即便是主神蓋亞和宙斯以及共工祝融都陷入至少一個呼吸的僵直之中，而那一個呼吸的時間，就會是白鳳凰逃離神祗包圍，從華章山界土進入山海界的機會，而只要進入了山海界……區區神祗算得上什麼？
更何況，山海界之中還有鳳凰一族的老祖宗畢方以及青鸞，神祗九頭鳥都還在……這幾位老祖宗雖說距離第五境還有距離，可在第五境之下就是幾乎無敵的！
可現在……人類居然又有人皇了？
那神祗呢？
該說不愧是華章山界土的人族嗎？
比起這一百多個無量劫來，它在其他世界看到的人族，可真是強大了太多太多了。
只是現在……去不去華章山界土呢？
去了的話……按照跟之前人皇秦歌的約定，還要將燃燒律的鳳元給出一千八百年，跟之前那兩百年湊足兩千年的鳳元。
這其實算不上什麼。
對於已經只差一個契機就能踏入第四境的白枂來說，兩千年鳳元連九牛一毛的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最大的問題是，要為仙宮效力三十載？
三十載的時間是不長，對於它來說，對於已經存活了一百多個無量劫的白枂來說，三十載真就是一眨眼一般的短暫時間。
但是……
這三十載會發生什麼？
效力？
要它幫著跟神祗一戰嗎？
不對不對！
既然人類已經重新有了人皇，那代表著神祗已經沒落了，至少神祗已經遠遠算不上什麼大敵了。
那麼……難道是這人皇已經察覺了神祗的起源？
白鳳凰神色僵硬至極。
神祗的起源，對於人族來說不知道已經知曉了幾分，但巫妖二族實際上是沒明白神祗的起源的，但更早的更古老的龍鳳，卻是在最後時刻已經摸清了神祗的起源。
也正因為如此，白鳳凰白枂才在這一刻真正的糾結了起來。
一方面，是亡族之仇，身為鳳凰或者龍，只要是龍鳳二族的血脈，無一不將那神族起源連根拔起為終極目標。
可，為什麼如此仇恨呢？
因為……神祗起源……
白鳳凰白枂巨大的眼珠子中連綿不絕的閃爍起來了。
同時，它卻是腦海中靈光一閃……
人皇秦歌似乎讓它去仙宮找他，然後為仙宮效力三十載……
可，偏偏這能在這無數空間鏡面折射世界之中來去自如的人皇秦歌，卻並沒有在離開的時候帶著它白枂一起離開？
這代表什麼？
這應該只有兩種可能性——其一是人皇秦歌只能自己一個人來去自如……可是，那種能讓它這只差一個契機就踏入第四境的鳳族之中最為強大的白鳳凰血脈都能隨時死在不知不覺之中的人皇秦歌……又怎麼可能沒有實力帶著它一起剎那間去到華章山界土之上的仙宮呢？
所以，人皇秦歌之所以沒有帶它直接前往華章山界土的仙宮，想來是因為對方壓根不太看得上它的效力，很有可能所謂效力三十載只是一種羈押一般的懲罰方式？
對的，應該是去坐三十年的牢。
或者就是人皇秦歌在考驗它，考驗它到底敢不敢去面對神祗起源……
想到這裡，白鳳凰白枂便有了決斷。
想清楚之後，白枂再沒有了絲毫的猶豫和糾結，而是當即清脆的鳴叫一聲之後，感知著那片在人皇秦歌手中的翎羽的具體位置。
可就在此時……白枂再度頓住了。
因為，它感知到……那片之前明明在人皇秦歌手中的翎羽，此刻居然回到了華章山界土，已經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它以那翎羽定位標記座標的地方。
這代表什麼？
這代表著……只是短短兩個呼吸的時間，人皇秦歌便從此地回到了華章山界土的仙宮所在……
這！
以速度見力量！
這句話本來是形容科技文明的文明疊加的，當人的速度只能達到每小時十公里的時候，便只具備冷兵器的戰鬥力，而當人能依靠車子達到每小時六十公裡以上的速度的時候，這個文明便具備了熱武器遠距離作戰的稍高一級的戰鬥力。
而這個能達到每小時六十公裡速度的文明，是能輕易滅絕之前的每小時十公里速度的文明的。
往後還有以飛機達到的每小時數百公裡的速度，以宇宙飛船達到的每小時數萬公裡的速度……
如果，以前的科技向的人類社會，真的遭遇了能跨域星際而來的外星人的話……其實只有滅亡或者為奴這一個選擇而已。
這就是以速度見力量。
而此刻……在白鳳凰白枂看來，人皇秦歌所展現的這份速度……是已經可以輕易斬殺它的老祖宗畢方或者青鸞的水準了。
這代表著……人皇秦歌，很有可能是第五境的存在？！
想到這裡，白鳳凰白枂不止沒有恐慌和畏懼，反而興奮了起來。
抱到最粗實的大腿兒了啊！
效力三十載？
太少了太少了！
本尊必定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讓人皇秦歌答應讓本尊為仙宮效力三十個無量劫！
從此將自己的利益與一位第五境的存在繫結，從此將鳳族的命運掛在仙宮這艘戰車上，隨著第五境的人皇陛下走向繁榮富強的永恆未來！
哈哈哈！
我白枂必定是鳳凰一族的中興之主，我白枂必定是鳳凰一族最偉大的女王！
內心竊喜著，白枂再度清脆歡快的鳴叫了一聲，而後在五隻有些憔悴疲憊的五百丈大小的近衛布穀鳥的護衛下，朝著那片翎羽標記的華章山界土的座標迅速趕去。
…………
而與之同時，
隨著一連串的空間重影散溢開去，秦歌直接出現在了梧桐木頂端，出現在了姜雯和蘭德裡德以及胡浮沉、張逸南、張釗、王颯颯等六人的身前。
現身出來的剎那，秦歌便直接朝著姜雯看過去。
此時的姜雯渾身氣息變得有些低迷起來，其面色蒼白如紙，其渾身生物能量居然只剩下了不到百年。
秦歌迅速上去扶住姜雯，同時分割出五萬年的時間額度度入姜雯眉心處。
“消耗了多少？”
姜雯微微喘著氣道：“未來封印之中儲存的生物能量全部耗盡了，再加上我本身的生物能量上限一萬二千九百五十九年只剩下了一百年……”
秦歌神色微微凝固，消耗確實太大了。
姜雯的未來封印之中，是跟他上次去撒哈拉沙漠收購時間一起儲存的，那可是儲存了整整一百萬年的生物能量。
一百萬年在加姜雯本身具備的生物能量，也就是總共消耗了一百零二萬年左右的龐大生物能量。
而這……僅僅是將秦歌用空間重影的能力送到白鳳凰白枂此時所在的那個世界，而後再將秦歌從那個世界帶回來而已。
就這麼一來一回，就耗費了一百零二萬的生物能量！
幸好當時有著靈感和直覺告訴秦歌，帶上白鳳凰恐怕回不來，因此沒有將白鳳凰一起帶上。
否則的話……
秦歌點了點頭，卻是緩緩的掃視過所有人，而後開口道：“張逸南。”
“屬下在！”
秦歌淡淡開口道：“全球七千二百郡，每一郡的第一任太守都由仙宮指定，除了英吉利分為的四個郡的郡守以及輪幽郡郡守梅辛之外，其餘七千一百九十六郡郡守都由你內閣負責指定擬定，十天之內，我要看到所有郡守上任！”
張逸南腦海中迅速思考了一下，先生這政策完全沒問題，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補全了之前的天下郡縣制可能的遺漏，當即便恭敬應諾道：“喏！”
秦歌卻是擺了擺手：“別急，在各地郡守上任之後，立刻準備戰時物資，征戰六界……或許就在今年年底！”
聞言，不只是張逸南，姜雯等其餘五人也是微微一頓，繼而所有人都更加嚴肅了起來。
征討六界……可以看做是一種以外敵保證自身一直處在積極向上的狀態的一種外敵威脅論。
也可以看做是以真正的戰爭來促進心靈時代的加快降臨和全面心靈時代的到來。
但……真要較真的話，征討六界，實際上是為了最終的征伐神祗！
而神祗……
因為，這征討六界這件事，重要性不言而喻。
當即，秦歌則接著開口道：“張釗，保持十一軍的警備，然後著急樞密院行走商量一個可行性較高的行軍大致計劃出來。”
張釗恭敬應命：“喏！”
秦歌這才轉頭看向姜雯，開口道：“第一屆黑白學宮招生考試務必在戰爭之前結束，一旦真的開戰之後，我們可未必還能照顧一群學生的安危！等會你就跟我去各個中轉界域確認一下道德科考核的具體考場，控制一下六界蠻族的數量和質量。”
姜雯認真的點頭到：“是！”
秦歌又轉頭看向王颯颯：“一旦七千二百郡行政體系建立起來，各地道德律令法的監管權和執法權便試著逐漸下放，你也應該加強一下你的修行了！”
王颯颯滿是崇拜：“喏！”
秦歌又轉頭看向蘭德裡德：“蘭德裡德，你立刻著手組建一隻軍隊，這只軍隊名為巡天，其分為兩個部分，其一，建立在你的監察體系之下，類似與錦衣衛一般監察眾生！另外一部，則配合科研部天文學小組和物理學小組……展開天外探查，也試著在天外建立全面的監察體系，儘可能的朝著更遠的星空覆蓋。”
蘭德裡德當即應諾。
秦歌微微松了一口氣，對內監察的巡天自然就是錦衣衛的功能了，而對星空的巡天……實際上是提前做準備，提前建立預警天外來客的手段罷了。
一旦星空巡天的監察範圍超過了太陽系，秦歌還打算在開普勒帶建立一支常駐軍隊，而後一次為中轉資源點，繼續朝著更加廣袤的星空而去。
同時，除了監察天外來客的跡象之外，也還要尋找其他的世界的存在……西特樂那一套以鄰為壑的手段，在某些時刻或許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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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人類也確實需要走向更遠。
畢竟，唯有永不故步自封，才不會出現歷史上華夏的那幾場差點亡族滅種的禍患。
否則的話……既然當初華夏被束縛在東亞這一片地界，被西邊的高原雪山阻隔以及被東邊的大海北邊的沙漠南邊的原始森林阻隔，便在這東亞坐井觀天而致使兩百年前列強入侵的無能為力的話……
一旦人類真的就在地球上自以為物產豐富、坐井觀天的話……未來，是否會被地球之外的文明入侵而無能為力呢？
或者，在進一步掌控了銀河系之後，再坐井觀天的話，遇到了銀河系之外的文明入侵呢？
星空巡天，算是秦歌對永恆未來的提前謀劃了。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秦歌才緩緩扭頭朝著胡浮沉和張逸南看了過去，而後問道：“修煉本能化的事情，進度怎麼樣了？”